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王爺盯上了怎麼辦!
夜暝淵醒來時,下意識望了眼窗外,天色還沒有完全亮。
才五更天。
夜暝淵翻身起床,他睡眠一向不好,既然醒了,他就入不了眠了。
坐在床邊揉了揉眉心,粗略地瞄了一眼重新包紮過的傷口,眸色暗淡清冷,沒有什麼情緒。
這個點小丫頭一定還沒起來,他的傷既然包紮過,就證明君鈺也來來過了。
君鈺的醫術他信得過,所以當下也不用急著去擾醒小丫頭的夢鄉。
正當夜暝淵披起外衣,想要去書房時,眼角的餘光忽然掃過距離床的位置,還有兩米遠的軟塌。
軟塌上被褥微微鼓起,時不時地還會挪動……
夜暝淵心裡頭劃過一個念頭,隨即嘴角無聲地扯了扯。
雖然腦子一直在說不可能,但腳還是往軟塌的方向走了過去。
站在軟塌前麵,夜暝淵輕輕掀開了一張被子,兩張,三張……
三張被褥後,他才看到一個蜷縮在被窩裡的人兒。
睡覺的姿勢和上一次他見到的一般無二,還是像隻煮熟的蝦子弓著。
也不知道這個姿勢她怎麼能睡得著。
還有三張被褥蓋在身上不重嗎?
頭不放在外麵,她能呼吸?
忽然,睡得酣甜的風小慈感受到一股寒意,眯著眼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夜暝淵嘴角緩緩上揚,小心細致的將被子重新幫風小慈蓋好。
他想,應該是君鈺告訴風小慈,他傷口裂開了,所以這傻丫頭心裡過意不去,所以就到他房裡守著了。
小丫頭怕冷,經過上一次他的訓斥後,也不敢偷偷爬床了。
所以隻好拿了三張被褥睡在軟塌上為他守夜。
真傻。
夜暝淵彎腰,骨節分明且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將風小慈臉上粘著的發絲撩開,指腹撫著她臉上的黑斑。
腦海中想起上次在國安寺時風小慈妝後的樣子,深邃細長的鳳眸掠過抹複雜的暗光。
小丫頭隻是將黑斑遮住了,就已經驚豔得讓人移不開視線了,那她解毒後呢?
她聽君鈺提起過天竺厭。
中了天竺厭這種毒的人,容貌改變皆有不同,都是因人而異的。
有的會徹底改頭換麵,有的卻相差不大。
他不知道風小慈解毒後,她原本容貌是什麼樣子的。
他也不想知道。
他不喜歡彆人用熾熱的眼神盯著小丫頭看,但他又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風小慈是個能力出眾,很優秀的小姑娘。
既盼著她的傾慕者隻他一人,又想著他的小丫頭能在這天下大放異彩。
夜暝淵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他真是病得不輕。
心思越來越矛盾了。
夜暝淵指腹撫過風小慈的眉眼,忽然彎腰俯身,在她眉心處落在一吻。
蜻蜓點水般,觸即離開,沒有過多停留。
瀲灩淺笑在眼底暈開,夜暝淵聲音幽沉,“究竟要等到何時,你的視線才會隻看著本王一人?”
也不知,他能不能等得起。
夜暝淵神色微斂,再次幫風小慈掖好被子後,才從房裡離開。
寒風拂麵,吹走了他心裡那溫柔情意。
眸光清明,邁步往院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