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下落_葉嬌李策_思兔閱讀 

生父下落(1 / 2)

葉嬌李策!

玉瓊樓的案子傳進葉嬌耳中前,發生了兩件事。

一是晉王李璋還未到皇陵,便被皇帝宣召回來,換齊王李璉守陵。

聽說是因為齊王在玉瓊樓同李璟毆鬥,這是對齊王的懲罰。

二是皇帝命晉王李璋北上,接管肅王李瓏的兵權。

肅王被逐去南地就藩,但他在北地經營十年,部署眾多。若此時沒有一位深得民心的皇子前去安撫,恐怕會生出變故。

於是原本要跟隨肅王北上的葉長庚,自然也要跟著去。隻不過換了一位皇子。

葉嬌忙著張羅給哥哥帶去北地的禮物,這種匆忙稍稍消解了某種憂傷。

她買了最暖的棉被,最厚的大衣,定製最堅硬靈便的戰甲,甚至請人臨時給哥哥講了幾日軍規兵法。

花錢使人開心。

葉嬌在城外送彆葉長庚,葉夫人和葉柔都去了。

葉柔照樣忍不住哭起來,葉嬌向哥哥保證家裡會一切安好,葉夫人神情嚴肅,囑他要好好做事,要肯吃苦,也要肯多想。

吃苦則不懼艱難,多想則增添活路。

葉長庚知道雖然家裡人都隻是讓他小心,但他是國公府的希望。若他能建功立業,國公府則揚眉吐氣。若他橫遭不測,母親和妹妹們就再也沒有依靠了。

葉長庚背起葉嬌和馮劫親自給他做的弓,看起來意氣風發。

“你們放心,”他拍馬道,“我已經拜托楚王殿下,家裡若有事,勞他多費心。”

楚王殿下?

葉嬌微微愣神。

李策啊。

送走哥哥,葉嬌才發現,知道她和李策分開的人,竟隻有他們自己。

其他人還以為他們好著呢。

這就是沒有當眾吵架的壞處。

不過這事兒也容易,隻要她去西市吃飯時宣揚幾次,就人儘皆知了。哪知葉嬌剛跟店小二搭訕道“你聽說了沒……”

店小二便叫起來“小姐也聽說了啊?小的可跑去看了,那玉瓊樓下挖出的枯骨,腰裡還掛著魚符呢。現下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但這個符是右符,等京兆府比對出左符,就知道死人的身份了。”

魚符分左、右兩半,中間有“同”字形榫卯可相契合。左符放在內庭,是“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隨身攜帶,是身份證明。

兩符核對,便知道當初這符給了誰。

玉瓊樓距離葉嬌家很近,因為樓有三層高,若站在國公府西北角,還能看到樓內人影走動。

為了遮蔽,國公府西北角種滿大樹。

如今聽說玉瓊樓出了命案,葉嬌瞬間忘了自己要宣揚的事。

“真的是枯骨?想必衣服也都爛完了。”

店小二把抹布甩回肩頭,抱著酒壺道“那可不是,小的親眼看到,衣服雖然破爛了些,但能看出是一件大袖鶴氅,係腰的黑帶子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但鶴氅上用銀絲線繡著仙鶴,還好好的呢。”

氅是鹙鳥羽毛拈絨編織的外衣,求道者喜穿。

葉嬌端起茶盞搖了搖,笑道“既是鶴氅,死的是一位道士咯?真是開了眼,哪個道士能有本事攜帶魚符呢?”

“那誰知道?”店小二笑道,“說不定是哪位一心求道的貴人呢。聽說京兆府的仵作已經驗過,依據骨骼推算,死者大約三十來歲。”

店小二忙著去招呼彆的客人,葉嬌手裡的茶盞在送往唇邊時凝滯,她扭頭看看窗外。

日光刺目,似不忍讓她發覺什麼真相。

隻不過是這一瞬間的驚怔,葉嬌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跟著凝固。她自言自語道“一心求道的貴人,腰係魚符的貴人?不可能,父親每年都差人從家裡支銀子的。”

但都是差人,父親從沒有回來過,不是嗎?

葉嬌的語速越來越慢,心似被魚鉤勾住,一點點上提。胸口揪起來,伴隨著刻入骨中的擔憂恐懼。

葉嬌推開椅子起身,對身邊的水雯道“咱們回家。”

水雯不明所以“小姐,您不是要宣揚同楚王分開的事嗎?”

“不必宣揚了,有彆的要緊事。”

葉嬌走得快,甚至把手帕落在桌案上,水雯連忙撿起。

俏麗的身影離去,剛剛還在大廳內忙活的店小二拐進一個包廂。包廂內的男人站在窗前,看到葉嬌走出茶樓爬進馬車,才悠然問道“你說過了?”

這聲音鬆弛得像躺在棉花上,卻莫名讓人覺得棉花裡藏著暗針。

“一字不差,說過了。”店小二躬身道。

一包銀子向店小二丟過去,那人轉身,腰間墜著的玉蟾碰撞到桌案。

他離開包廂出門,幾個在大廳吃茶的人立刻起身,跟隨男人出去。他們彼此之間不說話,卻默契得仿佛是同一個人。其中一個手握銼刀,一直在摩擦手指甲。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出了茶樓,有人問道。

領頭的男人抬腳步入馬車。

“我們什麼都不做,”他開口道,“我們等她做事。”

“她會怎麼做?”

“她會找李策求助。”男人笑起來。他抬手遮住天空的太陽,鑽入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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