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尋道已經結束了。”/br蘇文話音剛落,“嗯……”一直睡熟的陸晚風就醒了過來,她展開雙臂,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適才嗅了嗅鼻子,然後困意朦朧道,“好香啊,我怎麼聞到我媽做的糖醋排骨了味?”/br“你這鼻子還挺靈。”聽到妻子陸晚風的聲音,蘇文打趣一聲。/br“咦,蘇文,我不是在永萱古鎮麼?怎麼突然瞬移到月季彆墅了?”蘇文的話,一瞬讓陸晚風清醒過來,她看著四周熟悉的擺設,跟著瞪大雙眼,並忍不住驚呼一句。/br“你在永萱古鎮睡著了,是我抱你回來的。”/br蘇文笑著解釋一句。/br“那,那你胳膊酸不酸啊?自從懷孕後,我都變重了,沒累到你吧?”/br陸晚風傾吐香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br“女兒,你說什麼傻話,阿文可是武道大師,是金陵之主,力氣大著呢,彆說抱一個你,就是抱十個你,胳膊都不會酸,你說是吧?阿文?”/br李桂芳正說著,卻見陸晚風搖了搖頭道,“媽,現在蘇文可不僅是金陵之主了。”/br“啊?不是金陵之主,那是什麼?”/br李桂芳心中咯噔一下,心道難不成周子陵已經成為江南司使,開始清算蘇文了?/br“嘻嘻,我家阿文現在是九州國師呢。”陸晚風將發生在永萱古鎮的一幕幕,耐心告知了李桂芳。/br“這?這?我女婿成國師了?”/br見陸晚風那認真的樣子,李桂芳半天都沒回過神。直到好半晌,她才忍不住掐了下自己,然後自言自語道,“李家祖墳這是冒青煙了啊,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李桂芳竟也能成為皇親?”/br蘇文成為國師。/br那陸晚風就是國師夫人。/br按理說來,李桂芳的確算是皇親了。/br“對了,女兒,蘇文成為國師,那陸宣儀呢?還有周子陵和劉雯彤,他們怎麼樣了?周子陵可是當上了江南司使?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家可得和周子陵搞好關係,畢竟……”/br不等李桂芳把話說完,陸晚風的目光,便閃爍出一抹苦澀,“媽,陸宣儀死了,周子陵和劉雯彤也被女帝大人關押到了紫薇地宮,你想和他們搞好關係,隻怕是……沒機會了。”/br“什麼?陸宣儀死了?”/br聽到這話,李桂芳瞳孔一縮,顯然有些難以置信。/br而就在她驚駭之時。/br叮咚。/br月季彆墅外,忽而傳來一陣兒門鈴聲。/br等李桂芳打開門後,就見劉雯彤的母親陸琴心正跪在門口,“嗚嗚,桂芳,你幫幫我,你讓蘇文救救我女兒吧。”/br看著開門的李桂芳,陸琴心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懇求,“我就劉雯彤這一個女兒,我不能失去她,不想讓她坐牢啊,我……”/br話說到半途。/br陸琴心的目光,又看到了客廳中正和陸晚風吃飯的蘇文,於是她急忙繞過李桂芳,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蘇文麵前,並泣不成聲的哽咽道,“蘇文,蘇爺,蘇大哥……”/br“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br“隻要你讓我女兒從大牢中出來,你讓我做什麼都好……”/br說到最後,陸琴心更是不斷的給蘇文磕起了頭。/br顯然此刻她已經聽說。/br劉雯彤被趙銘兒關押在紫薇地宮一事。/br“三姑,你快起來,你彆跪著了。你腿才剛痊愈不久,再這麼跪下去,萬一又癱瘓了怎麼辦?”/br看著跪在蘇文麵前低聲抽泣的陸琴心,陸晚風連忙上前扶起來了她。/br不久前在蜀州省。/br周子陵曾請到了許南煙給陸琴心治療雙腿,故而現在,後者並不殘疾了。可即便如此,當年陸琴心發生車禍的隱疾還是存在的。/br若是久跪的話。/br說不定腿傷就會複發。/br“晚風,你幫幫三姑,你讓蘇文救救我女兒好不好?”/br“過去在金陵,是三姑不對,三姑不該那麼尖酸刻薄的針對你。”/br“隻要我女兒能從紫薇地宮中出來,你,你就是讓三姑去死,我也無怨無悔。”/br“……”看著麵前陸晚風,陸琴心如找到救命稻草般懇求起來。/br但不等陸晚風開口。/br蘇文便冷冰冰道,“三姑,你回去吧,我救不了劉雯彤。”/br“等五十年以後,劉雯彤在大牢中改過自新了,她自然會出來。”/br五十年。/br是趙銘兒告訴蘇文的時間。/br本來趙銘兒還想將周子陵夫婦關一輩子的,但五十年後,周子陵夫婦也都七老八十了,索性就仁慈了一下,不準備讓對方死在紫薇地宮。/br“五、五十年?”/br看著神色冷漠的蘇文,陸琴心臉色更是煞白。/br之前她還猜想,女兒在紫薇地宮,最多關押五年,十年。/br可沒想到?/br居然整整五十年?/br五十年以後,自己都死了,根本無法再見到女兒劉雯彤一麵。/br“不行,不行的,蘇文,五十年太久了,你們不能這麼欺負我女兒。你去太平皇城找女帝說說情好麼?”/br陸琴心死死拽著蘇文的胳膊。/br但蘇文卻無動於衷。/br見他這般,陸琴心目光一陣猙獰,然後撲向陸晚風,“蘇文!既然你見死不救,那我就要陸晚風懷中的胎兒給我女兒陪葬。”/br眼看著。/br陸琴心就要將陸晚風推倒,結果,腳下月季彆墅,也一瞬變得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