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腿腳快,很快就帶著小林子回了景仁宮。
小林子一臉懵懂的樣子,跪在了烏拉那拉氏麵前。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
烏拉那拉氏並不叫起,隻是問道。
“小林子,你來的路上,想必江福海已經告訴過你了吧,本宮為何叫你來此,你心中也有數了。”
小林子倒是不怯場,最初的懵懂過後,他抬起頭來看向烏拉那拉氏,眨眨眼道。
“皇後娘娘恕罪,奴才實在不知所犯何事!江公公隻說有奴婢指證奴才脅迫於她,
可來的路上,奴才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到自己乾過此等缺德事啊!”
倩兒聞言立時一副被辱了清白的樣子,指著小林子道。
“林公公自己將這帕子強塞給奴婢,又威脅奴婢做了個柳葉合心的荷包拿了去!
怎的如今我們小主出麵為奴婢求皇後娘娘賜婚,你又矢口否認了呢?!
你!你!你將奴婢究竟置於何處!”
小林子一臉懵的看向倩兒,那眼神分明透著濃濃的迷茫。
還不等他說話,倩兒又對著烏拉那拉氏道。
“求皇後娘娘為奴婢做主!奴婢雖是下三旗包衣奴才,但奴婢也是個人呐!
沒得被如此侮辱了,卻得不了一個說法!”
一旁一直一臉好奇的李貴人此時覺得自己理順了此事,憤憤開口道。
“這後宮之中竟有如此之事!皇後娘娘定要重罰才是,嬪妾看這小林子,
往日看著是個老實的,不想竟做這樣的事!”
端妃看了李貴人一眼,還沒來得及為她捏一把汗,果然惹來年世蘭一番言語。
“李貴人,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小林子是本宮身邊的人。
本宮還在這呢,豈有你說話的道理?!”
烏拉那拉氏道。
“好了,華妃。李貴人也是遇事不平罷了。
倩兒,你既說你給小林子做了一個荷包,
那荷包在哪呢?”
李貴人剛才的憤憤不平不再,縮了縮脖子坐了回去。
小林子弱弱道。
“皇後娘娘容稟,奴才平日也見過這奴婢,但奴才從未對她有過任何想法啊!
奴才在華妃娘娘身邊伺候,斷斷不會明知對食是死罪,還如此大膽的!
她說的那手帕,確實是奴才的,”
小林子話還沒說完,便被倩兒打斷。
“皇後娘娘您聽,林公公自己都承認了,那手帕是他的!”
年世蘭淡淡道。
“一個奴婢,在皇後宮中如此大呼小叫,皇後娘娘也要坐視不理嗎?”
富察貴人看著像是緩過了勁,站起身來對著烏拉那拉氏行了禮道。
“皇後娘娘,物不平則鳴。倩兒想來也是被小林子這番矢口否認的作為氣的狠了。
這才慌裡慌張的說話,還請皇後娘娘體念她一個女兒家的心情,原諒她的失禮。”
烏拉那拉氏輕輕點點頭,反而轉向年世蘭說道。
“華妃,本宮才在問清楚事情,你這樣說話,是在教本宮做事嗎?”
年世蘭端坐著,低垂了眸子,說道。
“臣妾怎敢教皇後娘娘做事。富察貴人也說了,物不平則鳴。
一個貴人尚且能為自己的奴婢鳴一鳴,臣妾自然也可為自己的奴才說句話吧?
既然那奴婢說她給小林子做了個荷包,那請問荷包在何處?
還有,小林子剛才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年世蘭看向小林子。
“你說,你擦汗的帕子怎麼會在一個奴婢手中?”
小林子眨眨眼,一臉苦相,偷偷覰了烏拉那拉氏,不敢看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