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引誘_葉嬌李策_思兔閱讀 

葉嬌引誘(1 / 2)

葉嬌李策!

迷情之毒的解藥很簡單。

茯苓利尿寧心,甘草益氣止痛,大量飲水,把毒藥排出體外。

李璟感覺他喝了一整缸的水。

喝到最後,李璟懇求禦醫。

“林奉禦,要不你還是給我找幾個女人吧。實在不行,去我府裡拉幾個。”

總感覺找人泄火比喝水排毒快多了。

林奉禦捏起一根銀針,對準李璟的穴位,勸道“不妥,這是宮裡。”

銀針紮下去,李璟心中的燥熱稍稍減輕,憤怒卻填滿心胸。

“讓我逮住誰下的毒,”他想要跳起來罵,卻畏懼銀針,隻能咬牙道,“定然將他碎屍萬段、抄家滅族!”

謝天謝地。

李璟在心中感恩上蒼。

謝天謝地他忍住了,要不然被碎屍萬段的,就是他自己。

子時初,皇帝先行離開壽宴。

夜已深,他決定不回大明宮,就歇在興慶宮內。

皇後今晚的神情有些僵硬,起身時甚至踩住了衣裙,說要回立政殿休息。

皇帝沒有允準。

“有些事,”他低頭向後看,目光穿過額前晃動的玉藻,落在皇後身上,“恐怕得讓皇後知道。”

玉藻,也名旒,是帝王冕冠的一部分。

天子的袞冕有十二旒,每旒貫玉十二顆。除了這些旒,還有用來充耳的瑱,垂在耳側。

西漢東方朔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纊充耳,所以塞聰。明有所不見,聰有所不聞,舉大德,赦小過,無求備於一人之義也。”

舉大德,赦小過,這是先賢對君主的要求。

他能做到嗎?

或者說——這種罪過,小嗎?

寢殿的門開著,皇帝和皇後舉步邁入。

向來安靜的寢殿,此刻卻擠滿了人。

禦醫神色謹慎站在最前麵,而禦醫身邊的地席上,躺著趙王李璟。

桌案也不乾淨。

杯盞酒水,擺滿整張桌子。

除此之外,殿內密密麻麻跪著二十多個奴婢內侍。他們驚慌失措,滿麵惶恐。

“這是怎麼回事?”皇後上前一步,“璟兒怎麼了?”

“李璟中毒了,”皇帝的目光掃過殿內,“這些是接觸過李璟的人,桌子上是他今晚的飲食。皇後若有空,就同朕一起看看,是誰下的毒吧。”

“中的什麼毒?”皇後走到李璟身邊,俯身要拉起兒子,李璟卻拒絕道“兒臣吐在衣服上了,彆弄臟了母後的手。”

皇後訕訕起身,手指無措地握緊,一時間似不知該走向何處。

李璟也起身,不過他是要去淨房方便。

“請容兒臣……”李璟捂著肚子,話音未落,皇帝便道“去吧!”

李璟飛快跑了,再回來時,臉上的潮紅已褪去不少。

他仗著自己中毒,沒有施禮,哭喪著臉道“父皇,您查出是誰下毒了嗎?”

“正在查。”皇帝問,“白統領到了嗎?”

殿外有人應聲道“臣在。”

這一聲回應,聲音並不怎麼大,卻仿佛有鋒利的陌刀從眾人頭頂揮過。

寒意席卷全身。

禁軍統領白泛兮邁步進殿,跪地道“微臣守護宮禁,趙王殿下卻身中劇毒。微臣有瀆職之罪,但是請讓微臣查明真相後,再乞降罪。”

“查吧。”

皇帝撩起袍服,走向內室。皇後遲疑片刻,跟隨皇帝向內走去。

女官杜瀟然沒有陪同。

她小心抬頭,看了皇後一眼。皇後沒有與她對視,似乎唯恐被人發現端倪。

可杜瀟然知道,一切都完了。

這應該是家事,可聖上讓白泛兮來查。那就是要秉公斷案,重懲凶徒。

事實上,當杜瀟然出聲提醒缸中有人,卻隻找到李璟時,甚至更早些,當太子李璋詢問她皇後要做什麼時,情勢就已經陡轉直下。

她和皇後籌謀許久的事,被太子一眼看穿。

而原本已安排李璟和葉嬌共處一室,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杜瀟然隻能祈禱。

祈禱這些人足夠可靠,即便死,都能遵從她的安排。

夏日炎熱,杜瀟然卻渾身冰涼。

她強迫自己站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白泛兮審案。

他是太子太傅,他應該是太子的人,那麼他就應該,保全皇後。

內室和外殿之間,隔著遮擋視線的帳幔和屏風。

皇帝已脫去繁重的袞冕,摘掉發冠,換上輕薄的圓領袍,腳穿白襪,坐在蒲團上。

夜深不益飲茶。矮桌上放著消食的山楂,和一壺牡丹花蕊安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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