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李策!
他起身太快,雖然仍舊坐著,卻順勢把葉嬌拉進懷中。
葉嬌跨坐在李策懷裡,姿勢有些不雅,可修長的雙腿正好能環住李策的腰。
她輕輕抬頭,露出白皙秀頎的脖頸。
李策的吻落在葉嬌鎖骨處,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緊她柔軟的腰肢,私語道“是這樣的快樂嗎?”
葉嬌嘟囔了一聲,含糊不清。
李策拉開她的衣帶,唇瓣下移,再次問道“這樣的快樂呢?”
葉嬌嚶嚀一聲,抬手推他。
“你做什麼?這是白天。”她嗔怒道。
“白天,可以把你看清楚。”李策的手不安分地撫摸、探尋,同時道,“關門。”
侍立在殿門口的宮婢立刻轉身離開,把門關緊。
葉嬌束緊的衣帶散亂在地,包裹香肩的褙子垂落,細膩的皮膚在光影錯落的殿內,如珠光閃爍。
李策把那抹光芒含入口中,吻得用力,聲音低沉“你為他忙了一整夜,又馬不停蹄去警告舒文。可曾想過自己的夫君嗎?”
這句話與其說是指責,不如說是在爭風吃醋、表明在乎。
葉嬌微閉雙眼,感覺到李策輕柔的撫摸、用力的親吻,告饒道“我錯了,怎樣你才肯罷休?”
“就這樣……”
殿內立著檀木屏風,上罩一層細絹,繪製著雲霧中的山巒。
那或許是初夏的雲,濕潤柔軟,緊貼山巒的邊緣,在風中似在起伏。
山巒挺拔秀美、林木豐茂,袒露光滑的岩石、承接雲霧帶來的風雨,眷戀不舍般,張開懷抱。
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是雲霧在撩撥山巒,還是山巒在入侵雲霧。
山的邊緣那麼淡,雲的界限那麼模糊,它們合二為一,隻留下嶙峋柔美卻又相互纏繞的線條。
光滑得如同入睡美人的側顏。
屏風後,李策同葉嬌相擁,躺在散布著衣袍的地麵上。
他拉起披帛,遮掩葉嬌的身體。
他的妻子臉頰潮紅,微閉著眼,伸出手臂抱了抱他,就要離去。
李策把她重新拉入懷中,警告道“不準走。”
“可是……”葉嬌仰頭掙紮。
萬一有人前來拜訪,就這麼一直躺在地上嗎?
“不準走,”李策把葉嬌禁錮在懷中,不舍道,“讓我多抱你一會兒。”
多抱一會兒,不過這“一會兒”的時長,我說了算。
“舒小姐是什麼時辰去的嚴府?”
“駕車去的嗎?”
“怎麼知道嚴府著火了?”
紫宸殿內,幾位朝臣依次詢問舒文,問得她麵露怯意,求助般看向太子。
“殿下,”她忐忑道,“為什麼他們要問這些?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彆怕,”李璋安撫她道,“昨夜嚴府被人無端縱火,燒傷了嚴大人。父皇宣你問話,是想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皇帝正坐在禦案後翻看奏折,聞言沒有抬頭,隻是道“你舅母送來了點心,你過來吃吧。”
舒文的舅母,自然是皇後娘娘。
舒文鬆了一口氣,蓮步輕移,稍微靠近皇帝幾步,像在尋求庇護。
“我一直關注嚴府,所以著火後便知道了。駕車去的,大約是醜時。”
舒文喜歡嚴從錚的事,人儘皆知。
隻是,她已經拒絕皇帝賜婚,竟還在關心嗎?
新任大理寺卿問“舒小姐見到嚴從錚了嗎?”
這才是皇帝宣舒文進宮的真正目的。
即便禦醫已確認嚴從錚的燒傷很重、絕不可能騎馬劫獄,但是慎重起見,還要多加查證。
舒文有些拘謹地偷看皇帝,吞吞吐吐道“這……”
皇帝放下奏折,抬眼看她,眉頭微蹙道“怎麼了?”
李璋一直注意舒文的表情,此時嚴肅鄭重,也看過來。
昨夜的事已經成了五分。
嚴從錚的確曾離開嚴府,可惜沒能把他當場抓獲。被燒傷的把戲騙得了皇帝,騙不住他。
好在李璨捎信來,說舒文夜裡去過嚴府。
隻要有人作證,嚴從錚便難逃死罪。
就怕這個傻女人會分不清是非,作偽證。
舒文攥緊披帛,把光滑的絲綢絞在手中,眼神羞怯,看看幾位朝臣,臉頰微紅道“沒能見。”
李璋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有見,也就是說你到達嚴府時,嚴大人不在府中。”
“不是的不是的,”舒文連連搖頭,“我說沒能見,是因為林鏡不讓我見。嚴大人被燒傷,林鏡剪開他的衣服醫治。我們男女有彆,怎麼見?”
林鏡的確攔住她,而關於剪衣服療傷的事,是葉嬌親口所說。這樣半真半假,希望能夠糊弄過去。
舒文說著抬手捂臉。
“林鏡?”皇帝問。
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是兵部的一個主事吏員,以前跟著楚王妃做事。”一直沒有說話的兵部尚書宋守節解釋道。
“那這次,是兵部安排他守衛嚴府?”皇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