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圖譜!
陳傳見鄭老師親自下場指點,他沒敢托大,將道具刀放下,將一旁的雪君刀拿了起來。
回到場中後,他凝視著鄭老師片刻,輕喝一聲,一刀斬了上來!
這一刀沒用什麼花巧,和鄭老師比這個,還不如老老實實一刀斬過去更實際一點。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對麵站著人在刀法上強過自己而畏縮膽怯,這一刀斬出時,依舊是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而來的,並且比平時的狀態更好。
鄭老師說了聲好,顯然對他這一招的氣勢很滿意,在開口的同時,他提刀迎了上來,隻是輕輕一磕,雪君刀上力量迅速消去,並被毫無阻攔的帶偏去了一旁,與此同時,陳傳看到刀尖向自己的方向指了過來。
他的刀身被帶偏,下意識向內收力守禦,然而那刀刃再是微擺,如同即將斬來,而那個角度和切入的時機不錯的話,他根本來不及遮掩,自身刀勢不由的再變,可這個時候感覺不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重心微失,不自覺往側後走動了兩步。
而在外麵看來,鄭老師隻是站在原地,刀身微微晃動了下,他這個出刀之人反而自己站立不穩,倒退了出去。
陳傳思索了下,剛才鄭老師這一手其實不是什麼高明技巧,就是將刀勢提先擺在了他極為在意和顯露破綻的地方,迫他自亂陣腳。
作為一個格鬥者,他是不可能無視這些的,所以就算明知道鄭老師不會攻過來,估計下一次他仍舊會不自覺作出這樣的回應,這其實是對於自己保護的本能反應。
鄭老師剛才沒有立即開口,顯是在等著他自己思考,這時才說“想明白了?誰說防守不能是進攻了?隻要你的勁力運用得當,對戰局把握精準,哪怕是對方來斬你,最後傷到也隻會是自己。
但是想做到這個境地,需要有純熟的基礎和高明的技巧,這一步我不要求你馬上就能做到,可是你得知道,也需要你日常艱苦不輟的練習。”
陳傳認真點頭,“多謝鄭老師指點,學生記住了。”
鄭老師笑了笑,“你應該感覺到了,精於技巧的人,一分力量能用出五分的作用來,往往能用更省力的方法去戰勝對手。
不過呢,我自己雖然推崇技巧,可技巧型的對手其實是我個人最討厭的,也最不想見到的,遇到這種敵人,最好是第一時間乾掉,否則有的伱頭疼。”
說著,他對外一揮手,“多餘的話就不說了,走!今天還是準備好了烤羊肉,吃完之後,下旬我們就進入真正的實戰對練!”
時間眨眼到了三月二十日,位於武定區東南方向的一座私人格鬥場中,來自各個傳承派彆的弟子今天到了不少,他們都是來參加內部交流賽的。
年輕人都在議論今天會遇到的對手。他們每年都會找武毅學院的學員交流切磋,以往的戰績都是五五開,互有勝負,也清楚武毅學院的優缺點。
一般武毅的學員的基本功其實很多不如他們,武毅學員儘管也是從小進行教導的,可都是從外麵請來的老師,可畢竟是外人,不可能像他們的長輩那麼用心,也不像他們這樣有著先輩積累下來的教授經驗。
更彆說他們就是以這個格鬥修業為主,就是為了格鬥而存在,需要一代代的傳承下去的,而那些考入武毅的往往隻是尋覓一個進身之階,投入是沒有他們這麼多的,就算在最重要的資源上,他們也從來不缺。
要說劣勢,就是他們人數不多,是絕對的精英培養,不像武毅學院的人,每年都是一批批的成才。
武毅學院的學員對外交手的機會也特彆多,個個經驗豐富,特彆擅長實戰,而他們講究的卻是修業不成,不得出門,互相間算是就各有短長了。
“聽說這次請來的這位,是一個從地方城市爭取到來中心城名額的學員,就是靠他自己,可不是什麼舉薦生,也沒什麼家世,哦,聽說是成家那位長輩徒弟。”
“成家的那位?”
年輕人們恍然。
他們都聽說過這位,和自己的父親鬨矛盾,說是理念不合,主動離開中心城去地方武毅學院做老師,以前還有長輩拿這位私下裡做反麵例子,讓他們千萬不要學。
對上這位的弟子,他們都是很有信心的,還莫名的多了一些有些心理優勢。
地方城市是什麼情況他們是知道的,因為長輩們帶他們到那些地方修行過,印象非常深刻,真是又破又窮又落後,去了一次他們再也不想去了。
那裡修煉資源也是少的可憐,隻能用一些地方的藥物,在這個環境中出來的學員,基礎其實都有欠缺,也就現在還在第二限度,還能和他們爭個一時短長,可再往上走那就不一樣,甚至對方還能不能往上走還不一定呢。
最早說話的年輕人這時拋出一個消息,“聽說這位可是曾經有擊敗第三限度格鬥者的記錄的。”
劉銀此刻站在一邊,他十九歲,是這一代中最為出色的弟子,他剛才一直沒怎麼說話,他不喜歡貶低對手,這種給通過言語給自己製造心理優勢的方式,在他看來那是弱者和不自信的表現,
不過聽到這話的時候,他不自覺的留意起來。
第三限度他很清楚這是什麼實力,家裡的長輩就有到達這個層次的,不客氣的說,他認為自己練得再好,對麵隻要一招就能將他擊倒,差距已經不是一般的大了。
這位學員居然有過這樣的戰績麼?
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心裡十分懷疑。
他心中的疑問馬上有人吃驚的提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彆是假的吧?”周圍在場的人也都是一臉不信。
“當然是真的,”那個年輕人笑了笑,“但是你們也彆擔心,我聽說他當時可是用藥的。對,聽說這位的體質是能將藥效充分發揮出來,再加上……
嗯,和他打鬥的那位是個植入體格鬥者,正好在之前被人打壞了大部分植入體,所以被他撿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