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昔許璟琛!
提到前夫,潘豔茹的臉色很不好。
從她的眼睛裡,透出沉寂多年的恨意,還有對不堪往事,不願提及的極度嫌惡和厭惱。
“是會畫!但都是亂畫,瞎畫,不值錢,也沒人買。”
從潘豔茹厭煩的語氣裡就能看出來,她很討厭簡森畫畫這件事。
“什麼追求藝術,追求夢想,就是不切實際的空想!自命清高,一事無成的廢物!”
江平昌看了潘豔茹一眼,又問,“我記得……綰綰生日的時候,小昔好像送來一幅畫是不是?”
“是有這麼回事。”潘豔茹道。
“那幅畫呢?”江平昌問。
“丟了!”
“丟了?”
“綰綰說不喜歡。”
潘豔茹看到江平昌好像很氣憤,又道,“你不是也說,那幅畫是畫家j的高仿,讓人看見你收藏一副贗品,太丟人?”
“……”
江平昌說不出話來了。
江綰生日那天,他看到一幅畫擺在禮品區,而且畫的落款是一個字母“j”。
又知道是簡小昔送來的,便斷定是高仿。
畫家j的作品那麼昂貴,簡小昔一個農村丫頭,家裡一窮二白住院費都交不起,怎麼可能買得起!
而且那幅畫,不是畫家j在市麵上的九幅作品其中之一。
小姑娘想投機取巧討人歡心,最後畫虎不成反類犬,就顯得很拙劣了。
他當時還笑著對潘豔茹說,“看見沒,眼界和見識很重要!難道在一副水墨畫上,寫上畢加索的名字,就是畢加索的作品了?”
“彆放在這裡丟人了!”
潘豔茹當時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趁著沒人注意,趕緊將那幅畫從生日禮品區拿走,塞到一個沒人看得見的角落裡去了。
“丟哪兒去了!”江平昌冷聲問。
“你……你這是怎麼了?”潘豔茹一臉詫異。
“我問你丟哪兒去了!什麼時候丟的!”
“就是……就是丟在我們家門外的垃圾桶了!早……早讓人收拾走了。”
“你呀你呀!”江平昌氣得來回打轉。
印落笙能想到,畫家j的每幅作品下麵,那個字母“j”是“簡”字的字母縮寫。
江平昌當然也會想到。
不然簡小昔不會有畫家j的邀請函。
雖然還不敢肯定,畫家j到底是不是簡森,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簡小昔和畫家j一定有關聯。
“照顧好綰綰!”
江平昌指著潘豔茹警告一句,急匆匆離開醫院,回家找那幅畫去了。
潘豔茹守在病房外。
在門外勸說了好一會,江綰才同意護士進去輸液。
但她依舊將自己蒙在被子下麵,隻露出一隻手。
潘豔茹見她這樣,心疼不已,還想哄江綰吃點東西,卻被江綰攆了出去。
“綰綰!你彆難過!我去找那個死丫頭!”
潘豔茹怒衝衝去十樓腦外科找簡小昔。
剛走出電梯,便碰見劉主任和方醫生,從李淑芬的病房查房出來。
她們一看見潘豔茹,那個熱情客氣。
但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潘豔茹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還是江太太聰明!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遠親也是親嘛,哈哈……”
從這句話就能看出來,整個腦外科都已經猜到,今早震驚整個京江市的新聞,大家都已認出,被許璟琛護在懷裡的神秘女子……
正是簡小昔!
簡小昔身上那件過氣的老土白大衣,真的太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