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太一樣的是,與之前他碰到的那些人相比,麵前的這些,每一個人的動作都非常協調,且互相之間默契配合的程度驚人。
就在那麵盾牌擋住他這一刀的同時,後麵的長叉就已經朝他捅了過來,另一個人手持鋼棒的人則抬起槍對準了他的頭顱,沒一個人因為前麵隊友的慘狀而有半分的遲疑。
陳傳還看到,不止是麵前這個小隊,後方兩個小隊也是迅速調整,往自己這裡包圍過來。
很顯然,這支團隊十分強調整體性,戰鬥力也著實不弱,不過對付的辦法也不是沒有,畢竟對麵的槍械對他沒有威脅,遠程威脅的缺失,那麼他大可以不必急著上前,隻需要不斷扯動,或者等待藥效過去就好。
可他不準備就這麼等著,他往後一撤,手臂不動,手腕隻是輕輕一轉,刀身往側麵一格,就將刺來的長叉帶去了一邊。
那個人雖然及時頓住了長叉,並且還想來繳他手中的刀,可這時他卻抬手一甩,幾枚石子頓時飛了出去,頓時命中了對麵幾個人腦袋,哪怕是戴著防護盔,可在強大力量的衝擊之下,不亞於被錘子狠狠敲了一下。
還沒等他們恢複意識,一道刀光已經翻滾著殺了過來,而隨著身影從隊中穿過,那原本幾個人完整的人已經化作了飛散的殘斷肢體。
而在那名觀戰的不知名的共鳴者眼中,這些人上一刻他們似乎還能與陳傳對峙,可隻是眨眼間就被斬碎,生與死的轉換無比迅快,在他的認知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錯位感,愣了片刻之後,他沒再管後續的事,一聲不吭就默默撤離了。
陳傳肢解了一支小隊,身形沒有因此停下,轉身又迎上了剩下的兩個小隊,找到了應對辦法後,剩下的也不過就是重複之前的舉動而已。
景礫坐在車上,看著自己費儘心思弄,投入了大本錢的精英團隊在陳傳的手底下輕易被報銷,他渾身發抖,除了驚怒之外,心中更多的恐懼。
不等最後的結果出來,他就催促前麵的司機,“開車,開車……”
陳傳此時已經處理掉了場中所有的威脅,他目光一掃,見到這裡的車輛啟動,當下直接飛奔上來,一腳蹬在了車後方保險杠上,整輛車立刻旋轉著飄了出去。
而他緊跟著上前,對著車腹中間一腳踢出,整輛車被一下掀了起來,落地之後,又橫滾了兩圈,就車頂朝下停在了街麵上間。
景礫一陣天旋地轉後,感覺渾身發疼,額頭上也有血流了下來,植入體感受到外部的刺激,適時為他注入了興奮藥劑,讓他得以還能保持著狀態。
此刻在那倒過來的視線中,他能看到那一雙腳正緩步向著自己這裡走過來,他連忙摸索了下,解了下保險帶,任憑身體掉落,然而努力移動到另一邊,摸索著開了門,並從另一邊爬了出來,至於後座上的共鳴者,他根本顧不上了。
到了外麵之後,他不等陳傳過來,一邊爬動著一邊慌急慌忙的說“彆過來,彆過來,我和城市安全防衛部門簽訂了丙類防衛協議,現在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你殺我,他們也會拘捕你。”
吳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陳小哥,他說沒錯,我剛才查到了他發出去的信號,他和城市安保簽訂過丙類協議,隻要主動申請,城市防衛團隊很快就會出動,不,他們已經出動了,十分鐘之內就會到場。”
他吞咽了下口水,“陳小哥,城市防衛團隊專門負責處理中心城內的暴力事件,戰鬥力非常強……”
陳傳卻是不為所動,走到了車前麵,見景礫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奔跑,就掏出武戟槍對其連開了數槍,分彆打在背脊和頭部上,景礫身上明顯有著防護衣,子彈沒能打入,而頭部被硬化顱骨擋住了,居然沒什麼事。
他神情不變,一枚石子扔出,啪的一聲,景礫後腦仿似遭到了重重一擊,又一次摔在了地上,並在那裡抽搐著。
陳傳走上前,一把拿住景礫一條腿,拖著往後走了幾步,隨後抄起其整個人往車身上就是一甩。
砰的一聲,車腹頓時凹下去了一大塊,景礫嵌入了其中,內臟碎片和植入體組織伴隨著血一起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而他眼裡閃爍的紅光也熄滅了下去。
而在距離這裡還有數公裡遠的地方,一輛輛黑漆漆的武裝車正在行進之中,這個時候,他們收到了非活躍意識體發來了提示
“檢測到丙類安全服務對象已經身亡,小隊請自行判斷此後行動。”
安防隊長首先通過附近的界點掃描了陳傳身份,這一次吳北沒有再去用其他身份替換,所以陳傳更新後的信息立刻傳遞了他的界憑上。
他們先是看到了陳傳武毅學院學員的身份,此後看到了他所持拿的證件,“持械證、帶甲證,無限防衛證……”
最後是過往履曆……
但是掃描之下,馬上跳了出來一個紅芒提示,顯示涉及大順國家機密,告知他沒有權限查知……
安防隊長看到這裡,熟練的刪除信息,屏蔽通訊頻道,然後發出撤退命令。
這支安防隊伍在景礫死後半分鐘不到,就在半路掉頭,毫不猶豫的往回撤走了。
畢竟丙級安防協議隻對服務對象的生命安全負責,現在人既然已經死了,他們自然也就不用履行責任了。
而在服務結束之後,公司朝著已經死亡景礫發出了一條消息
“客戶如對當下服務有異議,建議您升級安全協議,或者購買如下套餐……城市安防公司,為您最安全的防衛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