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廖飛暴雪公路!
看過王月楠的審訊記錄後,廖飛終於了解張揚等人被殺的原因。
這竟是一場遲到了近十年的複仇。
王月楠已經承認了全部罪行,但梁涵卻始終保持否認的態度。
梁涵隻承認了她和梁天愛的“姐妹”關係,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交代。
雖然所有證據都指向梁涵,但得不到她的口供,依然是件棘手的事。
在零口供的條件下破案,必須具備堅不可摧的鐵證。
可現在警方擁有的證據,卻不足以證明梁涵殺了人。
案情的最後偵破環節陷入僵局,不過那是馬東和津州市警方要考慮的事情了。
在二十五日,也就是除夕當天早晨,暫時排除嫌疑的廖飛和鹿淇被警方送回了梧桐鎮。
終於能如願回家過年,但這兩個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年末的大規模降雪已經結束,氣溫驟降了不少。
當除夕夜的焰火升上空中,廖飛靜靜地望著。
這個闔家團圓的時間,有多少人再也無法回到溫暖的家?
當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飯桌,鹿淇默默地吃著。
這個本該開懷的節日,又有多少人再也感受不到人間的溫度。
錯綜複雜的罪惡中很難說清對錯,或者說也沒有對錯,有的隻是傷害與懲罰。
罪往往在宏觀而龐大的因果中運轉,但絕不是沒有來由。它像一場永無休止的流行性感冒,在寒冷的冬日散布痛苦與哀愁。
二〇〇九年二月一日,案發一周後。
廖飛聯係馬東後得知,警方對梁涵的調查依舊毫無進展。
馬東稱其他死者的家屬都已經聯係上了,但司機李響的屍體還無人認領。市局忙得不可開交,馬東想讓廖飛和鹿淇幫忙在梧桐鎮找一下李響的家人,好讓他們聯係警方。
廖飛記得李響曾說過,他在梧桐鎮隻有一個久病在床的母親。
按常理,兒子“失蹤”了好幾天,母親應該已經報警或者急著四處尋找才對。
“難道是李響的母親出了什麼事?”廖飛想著,心頭有一種莫名的不祥感。
司機李響的遇害無疑是無辜的,如今這個可憐人連屍體都沒有親人認領,讓廖飛感覺十分悲涼。
趕緊聯係上鹿淇,兩個人先去了客運公司。
公司的相關負責人說,確實有李響這麼一個人在跑運輸,但他的家庭情況公司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李響總是獨來獨往,在公司中沒有朋友。
客運公司隻給出一份李響的信息登記表,居住地址上麵寫著梧桐鎮,香槐路58號,尚業社區a座17棟4單元402號。
到了這個地址後,廖飛發現房子裡住的是年輕的夫妻,他們是租住在這裡的房客。
年輕夫妻稱,他們是不久前搬到這裡的,據了解這個房子一直都在出租。
可能是李響之前租住過這個地方吧,廖飛想。
看來重病的母親醫藥費開銷很大,所以李響並沒有一處屬於自己的房產。
沒辦法,他們倆隻好在梧桐鎮展開了走訪式地尋找。
好在梧桐鎮並不大,街坊鄰居的相識度也很高。
可廖飛和鹿淇走訪了好久,還是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在節日氣氛濃重的小巷子裡,兩人並排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