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就連李父都有些動容,心裡對孫乾的偏見少了一點。無他,實在是掙的太多了,人家一個月能掙自己好幾年的工資,誰見了不迷糊啊。
屋裡也就李母對個體戶的收入不覺得有什麼,李清風掙得多,一個月一兩萬,掙得還是美金,昨天晚上還孝敬了李母一千塊的外彙券,對於個體戶那仨瓜倆棗的,李母可看不上眼。
晚上送走孫乾後,一家人在家裡偷偷的打麻將,在牌桌上,大嫂感慨的說道:“這社會怎麼了?我們這些國營工廠的職工,說出去好聽,有麵子,但是一個月就幾十塊錢的工資。人家個體戶,雖說人人都看不起,都覺得是社會上的渣子,沒本事,但是人家掙的這麼多,一個月的收入就是我們這些人一兩年的工資,這世道真讓人看不懂”
李母對這方麵倒是不怎麼在意,她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想去想這個問題,隨口說道:“過好自己的日子得了,你要是拉的下臉,也能掙這麼多錢,八萬”
“碰了,二條”李清風打出手裡的牌,沒有開口為大嫂解答的意思,這主要還是一個思想意識的問題,想要解釋起來那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哎,二條杠了,杠上開花,自摸,給錢,給錢”
剛剛大嫂也隻是隨口感慨一句,糊牌以後,將剛剛的感慨忘了個一乾二淨,喜笑顏開的朝著家裡人收錢。
守歲守到晚上兩點,李清風實在是頂不住了,把麵前的麻將一推,趁著還有時間,趴回床上打算睡兩個小時。
在屋裡把門鎖上,從空間裡取出牌位和黑白遺照,放在桌子上擺好,拿出香爐點了三根煙,簡單祭拜一番後,看著香爐裡的香煙燃儘,收起這一套東西,往床上一躺,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早上五點就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李清風一家人穿戴整齊,走出家門前去親戚家裡拜年。
這年頭的春節假期沒那麼長,大姐是在省城的工業局裡工作,假期隻到初三,在初二走完親戚以後,便早早的買上前往省城的火車票,坐上火車前往省城上班。
同樣也就是初三,大五實習的胡家寶坐火車從李清風家裡路過,下火車來家裡和李父李母拜年。
等送胡家寶重新上火車前往首都後,李清風把胡家父母想要見麵談論親事的事情告訴了李母,讓他們準備一下,等過了正月,李清風安排雙方見麵。
聽到自己小兒子的婚事馬上就要定下來,李家老兩口倆人明顯的放鬆了下來,李母笑嗬嗬的說道:“親家那邊怎麼說的?有沒有什麼要求,彩禮什麼的怎麼說?”
“胡家那邊不要彩禮,隻要雙方父母見個麵,一起吃個飯,把婚事定下來就成”
這事李清風還真和胡家談了,胡家也知道李清風的情況,對於彩禮這事很隨意,表示什麼都不用給,隻要對自己閨女好就成。
聽了李清風的話,李父連連搖頭:“不要彩禮這可不行,到時候不管怎麼說也要給胡家一點,要是不給彩禮,那就是咱們家不懂事了”
對於這點,李清風也沒什麼意見,到時候見麵的時候由他們談吧。
在初六那天,李家親戚全部走完以後,李父把孫乾叫到家裡,和他談了一下。
談話的主題還是工作的事,李父給出了一個條件,隻要孫乾能找到正式工作,哪怕是工廠的工人,李父就允許他和小妹談戀愛。
和李父談過的第二天,孫乾就將所有的貨物清倉處理,等貨物處理完以後,連夜坐上了回家的火車,回老家調自己的檔案去,剩下的一段時間有的他忙了。
在當地縣裡找工作,對孫乾來說,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不是國家分配,各個手續都要自己去跑。光人事關係轉過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好在他是大專畢業生,相比於普通人來說會簡單一些。
隻要有單位願意接收,那就問題不大。
在家裡過了元宵,北大也到了開學的時間,李清風作為學校的老師,還是需要在開學的時候露個麵的。
和李母一起前往火車站,李母去省城幫著大姐買房,李清風則是買票前往首都,準備開始上班。
到達首都火車站,李清風叫了輛三輪車,裹緊衣服,冒著寒風朝著學校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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