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王爺盯上了怎麼辦!
更個衣而已,風小慈覺得這不是大事。
將夜暝淵從床上扶起來時,他的臉色又白了一寸,唇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風小慈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心,夜暝淵被劍刺傷的位置很凶險,要是再靠近一點,就直接刺穿心臟了。
夜暝淵受傷這件事,龍狄應該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說夜暝淵是泥菩薩。
風小慈站在夜暝淵麵前,視線剛好可以看到胸口的位置,撇了撇小嘴,“王爺,你這次受傷隻是為了演好下一場戲而已,你乾嘛拿自己的命去賭?”
“這場戲是個重要的開端,不容有任何閃失。”夜暝淵輕聲道。
若是換做旁人,他根本無需解釋。
但小丫頭終究不同。
或許,從他決定讓她留在身邊時,意義就開始不一樣了。
無論他怎麼說服自己,他都無法將她推開,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風小慈想起南尋月的話,仰頭看著夜暝淵那張平靜無瀾的俊顏,“你……想當皇帝?”
夜暝淵眉峰一抖,小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夜暝淵伸出食指抵住風小慈的眉心推了推,幽聲道“彆胡思亂想,本王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風小慈摸了摸眉心,她想也是。
夜暝淵如果要反,以他現在的威望和兵力,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這也正是被皇帝所忌憚的原因吧?
不是因為夜暝淵想要造反,而是他想反隨時都可以。
曆代以來,功高蓋主的臣子有哪個是善終的?
“想什麼呢,去找人打水來洗漱,該回王府了。”
“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在這嗎?”風小慈是真摸不準這悶葫蘆的心思,一會一個樣,說風就是雨的,莫名其妙!
“此時不同往日了,難不成你想讓本王拖著這殘軀去喊人打洗臉水?”
風小慈擰眉看著夜暝淵那張煞白無血的臉,想到他傷勢的凶險,瞬間沒了脾氣。
行吧,男人心海底針,夜暝淵更甚。
那裡是她可以摸得透的。
風小慈走到門口時,夜暝淵忽然喊住了她。
“風小慈。”
“嗯?”風小慈聞聲又折了回來,從外間探頭看著坐在床邊的夜暝淵,“怎麼了?”
“你可想好了,打開這扇門,你以後就隻能留在本王身邊了。”夜暝淵目光深深地盯著風小慈,不想放過她眼裡的任何一絲情緒。
隻要是她有一點不願,一絲猶豫,他就停下來。
他就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和距離。
“王爺這麼好,我為什麼還要去彆人哪?”風小慈反問道。
誰還能像夜暝淵這樣給她撐腰?
給她肆意瀟灑的自在生活?
有權有勢還出手大方?
她瘋了才會離開他吧?
夜暝淵微怔片刻,深邃漆黑的眸子升起一抹光亮,堪比璀璨銀河,耀眼奪目。
嘴角彎起迷人的弧度,斂回了視線,語氣輕揚,“算你識相。”
“……”
敢情悶葫蘆隻是想讓人誇誇他?
上次誇君鈺惹怒他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風小慈這次也不敢再亂吧啦了,挑了挑眉轉身走出去。
得去給屋裡那位大爺打洗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