鬱列跟著陳必同和方知新二人來到了樓底下,見一輛加長武裝車已然從車位行駛了出來,停在了幾人前方。
車門此時已經打開,兩旁各自站著一個帶防護鏡的高大男子。
陳必同走入車中,他沒坐後麵,而是坐在了副駕駛上,方知新和鬱列跟著上了車,並在後方的座椅坐了下來。
車門關上,車子緩緩行駛了出去。
鬱列往後看了一眼,那兩名高大男子去了另一輛車子之中,並且一輛又一輛的行駛出來,粗略估計下,大概有七八輛車,如果每個車裡都坐人,這樣起碼能有三四十人。
居然暗中調動了這麼多人,這樣行蹤可是很難掩藏的。
不對!
他此時反應過來,剛才那兩個人氣息過於規整,很可能是兩個人偶,隻是技術很高明,他一眼也沒有辨認出來。
國內的紙人公司雖然也做人偶,但並沒這個技術,是原人公司麼……
他收回目光,不知道陳必同這是要去哪裡,但他不能問,因為這樣既不符合他平時的作風,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來。
這些情況他也找不到機會向外通知,但好在臨時特彆行動組的人是能通過他的手臂上的植入物找到他的位置的。
方知新看了看他說:“鬱少校,你好像有點緊張?”
鬱列嗤了一聲,“我是興奮啊,方助理,難道你不興奮麼?”
方知新說:“有麼?”
鬱列理所當然的說:“跟著陳老師出去做事,難道不該興奮麼?”
“那樣最好了。”方知新微笑著,可是笑容裡好像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陳必同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
車內的氣氛讓鬱列覺得有點悶,他努力使得自己平穩下來,從一開始他就一直控製著心跳的速率和呼吸節奏,保持在一個些許亢奮的節奏上,如果不這麼做,陳必同肯定會察覺到的。
車子開出去了不足一公裡,就遇到了第一個路障口,這裡全是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和軍事人員。
這麼長的車隊,立刻有人上來負責檢查,但是方知新對著界憑按了一下,檢查人員的界憑上好像收到了什麼消息,沒有再上來,而是對著後麵揮了揮手,就又讓開了位置,前方的路障也被搬開,允許車隊通過。
鬱列很是吃驚,因為他清楚這裡的檢查是十分嚴密的,而且檢查手續不是來自於一個部門,是由防衛部、中心城議會還有政務廳三方麵負責的。
就算陳必同和全議長關係好,也避不開另外兩個部門查驗,更彆說剛才全議長是明擺著不同意他離開巍光區了。
他琢磨了下,這一定設法用某種技術繞過了權限,並且內部還有人故意放任其離開。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凜,陳必同果然是要做什麼了,可是他現在什麼動作都不能做,隻能盼自己手臂當中的定位能被行動小組準確捕捉到了。
這樣一來,他不敢去看那條植入手臂,生怕陳必同從中發現了什麼,於是又拿出了那枚硬幣,在那裡一拋一拋的。
而與此同時,濟洋區倉庫這裡,褚先生正坐在沙發上,身前的光幕上是各個地方傳來的畫麵,而周圍則是正在處理文件和消息的小組成員。
這時一名技術人員走了過來,急切說:“先生,鬱少校的位置開始移動了。”
“果然動了。”褚先生神情深沉,他好像對此早有預料。
“先生,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褚先生說:“等一等,先讓第四小組跟上。”
“是!”
褚先生這時用界憑聯絡了一下,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老板?”
“老扈,過來吧,有活了。”
“這就來。”
瑩露區,摩天輪公司。
安保主管關尚荊正接收著分散出去的公司小組還有雇傭兵小隊的消息。
公司事先就在城域內部的關鍵位置布置了不少場域生物,而且這一計劃早在三年前就開始實施了,現在掌握了多條信息渠道,能比彆的公司更先一步的拿到消息。
可即便這樣,由於中心城實在太大了,而且分裂一開始,到處都是乾擾生物和信息對戰,分裂子體又是什麼地方都有可能出現,導致還是有許多盲區。
並且宮英長秀那邊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回來。
分析小組推測人大概會往那最大的一處裂隙過去,但是從隨後的政府方麵的人手布置看,情況可能不太妙。
這樣的話,可能就無法從那個方向上取得分裂體了,隻能從後幾波次的分裂中找尋目標捕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