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餘月已過。
包裹在木葉的積雪已經緩緩褪去,象征著生命的綠色也慢慢覆蓋在忍界大地之上。
“灼遁·豪火龍之術!”
在宇智波的一座訓練場內,羽織雙手快速結印,刹那一條咆哮著淡金色的火焰巨龍呼嘯而出。
這條龍狠狠的撞在了地麵之上,隨即形成了一片大火。
那淡淡的耀眼的金色火焰不斷的燃燒,而這也讓一旁圍觀的止水看的目瞪口呆。
他腦海之中隻有一個想法,這特麼是火遁?
忍者施展忍術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術大喊出來,哪怕是原著也基本都是在心裡大喊一聲。
在止水看來,羽織結印的手法和呈現的效果,這自然是火遁無疑。
雖然就顏色和威力來說,這好像比火遁要強了不少,但這也隻能說明羽織的強大啊!
羽織聳了聳肩笑著道,他對著光挑了挑眉道。
不過這個問題對他而言也不算特彆的大,畢竟從開始融合到現在,也不過是數月而已。
“這可不是顯擺,隻是檢驗一下我這幾個月的成果,現在看來似乎還不差嗎。”
“對了,前輩,泉最近找到我,她說君麻呂和白似乎想要進行忍者訓練了。”
羽織心裡暗暗思索道,雖然術的威力很強,但是他很清晰的感受到術在最後其實分裂了。
在這樣的程度下,就要算再注入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讓止水乾笑了兩聲,好在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現在的用量也越來越大,但這對羽織和光而言卻不算什麼大問題。
隻是她心裡多少有些納悶,融合查克拉這種事情她已經很努力了,怎麼到頭來還是沒有羽織快呢。
“而且,我可不會忘記我和某人打賭,現在看來我是真的要贏了。”
羽織摸了摸下巴,他也挺好奇這一點的,但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看一看先吧。
“何況,我和光基本已經算是飽和了。”
羽織點了點頭,在這幾個月的時間,止水可是和他們當初一樣,在固定時間會進行注射白絕溶劑。
君麻呂和白現在也才三、四歲的樣子,這個年紀雖然小但確實可以進行忍者培訓了。
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足夠讓不知道多少人吐血,畢竟彆人可是窮儘一生都不見得能做到這一步!
“你這個家夥,還真是夠顯擺的。”
並且他們兩人也都能感受得到,他們的身體已經趨於了一個飽和的程度。
“我明白的,前輩。”
“嗯?”
好在這兩人雖然過分,但也沒忘乎所以,簡單和光開了個玩笑後羽織看向了一旁的止水。
幾個月的時間,無論是羽織還是光也都進行了必要的注入。
“還真是神奇的藥劑,我能感覺我的瞳力不僅恢複了,而且還變強了,甚至就連我的身體也是如此。”
止水聽到這話,立刻笑著點了點頭。
相較於現在還有些目瞪口呆的止水,光則十分淡定,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開口道。
距離‘神仙打架’還有十多年,他還是有很多時間來進行調整和嘗試的。
羽織愣了一下,他奇怪的問道。
“還是融合的不夠完美,血繼限界想要徹底達到完美狀態,還真是一個錙銖必較的過程。”
“他們自己想的?”
止水認真點了點頭,隨後他想了想才開口道。
不然這個融合並不會影響他們的戰鬥力,而且這個過程也是必然的,即便是宇智波斑都經曆了這麼一出。
這也讓他意識到血繼限界的麻煩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當羽織停下來後,光和止水才朝著他走了過來。
隻是羽織卻微微搖了搖頭,因為他明顯感覺這個術施展起來並不如他想象中那麼的順暢。
斑在移植了柱間細胞後,起初一直不曾有什麼反應。
“對了止水,你現在身體如何了。”
但隨著時間流逝,直到他生命即將走到儘頭之時,他才徹底完成了融合並且開啟了輪回眼!
“我倒是沒問題,就是光和止水有這個機會嗎?”
“那還不錯,不過你還要持續注射一段時間,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已經變成了徹底吸收這些力量,並且這些力量與自身完全融為一體!
畢竟注射了這些細胞,並不意味著完全融入自身,隻是讓自身使用、擁有了一定的力量。
光雙手環胸,她抿了抿嘴開口道。
“切,我們又沒決定賭約是什麼。”
去年從帶土那裡進貨之後,他們手裡的儲備還有很多,這完全足夠他們的消耗。
“已經恢複過來了,前輩。”
宇智波鼬在四、五歲的時候就上了戰場,更是在戰場上把一個岩忍給乾掉了。
隻是在羽織的記憶中,這兩個小家夥都有些問題。
白的性格實在有些不適合當忍者,而君麻呂則是一個有些極端的小鬼,他可是把自己給玩出了血繼病的存在。
“嗯,泉告訴我是他們自己請求的。”
止水點了點頭,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畢竟他們都是這個年紀就開始了。
“而且她還告訴我,這兩個小子性格似乎也開朗了不少,現在也敢在宇智波一族內走動了。”
“那麼快就有認同感了嗎?”
羽織聽到這番話多少也有些意外,不過想到這兩個小家夥的經曆和年紀他也點了點頭。
他們都還小,而且他們自身的經曆也有些糟糕。
現在宇智波泉完一家全把他們當自己一員,泉更是把他們當做弟弟,這確實會讓他們兩人心態變化更快一些。
“他們想就答應他們吧,反正也隻是基礎的訓練而已。”
想到這裡,羽織乾脆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泉的天賦應該也不差,而且我記得她從小和宇智波鼬就認識,對嗎?”
“從明天開始,我就親自去教導泉。”
止水這小子大概是和羽織混久了,很多事情是一點就通透,他立刻點了點頭道。
“至於宇智波鼬,他現在基本不和族內其他人接觸,甚至我聽說他連他的母親都很少理會。
除了他的弟弟之外,好像任何人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這個家夥.”
說到宇智波鼬,止水也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小子心裡已經完全沒有家族的概念了。
甚至,他所作所為到底是不是為了村子都不一定,畢竟止水也知曉團藏這個家夥!
“這樣嗎?”
羽織摸了摸下巴,對現在的他而言,宇智波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最多也就是想起來的時候會提一嘴,平日他根本沒有那個精力去理會。
除非等到這個家夥快要十三歲的時候,羽織會好好關注一番,但現在的話.
你是誰啊?
不過宇智波鼬現在把自己與家族隔離到了這個地步,看來團藏洗腦的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既然他連宇智波美琴都不理會,隻剩下一個宇智波兄弟控的腦子,那我要是對佐助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羽織不由雙眼微微放光,他這樣的眼神讓止水多少有些不適。
而一旁一直沒有插話的光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不奇怪,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羽織摸了摸下巴,他思索了半天後忽然蹦了一句話出來。
“你覺得,我們要個兒子怎麼樣?”
“??!!”
光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緊接著臉色大變。
而一旁的止水也紅著臉快速低下頭裝作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隻是他心裡卻有些繃不住了。
這些話,是我能聽的嗎——
嘀嗒、嘀嗒、嘀嗒.
水滴聲在陰暗的通道中回蕩著,宇智波鼬掃了一眼四周的一切,但還是平靜的朝著內部走去。
他並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這樣陰冷的感覺,很容易讓他想到他最恨的那個人。
因為那個人所使用的查克拉也是如此的陰冷,即便他用那陰冷的力量拯救了村子,但那個家夥也不過是善於偽裝的毒蛇!
為了能揭穿這條毒蛇的真麵目,有些事情他也需要忍耐,同樣他也需要這樣去做。
慢慢朝前走去,直到來到通道的儘頭,他才輕輕敲了敲那看上去鏽跡斑斑的鐵門。
“是鼬啊,進來吧。”
不多時,鐵門後方傳來了一個嘶啞的聲音,而宇智波鼬的目光卻掃了一眼一旁吐著信子的蝮蛇。
推開了大門,門後的樣子與這個下水道完全不一樣。
這裡是一間設備齊全的實驗室,環境優良的實驗室,在這裡麵還立著一個正在做實驗的人影。
“大蛇丸大人。”
看到這個人影,宇智波鼬微微躬了躬身,看得出他還是很尊敬眼前這個人的。
“看來又到時間了嗎。”
這個人轉過身來,露出了自己的麵容,而他就是大蛇丸!
“是的,大蛇丸大人。”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他輕聲說道。
“還要多謝大蛇丸大人的支持,不然我也堅持不到現在。”
宇智波鼬現在的實力有了巨大的提升,他本就是天才,四歲就上過戰場的他基礎格外牢固。
而且還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已經開啟了雙勾玉,再加上他拚命的訓練,實力自然遠超同齡人!
隻是他到底還年幼,現在的他也不過六歲而已,身體根本沒有得到足夠的發育。
而他的訓練量極高,要是沒有大蛇丸的藥物輔助,他根本不可能堅持下來。
“給你。”
大蛇丸笑了笑,隨後拿出了一個瓶子遞給了宇智波鼬,隻是他看著眼前的孩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謝我就不必了,畢竟你沒有天賦也做不到現在這個程度,但是我希望伱能記住一件事。”
“大蛇丸大人請說。”
“藥物的作用有些時候看起來不錯,但更多的則是一種對自身的消耗,畢竟是藥三分毒,你要記住這個道理。”
大蛇丸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多言,而宇智波鼬則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藥瓶。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搖了搖頭。
是毒又怎麼樣,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了,也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做了。
那麼,隻要能得到足夠的力量,就算是毒藥又怎麼樣呢?
“大蛇丸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堅持。”
宇智波鼬將藥品打開,隨後將裡麵的額藥物一起倒入了嘴裡。
一口氣將所有的藥物都吞下,他才看著大蛇丸低聲說道。
“我曾問過大蛇丸大人,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當時我很迷茫也沒有答案。
但是在我已經有了,我會為了這個我的目標而付出一切,哪怕.”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他的父親,他的弟弟,還有整個木葉。
雖然和他的父親關係相對單薄,但或許是因為接觸得還沒有原著中那麼深,宇智波富嶽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
再加上他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乾掉,他內心自然想要為他的父親報仇。
但是報仇隻是一個短時的目標,他更大的目標和他真正內心所渴望的,一個是村子,一個就是他的弟弟。
他上過戰場,見過那些為了村子拚命的忍者,也曾見證過那屬於村子的壯美。
在跟隨了團藏之後,他也更加清晰了村子的重要性。
至於他的弟弟佐助,在佐助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種生命的傳承和延續。
他知道,那是他需要守護的人,那是對他而言最為重要的人!
他的內心已經被村子和弟弟所填滿,他要為父親報仇,他要為村子肅清毒瘤,他要保護好他的弟弟。
這就是他生命的意義,哪怕是自己現在情況再糟糕,他也不會去說也不會去抱怨。
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或許這就是忍者的真正含義吧。
“這小鬼,是在自我感動嗎?”
看到宇智波鼬的表情,再結合他之前所說的話,大蛇丸不由地搖了搖頭。
如果不知道內情,或許他還覺得宇智波鼬器量十足。
但他知道團藏是什麼人,這小子除了被騙的團團轉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一想到這個,大蛇丸就感覺這個小家夥恐怕命運多舛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總要做些什麼才行,尤其是他已經確定今年他要離開木葉了。
在田之國,他的村子已經搭建得差不多了,就算現在他就離開木葉也完全沒問題。
不過他也麵臨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那就是他在田之國的村子裡沒有什麼人。
木葉他有一大群的追隨者,而且這些人恐怕不少都願意跟隨著他一起離開。
隻是他不可能所有人都帶走,他要帶的隻會是一個有價值的人。
目標太大,容易暴露,他也不傻。
他打算在村外網羅一些人員,不管他們有沒有價值,至少是一群可以乾活的人。
有人乾不了、乾不下去、能力不行,那就直接換。
畢竟村子新建,有的是重要位置拿去給他們,想來也有的是人可以乾、願意乾!
而且團藏的價值還沒有徹底榨乾,他還需要多撈一些再說。
無論是錢,還是人。
而宇智波鼬,自然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如果是你,我就會更小心一些。”
大蛇丸思索了片刻,他才忽然笑了起來。
“大蛇丸大人,你這話是.”
宇智波鼬皺了皺眉頭,他思索了片刻才好奇的問道。
“你明白了屬於你自己生命的意義,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恐怕並不如你想的那麼簡單。”
大蛇丸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一邊操作轉過身重新開始操作實驗,一邊卻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我給你的藥物能讓你恢複體能,並且能儘快恢複你身體的傷勢,但是我說過,是藥三分毒。
你覺得這些藥物效果那麼好,真的就沒有一點負麵的作用了嗎,而這樣的負麵作用又會在什麼時候爆發呢?
而且,你現在這個年紀真的適合如此高強度的操練嗎,就算你心有渴望但你的未來還很長。
你真的有必要用自己的未來,來壓榨自己的一切隻為了短期的一些收益嗎?”
說到這裡,大蛇丸停了下來,他的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宇智波鼬。
看到這個效果似乎整個人都頓住了,他嘴角的笑容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好想想看吧,你也不要覺得你多特殊,也不要忘記你也是個宇智波。
對於大人物們而言,誰都可能是棋子,並且誰都有可能在下一刻變成棄子。
你也好,我也好,我們都一樣。”
說完這句話,大蛇丸知道自己可以停下來了。
真的要論蠱惑人心的手段,他其實比團藏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能很好的去把握一個分寸。
既不會讓人覺得出格,也不會讓人很難體會到他的意思。
何況他要說什麼,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準備,隻需要彆人靜靜的看著就可以慢慢對他深信不疑。
“畢竟我都要離開木葉了,那麼這要是不利用一下,就說不過去了”
大蛇丸輕輕舔了舔嘴唇,畢竟誰都可以是棋子,下一刻也都可以變成棄子。
對他而言團藏是,對團藏而言,他何嘗不是。
大家不過相互利用,那就利用的更徹底一些。
至於宇智波鼬看到他‘被迫離開木葉’後會怎麼想,那就是這小子自己的問題了——
“止水,你說我解釋清楚了嗎?”
“應該,算是解釋清楚了。”
木葉,一樂拉麵店內,羽織和止水兩人坐在了一起,隻是兩人此時的表情卻顯得天差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