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通想了一會兒,又說“我本來想著時間還充裕,足夠你成長
了,可現在……這樣吧,我和老何說一聲,看看能不能讓你去他那一趟,跟著他突擊訓練一段時間,這樣或許更有把握一些。”
陳傳精神一振,問“可以麼?”何嘯行隻是指點了他一晚,就讓他有了長足進步,要是能跟著學一段時間,那肯定大有收獲。
成子通鄭重說“這件事老師來辦,你做好自己的事,自己小心。”
陳傳說了聲是,等放下電話後,他吸了口氣,走到了落地窗邊,看著外麵正不斷搖曳的樹葉,還有陰沉沉的天幕,慢慢抬起頭,看來要做好迎擊風暴雨的準備了。
武弁市內,衛鈞陰沉著臉坐在旅館的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惱火和壓抑。
因為這一次無限防衛證的考核出了問題,放出去的不少作為考核目標的死刑犯被人提前殺死了,這本來也不算什麼,考核組再另外安排就是了。
可最為關鍵的是有一處的考核地點,出現了考生和考核目標一起受到襲擊的事情,其中一名考生被亂槍打死,死之前還被打斷了四肢,頭顱也被碾碎。
這個學員他還認識,正好是之前吹噓將一名平民考生用水泥澆了沉湖的那個,想到他的死因,極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有人前來報複。
他有些懷疑,考試的消息是不是審核組裡有人故意泄露出去的,雖然考核組本身未必會做這樣的事,可是保不齊有知道消息的人這麼做。
對於此事他也是心有餘悸,因為他屁股底下也不乾淨,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做過,比如當年沈正那件事他也是有參與的,這次針對的是彆人,可要也有人這麼針對自己呢?
這裡可不是陽芝市,除了他這次帶出來的安保,就沒什麼保護了。
他一握拳,對著站在一邊的管家說“打電話給家裡,讓他們再調一隊安保,不,兩隊安保過來。”
管家說“好的,少爺。”
衛鈞見他站著沒動,側過頭,皺眉說“還有什麼事?”
管家猶豫了下,說“剛才考核組的人過來通知,因為出現了考生死亡的惡劣事件,所以這次考核可能需要推遲。”
衛鈞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問“推遲多久?”
管家說“可能是兩個月。”
“艸!”
衛鈞心中也是忍不住冒火,因為現在已經快到六月下旬了,兩個月後那就要到下一學年的開學期了。
可問題是推薦去中心城的審核流程就是截止到九月前,如果他到時候還沒有拿到無限防衛證,上麵一定是會把他卡下來的。
雖然他還可以通過其他渠道去往中心城,可一定拿不到總院的名額了,而這東西是沒有什麼補給一說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就算這次是情有可原,可以讓武毅學院在下學期再勻一個名額出來,可那就要與下一屆的舉薦生爭搶了。
而每一屆的名額都是舉薦生背後的家族與利益集團相互商議妥協,乃至交換利益得來的。現在他要再拿走一個名額,那勢必又要分出去更多補償。
還不止這個,他現在正是身體還在成長的階段,格鬥水準也正好在提升的關鍵時期,晚半年或者一年去中心城,那都是極大的損失。
“這他嗎的……”
他越想越是惱火,而且他還不好去要求審核組提前,這可是國家抽調各部門的人員組成的,根本不會理會一個地方上的權貴勢力。
管家等他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才小心的問“少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衛鈞沉著臉說“還能怎麼樣?先等在這裡,我去拜訪一些人,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
而此刻在遠處的旅社中,泰冬為、耿鉦二人在收到考核延後的消息後則是麵麵相覷,同時不由得都是看向鄧複,眼神有些古怪。
“看我乾什麼?”
鄧複放下手裡的雜誌,有些無奈看著兩個人。
耿鉦忍不住說“伱之前說隻要等下去,總能看到想看到自己想看的結果,這次考試被你說中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哎哎哎,彆亂說話啊,這可和我沒關係,”鄧複慌忙擺手,“我要是和這件事有關,有必要主動說出來麼?”
耿鉦想了想,覺得倒也是。
泰冬為則是看了看鄧複,他沒有說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好像
鄧複見他們不再糾纏這個,又變回了那副一臉輕鬆的樣子,他手枕著後麵,晃動著腳說“審核委員會這次出問題,肯定也要有人出來負責任的,以後這種事就碰不到嘍,咱們也彆想太多,還是那句話,自
己練好本事,爭取努力活久一點吧。”
耿鉦認真說“是,鄧哥說的對。”
鄧複一怔,笑了笑,拿起雜誌擋住了臉,慢慢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