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殿內。
哪怕在盯著妖族行動的帝江此刻也忍不住視線落到那通過無儘空間大道截留而至的影像。
雖然他們看不到二者具體的神通和招式，但在混沌轟鳴聲中，他們已然知道片刻之間歸元與元始交鋒了無數次。
最後發現碰撞開來之後，歸元居然沒有任何崩碎，隻是流血。
“嘶！”
諸多在觀戰的祖巫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離譜了吧，原來歸元真的能與聖人交手。
共工喃喃自語道：“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就連聖人都沒辦法解決他？”
句芒忍不住說道：“不會是元始天尊太過水貨了，這三個家夥以前還被我們打得找不著北。”
燭九陰淡聲道：“莫要亂說，雖然吾等看不起他們三清已然是天道走狗，可畢竟也成聖了。”
“對人族的策略再改改吧，後土部落那邊不是在嘗試人巫交融嗎？推行下去，無論最後吾等爭鋒結果如何。
哪怕有輪回退路，但不至於說巫將永世活於幽冥當中。
起碼有部分族人還能存在於大陸之上！”
燭九陰想了想，開口道。
“而人族有歸元，恐怕崛起之勢已然勢不可擋！”
……
混沌的一處。
老子正在與接引而對。
老子腳踏陰陽圖，頭頂天地玄黃功德塔，無窮無儘的混沌之力於他的手中化作的無邊無際的陰陽之氣。
陰陽合一，而化無窮力量，朝著接引轟殺而去。
接引似睡非睡，腳下一朵功德金蓮，隻是這金蓮的十二品蓮瓣居然有兩瓣是虛幻的。
億萬萬道夢之法則而籠罩這無邊陰陽之氣，將其陷入夢幻，陰陽為實，夢幻為虛。
“大夢一場，何須糾結！”
接引的聲音朦朧，老子隻是淡淡地說道：“無為而無不為，若一切夢幻，爾等聖位何來？”
“聖人天定……”
兩人在不斷交鋒，想要讓其對自身之道產生懷疑，道弱而以此衍生的法、術自然也會弱。
而手底下也在不斷交鋒，但往往都是老子占據上風，接引隻是被動防守。
接引也沒有氣餒，在大道上老子本來就比他走得要遠。
但對於他們來說，時間已然無了意義，提前走遠不代表一直都如此。
很快，他們也都感受到了歸元和元始交手產生的震動。
接引眼中異色閃過，“沒想到歸元道友居然能到如此地步，以大神通借混元之力。
居然能傷到元始師兄。”
老子笑著說道：“歸元道友此人，驚才絕豔。
他之神通，已然占據因果之法，雖說你們創立的大宏願比起他的要完整。
但是在吾等，在眾生眼中，他才是此道道祖。”
接引心中歎息，若非這樣他們也無需用再下如此之多的宏願。
“再往後他甚至還不斷感悟了因果法則，甚至明明於不可感悟的命運法則融入該神通當中。
虛之若虛的命運長河居然也能被他錨定事實。
借以父神之力，鎮殺神魔。
尚未及混元就有如此手段，哪怕是吾也有所不及。”
老子的言語當中毫不吝嗇地對歸元讚歎。
對於元始的出手他早已經有預料，倒是兩者交鋒的結果。
他雖然覺得歸元神秘，可畢竟還未成混元。
結果輸多贏少。
燭九陰能看到的他們自然也能看到。
“所以你為了摧毀他，任由元始師兄去摧毀他的道心？”接引笑道。
“何來摧毀。若非你們出手，吾等也不會出手。”老子也沒有承認什麼任由元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