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通這次真心實意點頭“老頭子這點做得不錯。”
喬霖壺說“師兄我從小被遺棄在野外,和狗爭食那是常事,是師父收留了我,教了我一身本事。”
他拿布帕出來擦了擦嘴,扔在了桌上,“大道理我不懂,我隻知道,有一身武力走到哪裡都能安身立命,而要練出本事來,就要先有規矩,”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規矩要立到心裡麵,刻到骨子裡,才能傳下去。
師弟,看來你對自己學生很上心,你是準備拿他當徒弟教吧?才能不足沒關係,我之前說的那句話還作數,隻要你學生給我徒弟來打三年的下手,我的刀譜可以給他,規矩立好了,才能差些沒關係,我徒弟將來可以提攜他。”
成子通隻是笑了笑,說“師兄,你這徒弟老在你這裡不去學院露麵,也不是個事啊,準備怎麼安排?”
喬霖壺說“師父說過了,我這徒弟教好了,證都考好了,他會想辦法接去中心城,你學生跟著,也有機會。”
成子通搖了搖頭,“不能比,不能比喲。”站了起來,他把墨鏡戴上,“行了,師兄,飯吃好了,我該回去了,回見了啊。”說著,揮了揮手,就走出去了。
此時城南的私人練功館中,陳傳正在一遍又一遍的鍛煉樁勁,同時發出呼喝之音,刺激並引導著內臟中的異化組織成長。
做戲要做全套,總不能一拿到證,以前有意安排出來的訓練習慣就馬上不用了,那也太突兀了,所以他在學校裡露了一麵後,就又回到了這裡。
與
所以這階段的提升,在一開始從外麵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進步,實際上那是在橫向拓展,而等這一步完成後,越往後麵就越強,每提升一點那都是極大的進步。
他現在用的都是
現在隻是剛開始,無疑還是夠用的,但他畢竟不是真的天生才能的人,用藥量是彆人的幾倍,根據以往的判斷,可能兩三個月後藥物對自己的作用就會逐漸降低,那麼勢必要找尋一些用以代替的東西了。
在練功館裡待了幾天,很快就到了六月上旬的休沐日。
他早上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小姨家裡,才一進門,就見表弟表妹正在做擊掌遊戲,這次他帶了一些玩具回來,上來就分給了兩個小家夥。
這是成子通知道他家裡有小孩,所以在外地買的,讓他順帶帶了回去,這樣表麵上就沒什麼漏洞了。
年富力正翻著一本工作本,對照另一本冊子,時不時在上麵記些東西,見他回來,詫異說“小傳,你不是和指導老師去修行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傳笑著說“可能是我學的快,所以提前回來了。”
年富力看了他幾眼,沒再往下問,繼續看筆記。
於婉說“早點回來也好,外麵怎麼樣都比不上在家裡。”
陳傳說“這倒是,外麵的菜品遠不如小姨做的好吃,我也一直惦記小姨燉的湯,”於婉很高興,“隻要你回來,小姨就給你做。”
年富力也說“你小姨這一手,那是沒得說,不過這幾天我也就是休沐日能吃上你小姨做的熱乎飯。”
陳傳看了看他“姨夫,是又有什麼大案子麼?”
年富力以前從不和他說這個,不過自從他處理掉方大為一夥後,就會時不時和他說起巡捕局裡的事。
他搖頭說“最近血痕幫鬨騰個不停,這不和鐵鏈幫又械鬥好幾次了,雖然城南那片不是我們的轄區,可最近經常抽調我們區的兄弟過去幫忙。”
陳傳問“是因為血痕幫頭目被殺的事麼?”
“你也聽說了?是這個事,局裡派人去看過了,據說那些人真正的死因是裂顱妖。”他搖了搖頭,“這東西可不好搞,就是無頭案,找鐵鏈幫,就是因為找不到正主,隻能找個足夠有份量的,好給下麵個交代。
其實血痕幫一些頭目也不想和鐵鏈幫拚死拚活,因為鐵鏈幫的生意大多數都在城外,打多了血痕幫自己損失更大。
上麵雖然打了招呼,可現在墨蘭公司還沒開口,血痕幫又強逼著鐵鏈幫交出凶手,我看這事一時半會停不下來,還要再鬨騰一陣子,不知道多少人要跟著遭殃。”
陳傳嗯了一聲。
“蟬兒,這要放假了,你回家裡住麼?”於婉這時關心的問。
陳傳說“小姨,我要回來的,不過學校和公司都有事,可能著家住的日子也不多。”
年富力對於婉說“小傳現在可是大人了,不用拘著他。”於婉瞪他一眼,“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年富力無奈的說。
年默、年潞兩個小家夥這時一起舉手,說“我們也要做大人。”
年富力嘿了一聲,整了整手裡的工作本,“你們兩個,等大了還能這麼想就好,我也少操幾分心。”
正說話的時候,客廳裡響起了電話,陳傳走過去接了起來,“喂,這裡是年宅。”對麵傳來任恕的聲音,“陳專家,是我,任恕,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陳傳問“什麼事?”
任恕聲音壓低了些,說“血痕幫派人到公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