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規矩,你如今該稱呼老夫什麼?”
宮保愕然,叫什麼?
特喵的他怎麼知道?
他一臉茫然看著王珪,不明白這老頭啥意思。
倒是一旁的趙牢頭好心幫他解圍“宮老弟,怎麼還叫叔玠公?你如今可是明府的家廚,得叫郎君!”
郎……郎君……
宮保隻覺得嗶了狗了,自己要喊這個胡須花白的老頭叫郎君?
他腦海裡浮現出的畫麵,這種稱呼,不應該是一名嬌羞的宮裝麗人,羞答答稱呼自己的夫君“郎君,我要……”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強壓下心中的反胃感,低眉順眼的學著方才趙牢頭的話語“呃,是,是我的錯,郎君,可否讓小子也嘗嘗這水酒?”
王珪這才滿意,微微頷首,示意宮保自便。
宮保很是無語,這該死的老頭!
他尋來一隻乾淨的酒碗,給自己斟上一碗,看看酒碗中渾濁的酒水,猶豫半響後,還是仰頭便喝了下去。
下一秒,宮保便再沒有忍住,“噗”的一聲,將口中的酒水,一股腦全部噴了出來。
好在他及時扭轉過頭,倒是沒有將酒水噴灑在那些菜肴裡。
但好巧不巧,他噴出去的方向,還站著一堵肉牆……
錢老三茫然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接著怒不可遏的手指著宮保,氣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這是何意?你安敢如此羞辱我,我……”
宮保看看被自己噴了一臉酒水,狼狽不堪的胖廚子,有些忍俊不住,知道此事錯在自己,忙不迭的道歉“抱歉,抱歉,錢夥頭,我不是有意的。意外,隻是個意外,嘿嘿,實在是這酒水太難喝了,我一時沒有忍住,你原諒則個。”
他一邊解釋,一邊隨便找了條抹布,遞給胖廚子,讓他擦擦臉。
其實宮保心裡還有句吐槽的話沒說出口,那就是誰讓你丫那麼胖?他就是想躲,也躲不開那麼大的目標啊。
看看錢老三的身材,宮保就忍不住想起德雲社那位偷大象飼料的孫老師,幾乎一模一樣的身材,實在是太“厚重”了。
這位是偷吃了衙廚裡多少東西,才把自己養得那麼胖?
錢老三哪裡肯聽他的解釋,跳腳罵道“胡說,這可是涼井酒坊的新釀,三百錢一鬥的好酒!何來的難喝?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老子不就是偷看你一道菜譜嗎?你這般不依不饒,小人哉!”
胖廚子罵完宮保,又一臉委屈的湊到王珪身旁,殷勤的幫王珪斟酒“明府,你評評理,這酒是不是好酒?”
王珪哪管這些,隻是繼續喝酒吃菜,權當看戲。
宮保一攤手“我可並未胡說,這酒當真難喝,那什麼涼井酒坊,依我看,也不咋地。真該給那酒坊送副對聯,寫上,釀酒缸缸好造醋壇壇酸!”
眾人都沒懂他這話的意思,劉班頭好奇問道“宮老弟,這釀酒缸缸好,造醋壇壇酸,不是應該的嗎?”
宮保搖頭“劉兄,你聽錯了,我的意思是,釀酒缸缸好造醋,壇壇酸!”
他這一斷句,讓坐在一旁看戲,端著酒碗正喝著的王珪,也一時沒有忍住,一扭頭將酒水給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