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著瑤池月靈那幽深而朦朧的月色眼眸，蘇文張張嘴，欲言又止。
直到三息後。
他才無奈的苦澀道，“月靈前輩，我的確見過你。”
“在什麼地方？！”
聽到蘇文這話，瑤池月靈目光一亮，她就說，為何第一次見到蘇文時，總有種熟悉的感覺。果不其然，兩人之間是有因果交集的！
“在萬年前的天月山。”
蘇文這話剛說，瑤池月靈就麵露一抹冷意，“既然你萬年前見過本宮，當初在瑤池，你又為何拒絕和本宮相認？”
“還請月靈前輩見諒，晚輩並非是活了一萬年，而是機緣巧合，誤入了萬年前的東海，因為此等秘辛牽扯之大，所以才刻意隱瞞。”看著瑤池月靈，蘇文麵露歉意道。
“原來你是通過東海逆水去了萬年之前。”
聽到蘇文這話，瑤池月靈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但跟著，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精彩和古怪，“既然你去過萬年之前，你為何還在九州之地？沒有登上仙梯？”
“難道你不知？”
“光陰逆水，此乃人族登天路？”
“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萬年之前……”蘇文苦澀一笑。
其實就算他知道了，大抵也是不會離開九州的。
畢竟妻子陸晚風還在江南呢。
“原來是個笨修士。”看著尷尬的蘇文，瑤池月靈輕蔑一笑道，“因果機緣讓你遇到，你卻不懂珍惜。所以……你是在萬年前見到了本宮，也見到了太陰月？”
“是的。”
蘇文點頭。
“當初你見到本宮時，我在何處？”瑤池月靈又問道。
“大抵是在月宮仙門之後了。”
蘇文麵露追憶之色。
“大抵？”聽到這二字，瑤池月靈有些不滿，“什麼叫大抵，你不是見過本宮麼？”
“我曾在萬年之前參加過一次月宮尋道，而當時月宮仙門背後的嫦仙子，和前輩聲音一般，故而在後世，我見到前輩時，才會以為您就是當年的嫦仙子。”
蘇文將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所以你其實也不確定我的身份了？”瑤池月靈的聲音有些失望。
“的確不確定。”
蘇文沒有否認。
“果然，本宮的記憶，不是那般容易找回的。”說話間，瑤池月靈走到月季彆墅中陸晚風消逝的地方，並輕輕抬手，“不過麼……本宮的記憶碎片既然在九州出現，那便說明，昔年鎮壓我的上界封印，已然鬆動了。”
“所以，本宮想找回自我，重臨九天。”
“僅僅是時間問題。”
話音落下的一瞬，呲啦，瑤池月靈的掌心，便突然升起一道藍色火焰。這火焰和腳下聖潔月華交織，最後竟是令月季彆墅的空間，出現了扭曲和破碎。
旋即，一個黑色的旋渦裂痕，憑空降臨在蘇文麵前。
這旋渦。
仿若連接著無儘的虛空，四周的空氣被瘋狂吸入其中，發出‘嗡嗡’的呼嘯聲。
“滾過來！”對著那黑色旋渦用力一抓，哢，下一秒，一頭赤紅蟒蛇，就被瑤池月靈生生從旋渦彼岸，拖拽到了月季彆墅中。
噗通一聲。
那赤紅蟒蛇剛來到月季彆墅，它驚恐和絕望的目光，便看到了臉色陰沉的瑤池月靈，然後急忙下跪哀求道，“月、月……月大人，饒命啊，小人在九燭山並沒有犯任何過錯，您，您老抓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