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區,聯合體代表團辦公駐地。
聯合體代表團這次對於遺落物的爭奪已經被證明失敗,可他們並沒有任何撤離的跡象,明麵上是他們與濟北道中心城的利益談判還沒有結束。
實際上為了聯合體的總體戰略,他們必須保證市政議會的存在,在這個關鍵時期要給其以足夠的支持,所以一時無法撤離。
並且他們還在儘量設法弄清楚交融地內的事情,就算失敗,他們也要知悉具體的情況,搜集到足夠的信息,以避免將來重蹈覆轍。
某一間獨立宅院之內,池先生手中正拿著一張陳傳的照片,這是一張陳傳數年前剛剛入武毅時所拍的照片,比起現在麵龐稍顯青澀,可是眼眸極其有神,眉宇間自有一股淩厲英氣。
他看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了看,前方場域屏幕之上所顯示的正是陳傳與龍先生交手的場景,雖然其中大部分景象殘破扭曲,可是他們通過一定的技術手段修複還原了一部分,大致還能一看,最少不至於分辨不清楚誰是誰了。
他拿過一隻文件袋,將陳傳的照片放了進去,隨後叫來了一名助理,“給先生發報,告訴他事情起了變化,我恐怕沒有辦法完成他交代的任務了。”
他來這裡除了作為原人公司的代表,身上還受人囑托,負有一個與陳傳有所關聯的任務。
如果陳傳是一個尋常格鬥者,那麼哪怕實力高一點,處理起來就算有難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想,而現在要麵對一個格鬥家,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限度了。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兩個多小時後,一封跨洋電報傳來了回來,並告知他原來的計劃可以暫時擱置,會有人負責繼續跟進,隻是要求他儘可能搜集有關陳傳的資料。
收到這電報後,池先生有些犯難,陳傳是處理局調查主管,檔案不是一般人能過目的,更彆說現在可是格鬥家,所有的過去檔案全部會被封存,隻有大順國家上層和一些隱秘部門才有資格翻閱。
但他記得陳傳原來並不是中心城的居民,這樣的話,說不定可以去其原籍處找一些對他熟悉的人從側麵了解,能得悉多少不好說,可總歸能有個交代。
想過之後,他馬上把助理叫過來,囑咐了一些話,後者點頭,表示立刻遣人安排。
而在宅院之內,陳傳在整理過那些回憶過程中,也不禁想起了小姨一家人。
他想著,是否要把小姨一家人都能接到中心城來一起住?
他沒有忘記當初精修派的人去陽芝找過自己,隻要稍加打聽,就很容易就能調查出來他家人親戚住在哪裡。
如果是在以往,有巡捕局還有溫先生的保護,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的,現在他是格鬥家了,那麼需要考慮,能與進行較量對手同樣也是格鬥家了。
雖然格鬥家親自出手的可能性太低,而且大順對格鬥家走動有著更為嚴密的關注,但是格鬥家往往不是自己一人,身旁通常是有著一個利益團體的,所以小姨家裡接下來怎麼安排,需要仔細想想了。
還有一件事,那些舊友和同學現在都是以處理局的雇員身份行事,可那是因為他還是調查主管,底下可以招募一定人手,如果他離開,或者去另外地方任職,許多事可能就不一樣了,所以這件事情可以提前設法解決下。
想到這裡,他點了下界憑,找到了政務廳秘書官喬陽,並與之進行聯絡。
那邊很快接通,隨後一個十分客氣熱絡的聲音自裡傳出:“陳主管?我是喬陽,找我是有什麼吩咐麼?”
當初喬陽曾代表政務長齊衛昭與陳傳對話,那時候姿態口吻是上級對下級褒獎和嘉許,可沒想到過去了不長時間,陳傳的地位已經大大超過他了,不過他的態度轉變的非常靈活,一點也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
陳傳說:“喬秘書,冒昧打擾了,我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
“陳主管,您說。”
“如果我想獲得一批市民身份,目前有多少名額?需要走什麼樣的程序?”
喬陽笑著說:“這件事啊,是這樣,以陳主管您現在的資格,每年可以獲得五個市民名額,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考慮到您本來就是我們濟北道中心城的市民,還在處理局任職,如果是您推薦,我們可以再增補五個人。
隻是增補人員需要一年以上觀察期,當然,如果在中心城有半年以上的居住經曆,且無犯罪記錄的話,可以免除觀察期。”
中心城市民身份對於普通人幾乎難以通過正規渠道獲得,可要是格鬥家的話,那麼就是另一回事了,政務廳願意給予充分的便利。
格鬥家的家人朋友都居住在中心城,這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而一個沒有牽掛和沒有任何拘束的格鬥家,那是十分讓人恐懼的。
陳傳點點頭,這樣的話,他那些同學和舊友就有可以有一個妥善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