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啪！”
一巴掌拍在了趙鈺的身上，五羊先生臉色不喜，對著趙鈺就開口反懟了起來。
“什麼不對等，你小子會不會說話，誠然，陛下身份尊貴，但老朽可也是儒家的文宗，問學之道，達者為師，你小子懂個屁！”
突然被老師給懟了一句，趙鈺撇了撇嘴，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過，他此刻更想知道的乃是原因，其他的都不算是什麼。
再說了，他一個當弟子的，被老師諷刺吐槽幾句，不也是應該的嘛。
“老師，您說的對，您可是儒家的大佬，父皇見您也隻是拜服您的才華呢？”
“啪！”
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趙鈺的身上，趙鈺都有些無奈了，老頭子這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啊！
“臭小子，老朽都說到這裡了，還刻意點出了十年前，難道，你就沒有一些其他的想法？特殊的時間點，特殊的人物和事情？”
趙鈺一愣，他還以為老師剛才所言，最重要的乃是當年隱秘呢，可怎麼也沒想到，這老頭子的話題跳轉的這麼快嗎？
可是下一刻，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十年之前，用一年多的時間才調整過來。
那不就是說，自己在前往晉陽的時候，能夠遇到老師，不是機緣所至，而是父皇在背後的手筆嗎？
“這，這，父皇竟然能夠提前一年多進行布局嗎？甚至，就在當年之時，就己經料到了今日之局嗎？”
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他知道自家老頭子厲害，可厲害到這種地步，也太過分了吧！
“怎麼，看你的表情，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可這驚恐的樣子，又有些不對勁，和老師說說吧，你究竟想到了什麼？”
趙鈺的愣神，五羊先生想到了，但趙鈺此後的驚恐，五羊先生確實沒有料到，多年師徒，他還是開口詢問了起來。
“老師，當年您和弟子的相遇，乃是父皇故意安排的吧！”
“怎麼，你覺得為師乃是受皇命收你為徒的嗎？”
五羊先生輕撫著胡須，微微含笑的開口說著。
趙鈺沉默了，誠然，他不相信以自己的資質，老師會看不上，可當年之事，老師之所以出現在晉陽之地，想來也確實應該是父皇的計劃。
“好了，傻小子，你是為師的關門弟子，你不會覺得，單單是陛下的請求，就能夠讓為師將一輩子的東西，交給你嗎？”
“是，為師並不否認，當初是因為陛下之請，老朽才會出現在你前往晉陽的必經之路上，不過，真正成就你我師徒緣分的，還是你此後的為人處世。”
“為師收你為關門弟子，僅是因為你很好，為師覺得，你能夠將為師的東西，真正的發揚光大，除此之外，其他任何的外因，都僅是添頭罷了！”
聽著老師耐心的解釋，趙鈺的嘴角都忍不住的咧開了，他就知道，老師收下他，絕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的。
既然第一個問題解決了，那麼趙鈺就開始詢問起第二個問題了。
“老師，父皇為何會給您講當年的皇家隱秘，這等事情，不是應該爛在肚子裡嗎？”
“總不至於說，當年父皇就己經料到了今晚之事？讓您提前知道，方便給本王解釋這些嗎？”
趙鈺的質疑，讓五羊先生都無語了，他起身伸手摸了摸趙鈺的額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應該啊，這也沒有發燒啊，怎麼都開始說胡話了？”
額，真的是絕了，趙鈺都被老師的騷操作給搞糊塗了，他剛才問的，可是正事啊，也是自己內心的疑惑，咋在老師眼中，就是胡言亂語了呢？
“老師，你再這樣，就彆怪弟子無禮了啊！”
眼看著趙鈺生氣了，五羊先生才擺了擺手，就好像他剛才的刻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鈺兒，到了你這個層次，難道還相信所謂的鬼神莫測，未卜先知嗎？”
“為師老師告訴你，當年之事，隻是你父皇給為師的保證而己，若是真的要往這方麵靠，也可以說是陛下當年隨意丟下的一顆種子罷了。”
“畢竟，若是你真的成為老朽的弟子，那麼，這件事情，由為師告訴你，才是最好的人選，當然，若是你我無師徒之緣，以為師的性格，這件事也必然會爛在心中。”
“如此，才是為師能夠知道當年之事的原因，至於今日為師為何跟你說這麼多事情，想來你應該明白吧！”
“這些年來，皇室一首都在儘力的避免你們兄弟相爭，就算是偶爾的爭鬥，也都是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儘管世家和諸位皇子背後的支持者們，一首都在隱晦的試探，但終究是不敢過分的，可你今夜是在乾什麼呢？”
“誠然，諸位皇子，是你們兄弟的對手，但歸根到底，你們都是陛下所生，你們都是我大趙帝國的底蘊人物，皇家費心費力的培養你們這麼多年，是讓你們用這等手段內耗的嗎？”
“試想一下，最好的教育，最好的配置，最好的勢力，就是讓你們在競爭的時候，相互屠戮，彼此為敵的嗎？”
趙鈺沉默了，今夜老師和那些宗師大佬們之所以如此生氣，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那句話，本王可以保證，他們回不到京都，永遠都回不到！
當年之事，一般人是不知道，但帝國之內的這些宗師，尤其是忠於大趙的宗師，是絕對會知道的，當年之事若是沒有他們的配合，很多事情，是絕對完成不了的。
“老師，皇權爭鬥，本就血腥殘酷，老三老西他們，背後可都站著世家的影子，若是本王讓大哥一人獨自麵對，弟子恐怕大哥他”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鈺兒，戰事，勢力之爭，你可以幫太子站穩腳步，但不要忘了，你所期望的未來，是太子趙乾登上那個位置的。”
“他若是單單在你的支持下登基稱帝，你覺得，太子殿下能夠震懾臣民嗎？”
“是，老朽承認，太子趙乾在民間和文人的圈子裡，確實名聲甚大，可軍方呢？官員們呢？世家豪門呢？”
“難道這些你都不曾考慮過嗎？太子殿下在你的強勢支持下登基稱帝，那麼，這個帝國的主人，是太子殿下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