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了通常定義上的格鬥者……
陳傳注意到了這個說法,因為人身自有其極限,所以理論上總有一個最高點在那裡,薛老師所說的應該就超過了這個層限了。
這點從那滿布靈覺之力的軀體上就能看的出來。
值得一說是,超越了這個層限,未必等於就是格鬥家,因為據他所了解的,格鬥家是真正意義的層次上的不同。
這個時候,忽然間,腳下的土地忽然向外翻拱,然後幾具好像燒焦一般的殘屍從那裡爬了出來,不止是這裡,外圍同樣有許多類似的東西正在冒出。
而那最先爬出來的幾具,已經向他這裡衝了過來。
陳傳看到之後,向外一揮手,空氣之中傳來了一陣滾雷般的震響,這些殘屍好像被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猛推了一把,轟的一聲向後拋飛。
這隻是一招簡簡單單的崩雲勁力,並且還是隔空衝擊,可場麵上呈現出來的效果非常驚人,他腳下的泥土呈現一個衝擊波的外擴形狀,那些被震飛出去的焦屍等落地之後已經四分五裂了。
可即便這樣,周圍那些焦屍似乎並不受影響,看樣子依舊準備對他發動進攻。
薛老師在旁邊說:“這是進入了那個存在的場域之中了,也是對麵那種存在最擅長運用的,你在學校應該見過活躍意識體的擬真訓練,這同樣是場域的力量,但在交融地運用起來,可比在中心城穩固的多,效果也更強。
在這個場域之中,對她是十分有利的,甚至她可以不斷複原,可以不斷的讓這些東西上來攻擊你,隻要場域力量未曾耗儘,你永遠消滅不了這些,而這個又是靠其精神力量維持的,她的精神力量也在你之上,所以是不會在你體力用儘之前先耗儘的,不過……
太不穩定了。”
他伸手上去,對著某個空處輕輕一拍,頓時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像是玻璃碎裂時樣子,整個場域忽然生出了一絲絲的裂痕。
他說:“技巧太粗糙了,應該是沒有足夠堅實的力量去構築,這是她的身體力量與精神不協調的緣故,很多地方都有漏洞,所以隻需要稍微乾擾一下就可以了。”
隨著他這句話說完,周圍的場景徹底破散了開來。
陳傳看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剛才所踏足的營地之中,他看著前方那個女人,那應該已經被對麵某個存在的力量所寄附了。
他將雪君刀的刀鞘拔開在了一邊,將刀身指向一側,口中說:“她似乎在渴望著什麼?”
薛授說:“不是她在渴望,而是對麵那個存在在渴望。這些存在若想要滲透進我們的世界之中,那必須有足以承載他們的軀體,這樣要麼投入大量的力量進行改造,要麼就去奪取更合適的軀體。
而這具軀體看起來是不合格的,還必須通過吞吃同類來獲取延續,但如果是格鬥者,特彆是一些體魄強健的格鬥者更能承受他們的力量,你顯然已經被那個存在給盯上了,祂想讓你成為祂的下一個載體。”
他看著那個猶如怪物般的女子,“這具體身軀雖然超出了第三限度的常人的極限,可顯然沒有經過多少調整,導致整體並不協調。
精神上麼,她儘管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可要是肆意的發揮,那就會導致她的身軀會提前崩潰,你對上她並不是沒有贏麵。”
他笑了笑,“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能應付。”
陳傳毫不遲疑的說:“當然。”
就算不是處理局的調查主管,他也是純淨派的成員,對於這種外來的存在,他有義務和責任解決這些滲透進來的東西。
薛授笑了笑,向著他後方走去,而當他目光順著撇去時,發現其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對麵那個女子剛才在場域破碎的時候,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對著陳傳有些忌憚,而直到薛授的映像消失後,她似乎一下活躍了起來,然後猛地揮起手中的長棍,怪叫一聲,向著他猛地揮砸了過來。
陳傳看著棍影來勢,注意到棍頭之上被一層微微光芒包裹著,於是意念一動,第二我瞬間與他合二為一,隨即向後退了兩步。
那棍頭一下就砸了前方的地麵上,轟的一聲,那裡頓有一圈波衝擊波紋蕩起,泥土被以極快的速度向外推開,伴隨著灰塵滾滾飛騰。
不過對方沒有停下,借著那反震起來的力量擺正棍身,擰身一轉,向著他這裡又一棍戳過來。
陳傳沒有急著上前,而是又一次向後退避。
他辨認出來對方用的是極具初之民風格的棍法,這種棍法是與危險生物搏鬥時用的,而並不是單純針對人類的,所以有很多看起來似乎無意義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