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周相臣麵露不解。
“我身體患疾,可還沒到糊塗的時候,雲胤一直以來對我很上心,一心想要治愈我這糟糕的身體,但我清楚,他其實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光明正大除掉我的機會。”
周元華寒光閃爍,死死地凝視著麵前這位大哥,說道“興峰為什麼會跑去清源,又為什麼會死在清源,你以為我真的不清楚嗎?”
“這一手借刀殺人,妙得很。我知道,他的目的並不是想讓興峰死,而是想讓我的心死。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他無心家主之位,為了給你鋪路,不惜對家人下手!”
“他哪裡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權,我是個廢人,興峰頑皮,我怎會貪戀權勢……”
周元華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甚至有些嚇人。
周相臣神思不定,表情怔忪,原來,他都知道……
“興峰已去,我這具殘身更不會威脅到你,所以,還是收收你的心思吧。”
話已至此,周元華不再多說,轉身坐著輪椅離去。
看著自己這位二弟離去的背影,周相臣的臉色也是漸漸地變得陰沉,旋即快步離開,來到了書房之中。
坐在書房內,他沉思片刻,隨即低聲道“影子。”
“家主。”
門打開,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的麵容隱藏在帽簷之下,令人看不清真容,但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攝人心魄。
“元華不能留,明日你要見機行事。”周相臣的手指在麵前的桌麵上敲了兩下,輕聲說道。
影子臉皮一抖,隨即恢複正常,點頭應道“是。”
“等我那位好二弟與許飛兩敗俱傷之後,你再出手不遲,元華的命,我要了,許飛的命,我也要收!”
周相臣眼神一凝,對於那個差點殺死他兒子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
“屬下自當儘力!”影子低頭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聽‘儘力’二字。”周相臣臉色一沉。
“是!”
影子身體一顫。
“下去吧。”周相臣淡淡的說道。
影子微微躬身,旋即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邵家的三兄弟也聚在了一起。
“大哥,老爺子到底啥意思,咱們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啊?”
大堂內,邵景武一臉不解的看著邵景山。
“老爺子的話,有些耐人尋味,我也拿不準了,景文,你怎麼看?”邵景山有些頭大,旋即看向了邵景文。
邵景文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我們邵家人不能露麵,更不能出手,但許飛又不能死。”
“呸,我用你翻譯啊!”
邵景武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怎麼辦,說說怎麼辦!”
“景武,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意思這麼明顯,還聽不出來?”
邵景文瞥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邵家人不能出手,不代表彆人不能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