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此刻倒是不急了,他能夠分辨出,雖然這個動靜很大,但有一下沒有一下,這應該雙方正在一種謹慎對戰的狀態之中,這樣節奏下除非某一方出現較大的漏洞,否則一時是很難分出勝負的。
所以他沒有再疾趕,而是壓了下帽簷,持刀往裡走入了進去。
跨過前殿之後,前後出現了一個大廣場,這裡正有兩個人在對峙著。
遠端站著一名矯健乾瘦的男子,個頭很高,身上肌肉緊貼在骨骼上,但又感覺非常緊實堅硬,他的頭發梳了一個發髻,鬢角頭發好像非常粗硬,根根紮出,下巴和腮部有著刮胡留下的青茬。
他身上披著一件袍沿落到地麵的白色練功服,上麵繪著一些不明意義的圖紋。
他的眼睛非常與眾不同,呈現出某種橙黃色澤,瑩瑩有光亮,而手中則持著一柄東大陸式的斬馬刀。
而立在他前方近處的,則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望去足有六七米上下,投下的陰影遮擋了前方一大片。
這人頭發披散下來,怒目隆鼻,身上一身鎏金寶甲,手中還提著兩隻如缸大錘,渾身散發出橙赤色光芒,這一看走的就是封敕神將的路數。
看來外麵那些建築還有過來時的那些破壞就是這位造成的。
詭奇的是,地麵上還掉了一個戴著虎頭盔的腦袋,與他長得幾乎一般模樣。
“兄弟,彆看了,那是我的腦袋,怪丟臉的,被對麵一刀斬了,臉皮都砸地上了,啪啪的。”
陳傳挑了下眉,看來原本是兩個腦袋,這位異之相倒是看來練得較為深入了,難怪敢一個突進來。
他看向開口這位說:“胡先生,你還好麼?”
胡坎也不矯情,直接說:“這家夥挺厲害的,老哥我有點鎮不住,這場子得靠著兄弟你幫我撐起來了。”
陳傳也沒說多餘話,看向那個持刀身影:“好,交給我吧。”
胡坎又說:“那兄弟你留神些,老哥我先吃點補藥,很快就來幫你。小心點啊,他的刀很厲害,很快,嗖嗖亂飄,我眼珠子轉那麼利索都沒跟上……”
陳傳越過他所站的位置,徑直往前走去。
胡坎則是退了兩步,身上的光芒消散,並有氣霧從身體裡蔓延出來,隨著身上的鎧甲一件件掉落了下來,他恢複成了正常的個頭。
看起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留著板寸的青壯男子,臉上帶有一絲淡淡的痞氣,他坐在了一旁的斷裂的禪柱,開始從身邊摸索什麼。
嘯月齋看著陳傳走過來,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提刀站在那裡。
陳傳一直走到了他的前方二十米站定。
嘯月齋這時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雪君刀,用有著低沉嘶啞的語聲說了一聲,“你就用這把刀與我戰鬥麼?”
陳傳說:“我不用它,隻是讓它看著就好。”說著,刀鞘上有微微光亮閃爍起來,他一抬手,就將之插入了腳下堅硬的廣場磚石中,同時抬頭說:“之前它已經看過一場,現在是另一場。”
嘯月齋看了他一眼,沉聲說:“你就是之前和風鶴守戰鬥的那個人?”
他點了點頭,“看來是你贏了。風鶴守這個人看似剛強,其實為人陰柔,他做這個選擇不奇怪,但他看似是保下了浪濤館的傳承,但自他作出決定的那一刻起,外洋上就不會再有浪濤館這一脈了。”
陳傳說:“但是以後卻會有很多學習浪濤館刀法的人,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傳繼了,畢竟現在是新時代了,而嘯月館主你,如果投向利納克斯聯邦,就能保全你所要的一切麼?”
嘯月齋說:“有些條件,大順是給不了的。”
陳傳點頭說:“既然這樣,我明白了,那麼話就說到這裡了。”他看向對麵,“嘯月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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