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榮有些驚疑不定,看了看那口漆黑如墨的大棺材,又看了看上麵掛著的照片,最後看向了諸平庸那張已經變成豬肝色的臉,他隻感覺口乾舌燥。
“快報一聲,不然我就宰了你。”許飛的眼睛閃過一絲凜冽的寒意。
“不,不能報……”
裘榮艱難的吞下一大口的口水,笑話,你在這麼喜慶的日子送一口棺材,我他媽有幾條命敢報出來啊?
刷的一聲,許飛瞬間出現在了裘榮的身前,翻手間出現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頸間,低聲道“不想死的話,就大聲的報出來。”
“夠了!”
諸平庸突然頓喝一聲,旋即冷冷的看著許飛,說道“許飛,你過分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是透著無儘的憤怒。
“你諸家突然把我妹妹擄走,難道就不過分麼?”許飛寒光凜凜的說道。
“你妹妹,許麗,與子昂一見鐘情,兩情相悅,結婚本是理所應當。我原以為和你許家結為親家,就能勾銷之前的恩恩怨怨,卻不曾想你還是不依不饒,實在是過分。”諸平庸憤憤的說道。
“哈哈哈,諸家的嘴臉真是夠厚的,居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一見鐘情,兩情相悅?”
許飛氣急生笑,但眼神卻是冷冽之極,他接著說道“老東西,如若你不把我妹妹交出來,你諸家注定要在今天除名。”
“放肆!”
鄧少輝一聲大喝,怒視著許飛說道“許飛,注意你的態度,這裡是南海,不是清源,還容不得你撒野!”
“就是,真以為你身邊的這些人就能保你無恙嗎?”馮玉霖嗤笑道“今天,你不僅帶不走你妹妹,你們這些人通通都走不掉!”
“你們兩個作為諸家的狗,還真是稱職。”許飛冷笑道。
“你說什麼!”鄧少輝眼珠子一瞪。
“嗬嗬。”
諸平庸突然輕笑了一聲,隨即感慨萬千的說道“諸家果真今非昔比了,曾幾何時,放眼南海,誰敢在我麵前不敬?”
“還有你們幾個。”
諸平庸點指著喬正、蘇澤陽、藍彭友以及向建元幾人,說道“你們哪個不是靠著巴結我諸家在南海生存?現在竟然反過頭來幫著彆人來對付我諸家,真是讓人心寒啊。”
“諸家主此言差矣,我蘇家以前一向中立,從未巴結過你諸家。”蘇澤陽淡淡的說道。
而喬正很簡單,眼睛一抬,說道“我喬正,從不巴結任何人,任何勢力。”
“我藍彭友是國家的人,吃國家的飯,更不需要巴結。”藍彭友說道。
“我們向家做自己的生意,與諸家沒有任何的交集。”向建元說道。
這一刻,向建元也不知道是該感到悲哀,還是該感到慶幸了,因為他和喬正,蘇澤陽以及藍彭友這些人不一樣。
他隻是一個老實本分做生意的人,在以前諸家稱霸的日子裡,他就是想要巴結諸家,也不夠資格。
“哼,一個個的,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馮玉霖轉頭看向諸平庸嗎,說道“不過一群牆頭草,根本不足為慮,諸兄,動手吧!”
“擾我諸家之婚事,辱我諸家之子嗣,罪不可恕,倘若今日任你們離去,我諸家在南海怕是要成為一個笑話,動手!”
諸平庸凝視著許飛,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就在即將動手的這一刹那,一道大笑聲卻是突然響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