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成了神醫!
其實這次運動會,王典一共獲獎六次,隻不過,有兩次是另個一個男廣播員播報的。
想到和李蓉蓉一起做廣播員的田野,王典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
他去領獎的時候,看見田野那小子和李蓉蓉並肩坐著,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臉上都是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王典當時就覺得心裡有一股子火,騰騰地衝著胸腔,卻找不到借口發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他以為運動會是他的天下,他能用眾多的獎狀來吸引李蓉蓉的注意,那些獎品他通通都沒拿回家,準備運動會結束了,讓李蓉蓉隨便挑幾件,他願意都送給她。
可是為什麼恰好是他倆當廣播員?
王典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白淨高瘦的田野和纖細漂亮的李蓉蓉坐在一起,真的不難看,而且他倆的聲音,搭配起來也很好聽。
開學到現在將近一個月,王典有事沒事的,下課總要從初二一班路過一下,就是希望能夠遇到李蓉蓉,能多看她一眼,要是她恰好出來,兩人能說幾句話,王典就覺得,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候了。
而他在初二七班的門口,也經常能夠看到田野,看見田野那小子一遍遍地經過初二七班,看見那小子有時跟李蓉蓉借書,有時去還書,王典就忍不住想,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在書裡夾了紙條?
畢竟班裡好多同學,都在玩著這樣的小遊戲,一本書借來借去,每次還書的時候,裡麵都夾著小紙條。
王典其實有點瞧不起他們,覺得有話不能當麵說嗎,搞這些夭娥子做什麼,但他的內心深處也很想像他們這樣,在李蓉蓉的文具盒裡或者書裡夾一張小紙條,可是他不知道紙條上能寫些什麼,他能做的,隻有在操場上跑到第一,在球場上拚命進球,期望以此來引起李蓉蓉的注意。
在中學裡,體育健將總是很受女生歡迎的,學校裡好多女生都喜歡王典,給他遞紙條,送零食的也不少,可王典喜歡的隻有李蓉蓉一個。
“渴了吧,喝口汽水。”
廣播台上,田野把一瓶打開蓋兒的汽水推到李蓉蓉手邊“剩下的我來播吧,你去那邊歇一歇。”
李蓉蓉把汽水推了回來“你喝吧,我不渴。”
田野揚了揚手中的汽水瓶“喝吧,我還有一瓶呢,來,乾杯!”
這次李蓉蓉沒推辭,玻璃汽水瓶互相碰了一下,清脆的聲音被淹沒在周圍的嘈雜聲裡,兩人相視一笑。
田徑場中,王典遠遠地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天上的陽光無比熾烈,曬得他的眼睛疼。
開學一個多月了,田橙忙得要命,實驗室那邊卡住的時候大家都很痛苦,可理順了也有順的麻煩,那就是實在太忙了。
原本說好每月兩次的約會,全被實驗室占了,又變成了喻蘭川每周來找她。
經常是喻蘭川等一上午,田橙連吃中午飯都是匆匆忙忙的,把飯撥拉到嘴裡,還沒等最後一口飯咽下去呢,就得趕緊回實驗室。
喻蘭川看著她瘦了不少的小臉,心裡其實心疼得不行,想說什麼最終也沒說,他太清楚這丫頭這股子拚命的勁頭了,跟她說什麼都沒用的。
最後喻蘭川也隻能是買了牛奶,裝在保溫瓶裡給她帶著,提醒她有空的時候記得喝。
田橙這麼拚,謝教授做為項目的主持人,就更拚了,除了必要的帶課,他所有的時間都在實驗室裡,累了就在隔壁的辦公室裡休息一會兒,堅持了一年多的實驗項目,馬上就要出成果了,隨著實驗進度條的延伸,所有人臉上都是疲勞加亢奮的神情。
就在天際剛剛露出曙光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落在所有人的頭上。
田橙幾乎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她一路小跑地跑到實驗室,麵對實驗老師和師兄師姐們沮喪的臉,意識到這居然是真的。
“謝教授呢?”
有人指了指隔壁,好心地提醒“彆過去了,估計教授正難受著呢。”
隔壁的小辦公室裡,謝教授正坐在桌前,看著一份雜誌發呆,見進來的田橙臉色難看,他苦笑一下,把一本翻開的雜誌推給她。
標題不算醒目,內容卻正是謝教授三個月前所發明的新的分離技術,而作者署名,赫然就是同校的另一個教授,馮櫪。
“早知道老馮也在做這方麵的研究,我就……”
田橙看著他,就什麼,就早點發表論文,而不是急著先做出成果嗎?
謝教授說了一半,沒說下去,苦笑一聲,又拿起另一本雜誌,正是當初田橙拿來提醒新技術的那本外國雜誌。
“浪費了國家這麼多的財力物力,我,有愧啊。”
謝教授說著,拍了拍那本雜誌“我估摸著,老馮也是看了這篇論文,才想到這種分離技術的。”
田橙這才知道,謝教授難受的,不是馮教授也發明了這個方法,而是浪費了國家的財力物力。
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它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田橙心裡瘋狂地吐嘈,明明前世不是這樣的,前世是謝教授研究出了這種方法,後來利用這種方法,在研製一種新藥的過程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大大降低了藥物成本,在國際上獲得了巨大的反響。
“不可能,這種方法怎麼可能會被馮教授研究出來?”
不知不覺,田橙竟然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咱們能因為這篇論文,想到新的分離技術,馮教授當然也能,田橙,你的思想有點狹隘了,可要不得。”謝教授苦笑著說“現在我在考慮,要不要轉換一下研究方向,國家的錢不是拿來給我浪費的。”
田橙的大腦在飛速地旋轉,具體到馮櫪這個人,前世的她不太熟悉,但這人名字,後來卻是大大地火了一把,因為在臨近千禧年的時候,他被曝出有剽竊彆人的科研成果的行為,在互聯網上火了。
回想起來,前世八十年代中期,謝教授似乎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馮櫪的研究成果和他的研究成果重合,在謝教授反複論證,終於覺得可以發表論文的時候,馮教授的論文已經在雜誌上發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