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伊巴亞爾毫不避諱的說“是的,我是傾向於諾爾蘭德,但諾爾蘭德距離我們足夠遠,我們能夠借他們的力,可他們卻無法對我們形成有效的控製,這樣我們就有足夠自主的空間,而不是方方麵麵被他們所挾製。
而且他們為了讓我們對抗大順,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支持我們,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機會發展我們本國的技術和產業。”
陳傳沉吟一下,如今為了應對大轟撞,大國都在儘可能的集中資源,但這其實形成了某種大國之間的競爭,而為了不使自身落後或使彆國過於強大,大國都在給彼此使絆子,這樣小國就成了夾在當中的犧牲品。
它們平時既需要給大國各種資源,又要被大國推在前麵打擂台,的確較為窘迫。
薩伊巴亞爾繼續說著“嗬,現在想想,我回國的消息真說不定‘真貫’已經知道了,所以一直躲著沒有動,而是在等待機會,這一局是你們贏了。”
真貫說就是巴爾克圖中心城的那位格鬥家。
陳傳想了下,對此倒有不同的看法。
大順這邊外海情報部門此前並不知道這位回來了,巴爾克圖那一位也沒可能知道,而且就算真的知道了,事先也一定會通知他,而不會去刻意隱瞞。
因為對方在不確定他實力的前提下,根本不敢讓他一個人麵對兩個格鬥家,萬一真出了問題,大順肯定是要拿他問責的。
薩伊巴亞爾這時忽然又說“知道塔穆爾為什麼甘願死在我手下麼?”不等陳傳問起,他就接著說“那是在於三相之聚。
在我們彆薩人的‘普善文經’中,立天者為釋一,釋一又化為三相,分彆為大布刹天王,摩離天王以及毗羅天女。
這三種天王天女之相,我們三個人各練一相,當三相合一之時就能成就釋一,大大提升原本的力量層次,這一次如果我得到了塔穆爾的力量,就能回去讓真貫交出他的力量,彆薩汗國就不再是什麼小國了!”
陳傳這一下聽明白了,三相聚合會不會去到更高層次他不好說,但超脫眼前的層次那是有可能的。
格鬥家也有強弱之分,要是出現強力格鬥家,那的確是有能有一定話語權,說不定還能因此擴大一些國家的地界。
而三相歸一,需要其中兩個人的犧牲,想必三個人都有這類想法,這一次卻是正好出現了一個機會。
他看了看地上這位“這應該是你們的秘密,為什麼說給我聽?”
薩伊巴亞爾說“我們是這次博弈的失敗者,真貫肯定會拿走我們的力量,用來成就自己,那你會選擇怎麼做呢?殺了我們,還是把我們帶回去?”
陳傳明白了,難怪對方肯告訴他這些,如果直接殺了兩個人,對於大順的輿論是不利的,會給其他國家插手的機會。
如果不殺,那麼到最後有可能得利的是真貫,而到了那個地步,這位有了足夠的力量後,還會再聽大順政府的話麼?
但歸根到底,還是薩伊巴亞爾不想死的,不想他被帶回去,所以才告訴他這些。
他說“我不會殺你們的,也不會把你們扔在這裡,我會帶你們去巴爾克圖,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是你們彆薩人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薩伊巴亞爾一驚,顯得很抗拒,他說“我以為你會為了大順的利益考慮,你是不會這麼做的。”
陳傳說“沒有必要。”
薩伊巴亞似乎明白了,說“你是覺得,就算三相合一大順也有足夠的力量壓製我們?那你未免太小看三相合一的力量了,而且力量在提升到一定境地後,就不是純靠武力壓製就可以解決的,還必須得到應有的尊重,我敢說真貫一旦得勢,肯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你們那麼尊重,他會得到更多國家的拉攏。”
陳傳說“照你這麼說,那不正是對你們國家有利麼?”
薩伊巴亞一下不說話了。
陳傳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力量合一之後會達到什麼層次,但我知道的是,如果有這麼一種力量出現,那就必須有與之相匹配的資源供應。
可據我所知,彆薩汗國負擔一兩位格鬥家已經捉襟見肘了,否則你根本不用跑國外去,而在三相歸一後,所需要的消耗更多,你們根本承擔不起,終究還是要向外求助的,而彆薩汗國就在我們大順邊上,扶持你們所需要付出的成本遠遠低於其他國家,所以我相信,即便到了時候,局麵也不會有什麼太大改變的。”
薩伊巴亞爾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沉默下去。
陳傳看向上空,大轟撞的壓迫之下,實際上催發了一大批格鬥家出來,全世界為了供養這些戰鬥力,那就被動的開始整合,所以大聯盟破裂後可以看到一個個超級大國和區域勢力的出現。
而如彆薩汗國這樣的小國,隻是作為大國夾縫之間的緩衝帶而存在,其所可以供養的格鬥家必然隻是少數,層次也無法太高,如果他本身高了,那還是得求助大國,以求支持自己的資源,所以無論怎麼掙紮都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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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走到了外麵,轉了一圈後就在下方找到了一輛滿油的越野車,然後回到上麵將兩個人帶下來放在了車上,開車往回回返。
兩個多小時之後,大風逐漸緩解了下來,他與朝鳴再度彙合,然後在朝鳴的指引下他找到了正朝這裡趕過來的那位司機,後者得知他已經辦完事後,非常高興,利索取出電台向後麵發報,隨後和他一起往回趕。
而在第二天將近破曉的時候,陳傳遠遠看到了巴爾克圖內城圈上發出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