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位於中層的客層內,徐闡等人吃過了艇上呈送上來的營養餐後,正在軟椅上休息。
胡隊長感受著幾乎要將自己撐炸的飽腹感,還有身體裡的熱流,臉上漲的通紅,他說:“這格鬥家吃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咱們今天也算嘗過了。”
海隊長評價說:“就是營養過於充足了,吃太多我們未必承受的了。”
“這可是美味啊,我簡直停不下來。”胡隊長拍了拍肚子,“能吃上這麼一頓,這輩子也算值了。”
呂隊長這時卻來了一句:“好吃是好吃,但也是拿命換來的。
在座有些本來在說笑的人頓時沉默了下來,他們之前的在飛艇上的時候,已經聽說了這一次行動是上麵布的局,就是為了將對麵的征國將軍引了出來圍剿。
海隊長城府深,對此什麼都沒有表示,呂隊長卻一直感覺心裡有根刺,脾氣最急的胡隊長對此卻無所謂,他說:“兄弟們不是活著回來了麼?再說上麵雖然有人把我們當餌,可是處理局和防衛部又沒放棄我們。”
呂隊長說:“我不是為自己,我是為徐隊。”他看向坐在那裡的徐闡,憤憤不平的說:“徐隊為國家立下了多少功勞?他們就是這麼對待徐隊的麼?”
徐闡搖頭說:“戰場上有些事是免不了的,我們和舊帝室的戰場自立國後就斷斷續續打到現在了,當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些人的命不是命麼?
再打下去,還有更多人的會死,那裡麵可能會有我們的後輩子侄,也可能會有我們熟悉的同僚,如果能快速解決,能夠少死些人,上麵肯定會下決心的。
我的命對比之前犧牲的,還有後麵那些可能犧牲的那些人,高貴不到哪裡去,輪得到他們,也就可能會輪到我,在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準備了。”
眾人沉默,理解歸理解,不舒服歸不舒服,這並不矛盾。
呂隊長抬頭說:“徐隊你或許說的對,不過我是俗人,我隻知道,我們這次能活著回來,要謝也應該謝陳主管,其他人我可不認識。”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大為認同。
“對,說得對!”
“我們隻認陳主管!”
“陳主管對我們沒得說,我們都欠他一條命。”
畢竟陳傳是真的過來支援他們的,並且也是在事先不知情的情況下到來的,這是他們能真實感受到的,所以對他的感激也是發自內心的。
徐闡沒有參與討論,而是從兜裡拿了出來一個名片夾,打開看著上麵的女子和她抱著的一對雙胞胎的照片,看著她們的笑容,他也露出一個笑意。
而此時此刻,大順取回遺落物的消息已經被聯合體代表團所知,而隨後防衛部的軍隊與舊帝室軍隊開戰,並一戰擊潰了軍勢的消息也在隨後傳到了。
代表團為此立刻展開了會議,一名聯合體代表神情嚴肅的說:“濟北道軍隊在交融地開戰,並且罕見的擊破了舊帝室的大軍,這肯定是因為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情報分析部門有什麼結論?”
情報方麵負責人站了起來,他先躬身致意,隨後才說:“諸位代表,我們根據有限的情報分析下來,認為這次很可能是舊帝室的格鬥家出了意外,大概率是在爭奪遺落物的過程中失敗,重傷或身死,所以才由此引發了濟北道方麵的全麵進攻。”
那名代表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我想知道的是,這次事件是一個巧合,還是濟北道中心城早就有所預謀?情報方麵是否有搜集到消息?”
情報負責人說:“我們彙總了所有內線和其他方麵提供的消息,可以確認,濟北道防衛部沒有事先做過任何作戰的準備,也沒有任何物資提前調動的狀況,所有命令都是倉促發出的,而且源頭全都是昨天晚上防衛部指揮中心發出的,那麼這件事事情應該就是突發的。”
他抬起頭,“諸位代表,這很可能隻是一次意外,當然,我們也不排除大順方麵的布局,可是那可能上升到更高的國家層麵,以我們目前有限的情報資源,恐怕還無法及時得出可靠的分析報告。”
一名不常參與事務的代表忽然出聲說:“在交融地分部的活躍意識體呢?他們難道沒有出動麼?”
行動方麵負責人這時站在旁邊開口說:“那裡自始自終沒收到任何電報和傳訊,因為協議的限製,公司的活躍意識體也就沒法出動。”
座上一名代表冷靜給出了結論:“在爭奪遺落物這件事上,我們已經出局了。”
眾代表相互看了看,都是承認了這個結果,因為在有格鬥家參與的爭鬥中,隻要他們體力充沛,那麼其他一切在此限度之下的人都算不了什麼,都是毫無疑問的炮灰。
所有派出去的小隊已經不用多考慮了,既然是大順方麵取得了勝利,就不會放哪怕一個回來,換作他們在那個場合下也會這麼做。
代表團團長奧斯伯特這時開口說:“統計下這次的行動損失,諸位,現在我們現在需要先向聯合體總部提交一份報告,是繼續在濟北道交融地停留下去,還是放棄所有計劃,從這裡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