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闡一擊擊斃了顏致文,往後退了幾步,後者的身軀沒了力量支持,自然向前傾倒,砰的一聲趴砸在了地上,後腦上麵能看到整個開裂的傷勢,一看就知道是救不回來的那種。
而此刻不管是在場的事務中心的武裝人員、還是後方呂隊長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雙方事先誰都沒有想到,這場戰鬥居然一個照麵就分出勝負了。
徐闡這時一抖手,將細劍收了回,默默看著地上的屍體。
其實顏致文的實力很強,就算比他差點,可戰鬥時並不完全看實力,還要看戰鬥經驗和臨戰發揮。
雙方固然有差距,可還沒到完全碾壓的地步。
但有所區彆的是,他剛才從戰場上回來,所以是帶著生死搏殺的心態來進行這場戰鬥的,而顏致文的心態卻還沒有調整過來,口口聲聲說什麼強製,法規,可全然沒有意識到,外部的戰爭雖然結束,可內部的戰爭卻已悄然開始了。
僅隻是這一點差彆,就決定了這最終的結果。
此刻在場的事務中心武裝人員一個個驚恐莫名,雖然槍口仍是朝著對麵,可沒有一個敢於扣動扳機的。
他們可太清楚顏致文的實力了,就連顏致文都被一招打死,此刻開槍又有什麼意義,而對方既然能毫不猶豫殺死顏致文,那也一樣可以對他們痛下殺手。
顏致文的副手在驚恐之中立刻將這件事上報給了危急事務中心,隨後由事務中心報到了市政議會負責相關事情的幾位議員那裡。
那幾位議員沒想到徐闡居然直接把顏致文打死了,聽到這個消息,他們異常震驚,因為他們不知道徐闡哪裡來的膽子?
他們第一時間不是繼續追究,反而是有些惶惑,因為他們在想這種舉動是不是得到了政務廳、防衛部的授意,是不是中心城政府廳方麵要對他們有什麼動作了?
而後他們立刻聯絡議會,然後查看各個方麵的情況,然而無論是政務廳還是防衛部那裡,都沒看到有什麼異常。
這被證明是虛驚一場,於是立刻正式下令通緝並拘捕違抗中心城法規,且殺死相應執法的徐闡一行人,而陳傳更是被他們定性為此次事件的指使者,並立刻利用媒體向中心城各處宣揚此事,以此掀起輿論風潮。
此刻處理局內,王未光還停留在主廳之內,他在等待市政議會那裡的消息。
今天到這裡來,是市政議會要他等候把韓複帶出來,幫助其重新出來掌權。
韓複雖然被關押拘禁起來,並且提請剝奪一切職務和權力,但是此刻程序還沒有走完,畢竟這個級彆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下的,這換作任何一個調查主管都一樣,當中要走最起碼一個月的時間。
而從開始到現在半個月還不到,所以他還有著主管的身份,如果能出來,理論上還能掌握權力。
但這也僅僅是理論上。有安盾在,隻要陳傳的權限沒被覆蓋,之前提交的證據和供詞還在,除非有更高的權力或者什麼特殊的證據能推翻上述所有證據,並撤銷審查程序,否則那就是不可能翻案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並不看好。
但沒關係,他知道處理局最後一個主管在外麵還沒回來,甚至可能回不來了。現在主持日常大局的鄒金行和他一樣是執行隊長,管束不了他,如果上麵這些人不在了,憑著他現在的實力,他可是有可能坐上調查主管的位置的。
從這個角度看,韓複完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就在這個時候,安盾的聲音忽然響起:“王隊長,您剛才遞交麵見韓複的申請已通過,您現在可以前往重犯拘押室了。”
王未光十分詫異,難道還真行?他讓自己的小隊成員留在上方,自己帶著幾分懷疑坐電梯來到了地下拘押室,經過幾道檢測之後進入了關押韓複的地方。
他看著被掛在牆上,整個人形如一個骷髏的韓複,忽然有心有戚戚,他走到了近前,開口說:“韓主管,久違了。”
韓複緩緩抬起了頭,充滿血絲的眼睛上麵已經沒有了眼瞼,那目光盯過來的時候讓王未光感覺心中微寒。
“你是怎麼進來的?”
王未光定了定神,笑了笑,說:“韓主管,你要相信市政議會的實力,隻要他們想要我見到你,我就一定能見到你。”
這時他露出一個的意味深長的笑容,走了上來,從手臂之上扯出一根植入體脈管,將之插入了韓複的胸膛中,隨即裡麵有如血液一般鮮紅液體往裡輸入了進去。
韓複頓時一陣抽搐,但在同時,他原本乾癟的心臟開始鼓脹起來,然後渾身的血肉竟開始一絲絲生長出來。
王未光見藥液已經全部輸入,一把將脈管扯回來,退後了幾步,說:“這聯合體提供的新藥,能夠幫助你快速恢複,一個格鬥者一輩子最多隻能用一次,不過相信韓主管這次出來,以後不會再用到了。”
過了有數分鐘後,韓複身上的抽搐停了下來,而他身上的肌肉筋膜和異化組織正在逐漸長出來,他抬頭問:“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
“怎麼說呢,那位抓了你的陳主管,之前去了交融地,現在還沒有回來,伍局審查隔離期還沒結束,目前是鄒金行這個執行隊長主持日常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