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搖搖頭說“我們不可能找得到麥克風,既然放置麥克風的人有意將它藏起來,那肯定很難找得到。”
很顯然,在大家的言語之間已經把“放麥克風的人”和凶手畫上了等號。
“那怎麼辦?”司機李響問,他很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廖飛此時也是心如亂麻。
因為這個謀殺事件的疑點很多,但是仔細追查下去,卻又會發現每一條線索都斷斷續續,無從下手。
在警校的時候,廖飛也曾經學習過許多複雜的案件剖析,但與眼前這個案子相比,還是要清晰太多。
就在廖飛感歎的時候,司機李響忽然說“如果你們還是懷疑我,可以檢查我在車上的私人物品。”
李響的話提醒了廖飛。
“如果隻檢查司機先生的私人物品,那對他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廖飛說,“不如這樣吧,我們大家都互相檢查一下彼此攜帶的私人物品。”
廖飛言儘於此,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那就是誰的私人物品中,有和麥克風或者其他作案工具相關的東西,誰就有是凶手的嫌疑。
乘客們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在第一時間表態。
到是司機先生率先說“我同意,隻要能證明我是清白的就沒問題。”
梁涵下意識將左手按在了自己的包上,這是一種防衛姿態。
“我不想接受檢查。”梁涵說,“我有權利保護自己的隱私吧?”
其實確實如此,廖飛沒有權利調查他人的私人物品。
但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梁涵的反應也未免太敏感了一些。
其他乘客們都同意檢查私人物品的提議,在大家的勸說下,梁涵最終也算是勉強妥協了。
所有人聚集在車廂中間,把各自攜帶的私人物品都放在了一處。
座位上擺著各式大小不一的背包,還有女士包。大夥互相翻看著彼此的物品。
鹿淇攜帶的東西很簡單,隻有一包紙巾,一隻手機,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本書。
書的名字是《白夜行》,東野圭吾著。
都是些相當普通的東西,沒什麼特彆之處。
接下來檢查的是廖飛的物品,有一件新的口琴,據廖飛說是帶給他父親的新年禮物。還有一些日常的用品,也是平平無奇。
可當大家查看到梁涵的物品時,不一樣的情況出現了。
梁涵除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之外,還有一個黑色的漂亮女士背包。
背包被打開的時候,首先出現的是一些化妝用品,粉底和唇彩之類的。
可是背包的下層,赫然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剪刀。
剪刀呈現出一種銅黃色,大概有成年男人巴掌那麼大,剪口被打磨的非常鋒利。
“這是什麼?”廖飛問,“梁小姐,你出門為什麼要隨身攜帶著剪刀?”
梁涵的臉上忽然出現慍色,她一把搶過廖飛手中的剪刀說“這管你什麼事?我又沒用它來行凶。”
廖飛無話可說,可心裡卻十分懷疑。
看著這把獨特的鋒利剪刀,廖飛預感到梁涵帶著它肯定有某種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