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吻_葉嬌李策_思兔閱讀 

用力地吻(1 / 2)

葉嬌李策!

摘掉頭上遮擋麵容的冪籬,手指在床圍上撫過,格桑梅朵粉紅的指尖輕輕碰觸魏王李琛的手,在他手心中打了個圈,問道“軍器監的事,殿下還滿意嗎?”

她的樣貌雖不算萬中無一,但這樣風情萬種,的確是那些矜持的貴族女子不曾有的模樣。

李琛被撩撥出興致,他猛然握住手,格桑梅朵的手指卻已經逃脫,人也站直,勾魂攝魄的丹鳳眼含笑看著李琛。

若即若離,欲拒還迎,不知道她從哪裡學的招數。

“若本王說不滿意,”李琛道,“公主殿下會生氣嗎?”

格桑梅朵哀怨地看了李琛一眼,抿唇道“本宮為了你這件事,可是不惜用掉了軍器監已經站穩腳跟的工匠。大唐兵部密不透風,本宮這趟,算是白忙活了。”

用掉了,死了,且死得乾乾淨淨,查無對症。

即便是李策和葉嬌親自跑去驗屍,也一無所獲。

那可是她費儘心機埋在軍器監的奸細,如果那工匠不死,大唐的刀兵鍛造手法,早晚會被學會,帶回吐蕃。

見格桑梅朵委屈地垂眉,李琛神情微動,抬手拍了拍床榻。

“公主請坐。”

他一改往日的鄭重有禮,語含輕慢調戲。

格桑梅朵沒有坐,她在殿內緩緩踱步,在屏風前站立,看著那上麵起伏和緩的丘陵,目色中有一絲懷念。

“說吧,”她轉過頭,凝神道,“殿下這一次,想做什麼?”

剛走到寢殿前的院子,格桑梅朵便同魏王妃打了個照麵。

嚴霜序身穿錦衣華服,頭上釵環閃亮,身後簇擁著側妃、奶娘、婢女以及其餘仆從,浩浩蕩蕩中,滿含王室威儀。

格桑梅朵卻是隻身前來,離開時也一個人。

她站在道路正中,對嚴霜序微微頷首,繼而大步向前,沒有避讓的意思。

藍色的裙裾像高原之上極低的天空,向嚴霜序壓來。她下意識站定身子,略顯尷尬,忍了忍,還是向一旁避去。

“公主殿下,”擦身而過時,嚴霜序開口道,“想必您的事情辦妥了。”

這句話意有所指。

你來這裡是辦事的,求我夫婿辦事的。而我,是魏王府的女主人。

格桑梅朵聞聲停腳,抬起手指掀開冪籬,明亮的眼睛看著嚴霜序,漫不經心道“辦什麼事?本宮隻是來看望魏王殿下。哦,對了……”她眯眼打量著嚴霜序,搖頭道,“讓伺候魏王的下人用點心,本宮看魏王蓋了兩層被褥,太熱,幫他掀掉了一層。”

嚴霜序驚訝地抬起眼眸,被格桑梅朵氣得滿臉通紅。她在指責嚴霜序沒有儘到魏王妃的責任,還暗示她和李琛有私。

中原不會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格桑梅朵沒有停留,她穿過嚴霜序神情各異的仆從,趾高氣昂離開魏王府。而嚴霜序快步向寢殿走去,推開寢殿大門,見李琛正躺在床上,錦被果然隻剩下薄薄的一層。

“殿下,”嚴霜序強忍情緒,上前拿起丟落床尾的錦被,柔聲道,“臣妾怕您受涼。”

李琛沒有接腔,他拉起嚴霜序的手,溫聲道“不要跟格桑梅朵置氣,沒有必要。你的位置,她永遠奪不走。”

嚴霜序胸中的怒火頓時散去大半。

是啊,自己才是魏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她的位置,格桑梅朵永遠也奪不走。

安國公府一如往常。

給二小姐準備嫁妝是頭等大事。

陪嫁給葉嬌的田地、房屋、船隻、鋪麵這些,隻用到京兆府變更契書就可以,但那些箱櫃、被褥、首飾、衣服綢緞以及文房四寶、金銀器皿之類,費工費時,做完又要妥善保管。

故而自從禮部前來下聘,安國公府就沒有閒下來過。

如今就算有人議論說葉羲回來了,也隻當他是回來參加女兒的婚禮,安國公府忙碌的仆從愈發謹慎,唯恐出錯,被主人責罰。

葉夫人看過葉羲後,葉嬌特地把馮劫喊到外麵,詢問父母親談論了什麼。

馮劫不善說謊,支支吾吾半天,隻說沒有聽見,並且試探著道“小姐要不要去青崖觀看望老爺?卑職知道路。”

“不去。”葉嬌不假思索道,“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樣。”

雖然這麼說,但葉嬌還是去了一趟青崖觀。

她沒有進去拜訪,隻爬上道觀外的樹,遠遠地往裡看。緋色的衣裙在風中飄逸,宛若枝頭盛開了一朵牡丹。

青崖觀內人丁稀少,偶爾能看到道童打掃道路,又有人端著一盆漿糊一樣的東西走過去,過一陣子又折回去,端來一摞碗。

原來之前端的那東西,是午飯嗎?

父親也吃這個?

葉嬌想著,便見那道長盛滿一碗飯,走到最靠裡的寮房,輕輕敲門,把碗放在門邊。

顯然,那裡麵的道士不跟彆人一起用飯。

葉嬌的心提起來,緊盯那扇門。

冥冥之中,她感覺裡麵住著與她有關的人。果然,寮房的門向內打開,走出一位道長,俯身端起那碗“漿糊”。

葉嬌緊盯著他,居高臨下,想看清那人的長相,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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