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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輕浮(1 / 2)

葉嬌李策!

是丫頭水雯端來的橘皮湯喚醒了葉嬌。

天光已經大亮,是第二日了。她躺在熟悉的房間,聞著熟悉的醒酒湯,模糊記起昨日的事。

醉仙樓的牛肉煲和葡萄酒,以及燈籠的柔光裡,嚴從錚的歉意。

“我是怎麼回來的?”葉嬌問。

水雯嘴快,似乎就等著葉嬌問這一句,說話像倒豆子般劈裡啪啦。

“是九皇子殿下把小姐背回來的,幸好奴婢出門接,沒被彆的人看到。殿下看起來又辛苦又狼狽,額頭都是汗水,送小姐回來後,扶著牆才能走回去。”

扶著牆……

葉嬌往錦被裡縮了縮,手指捏了捏自己腿上的肉。

他行不行啊?

那副樣子柳枝都能壓彎,更彆提她這個一百斤的姑娘。

心裡想著,索性翻過身去趴在床上,胸脯擠壓著床,驀地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葉嬌眯起眼,想起昨日她在李策背上時睡時醒,後來……

葉嬌腦中“轟”地一聲,記起了更多。

月光灑滿長街,她的唇湊近李策的耳朵,整個人軟綿綿,像煮熟的麵條。

她說醉話,在他的肩膀上擦口水,咬住他的耳朵,逼他背著自己轉圈圈,逼他唱歌背豔詩。

他笑著轉圈,吟誦的卻不是豔詩。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這是李長吉的名詩《苦晝短》。

這首詩豪情萬丈笑問天地,性情傲岸不肯屈服,跟豔詩一點都不沾邊。

李策像撕開了什麼偽裝,聲音抑揚頓挫清爽不羈,卻又飽含灑脫無畏。似被狂風吹打的猛禽,似被巨石壓住的靈獸,似萬丈深淵下,潛在水底的龍。

李策不聽話,而葉嬌自己,簡直——比露肚子的舞姬都輕浮放蕩。

完了!

不能見人了!

“小姐,你怎麼了?”水雯伸手觸摸葉嬌的額頭,“不熱啊,怎麼臉這麼紅?”

好氣!

葉嬌捶打床頭。

本來是要吵架分手的,怎麼就一起吃酒,被他背回來了。

“我吐了沒?”葉嬌嗡聲問。

水雯趕緊寬小姐的心。

“沒有,小姐是擔心吐在殿下身上嗎?”

“不是,”葉嬌坐起身,“昨晚酒肉太好,我怕糟蹋了。”

這事兒得有個了斷,必須有個了斷。

她接過醒酒湯,咕咚咕咚喝下去,水雯絮叨外麵發生的大事。

“聖上封了五位皇子為王,還有九皇子呢。”

“哦。”葉嬌魂不守舍道。

“二皇子仁厚孝順,剛剛晉封,就去代替九皇子守靈了。”

“怎麼是代替呢?”葉嬌放下碗,“墳裡埋的不是他祖宗?”

也就李策好欺負,病得要死還守那麼久墓。

水雯嘿嘿笑笑,繼續說彆的事。

“上回乞巧宴求親的肅王殿下,小姐還記得嗎?”

葉嬌的神情恢複了自在,跳下床道“記得,還記得他的狗。”

聽說那條狗已經醒了,就是威風大不如從前,看到女人就哆嗦,比老鼠都膽小。

“他啊……”水雯賣著關子道,“被皇帝丟去南地就藩了。”

肅王的部下都在北地,這麼多年也習慣北地的水土。“就藩”二字說起來好聽,其實是褫奪了軍權,隔絕人脈,趕出京都,扼殺了繼承帝位的可能。

恐怕肅王身邊的人,這會兒已經作鳥獸散了。

隻是——

葉嬌想起李策來,那日他讓葉嬌忍下,他讓李璟等等,沒想到肅王的結局真的這麼差。

差到葉嬌覺得換柳枝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就如此嚴重。

皇子們,已經開始爭奪太子位了嗎?

李策晉封楚王,他雖然身體不好,但他周身的氣度,異於常人的聰慧,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甚至他曾經吟誦過的兩首詩,都不同尋常。

葉嬌抱緊胳膊,覺得周身發冷。

不行,安國公府不能同奪嫡有關。

以前國公府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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