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山鬼也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貢品,而就是為了找到自己失去的頭顱!不然沒可能解決。
這個可不是倉促間能找到的,所以他立刻決定從這裡退走,他連廟宇裡的東西都不拿,毫不猶豫就往外退走。
可是才退出去幾步之遠,身後卻有了動靜,同時
抬頭看去,見那個山鬼塑像居然動了起來,還窸窸窣窣的往下掉落漆粉和泥灰。
轉了下念,他站定不動了。
因為他一走了之倒是簡單,可山鬼要是對這次的祭品不滿足,那不定會去附近找那些村民,雖然村民早就有應對經驗,可就這麼放任,事情並不是這麼做的。
他望向那頭山鬼塑像,握緊了手中雪君刀,既然暫時走不了,那就不走了。
山鬼塑像此刻已經直起了身,看著大約有兩米多接近三米的距離,其麵朝陳傳方向,直直一個跳躍,就朝著他這裡蹦了過來。
陳傳腳下挪動,往旁邊側閃了一下,塑像咚的一聲砸在地上,身上又落下了一大堆灰塵,四周煙霧彌漫。
不過一擊不中,頓了一下,又緊跟著來
陳傳不斷躲閃,此刻他心下一定,這個山鬼塑像速度之上沒有太過誇張,他能輕鬆與之周旋。
可這隻是因為站在這裡的是他,因為怪談類的侵襲主要不是在於這種直來直去的攻擊,而是那種無形的侵襲。
此刻可以看到,
隻是在躲避過程中,他發現對
這樣的話,不得不找尋解決方法了。
他又是躲閃了一次後,就退到了廟裡麵,隨著進入此間,就到了被香味籠罩的地方,身上虛化跡象也是稍稍減弱了一些。
他則拿起了柄砍刀,稍稍等待片刻,就見那塑像從頭上躍落下來,閃身一讓,起刀往塑像身上一敲,那裡頓時破碎了一大片。
可他身上的虛化顯現驟然加劇,並且那破碎的地方在幾個呼吸後又消失不見,好像剛才的打擊並沒有遭受過一般。
見此他判斷出來,隻要與之接觸,一定會加劇侵襲,哪怕是隔著東西接觸都是一樣,並且也不是暴力可以破除或拖延的。
他心裡也是在尋思,到底這東西腦袋在哪裡?
他懷疑有可能是飛頭教弄的鬼,因為過去有一階段,飛頭教將各地供奉的神像都的頭都是敲掉。要是這樣,那就已經被破壞了,根本彆想找回來,這便成了一個死結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三山傳說裡說,這山鬼乃是“以腹而食,嚼之如飴”。
對了,以腹而食!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猛然看向塑像的腹部,會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
他快速轉過念頭,決定冒一次險。
又躲過一次襲擊後,他順手拿起保溫杯,一口氣將裡麵的水喝乾淨,然後他深深吸氣,體內的異化組織調動起來。
同時他拿起了那杯茶水,此刻那裡麵哪裡來什麼茶葉,而是一條條蠕動的黑色蟲子。他等著塑像又一次跳起並落到了地麵,就對其一潑,全部灑在了那山鬼塑像的身上。
那些蟲子一與之接觸,就紛紛往塑像身體內部鑽進去,在體表上腐蝕出了一個個小洞,山鬼動作也是由此一慢。
就是這個時候,陳傳趁著這一瞬間,雙腳踏地,猛然前衝,一隻手從塑像的腹部內直插入進去,那感覺好像突破了一層堅韌的牛皮。
而與之這一接觸,
他卻不為所動,伸手在裡麵掏摸了一陣,猛地抓到了一個東西,他眼神一凝,狠狠一拽,自裡拿出了一個青麵獠牙的頭顱,並不是塑像,而是純粹的一個乾枯的頭!
“果然在這裡!”
這個頭顱並不是被人拿走了,而是就在這山鬼的肚腹之中!
這個時候他也不再猶豫,眼見塑像即將恢複行動,就將頭顱往那個頸脖斷茬口上就是一擱,並死死按住不放,塑像頓時一陣陣的抖動掙動,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陳傳看到,有一絲絲血跡從塑像
頸脖斷裂的地方滲了出來,然後慢慢流淌了而下,再過了一會兒,他耳邊聽到了碎裂的聲響,塑像全身上下裂開了一道道裂紋,開始片片崩裂,最後化作無數灰土,全數散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