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梟天!
大廳內,坐在沙發上的六個人,思索了一會兒,一名銀發男子說道“大人,你認為那孩子對於當年的事件知道多少,又了解多少呢?”
總有一個人得先開口,他選擇做那一個人,隻不過他答非所問。
“我不清楚,這得取決於他的父母有沒有對他說過那件事情。”齊盛天答道。
留著八字胡的光頭男子冷笑一聲,“嗬嗬,他們夫妻倆總共就隻有他一個兒子,難道還不會對他所說?”
聽完光頭男子的話,沙發上有人坐不住了,她是一個女人,也是大廳內唯一一名女性,但位置與其他人平起平坐。
那女人年紀不小,但是很漂亮,仿佛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她眼中含有豐富的色彩,對著光頭男子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殺了那個孩子!”光頭男子惡狠狠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氣。
“理由呢?”齊盛天嘴中含著笑,喝著瓶中酒,想要聽他繼續說下去。
“就憑他是那對夫妻的兒子,這點還不夠?本來若是他繼續沉睡下去,這事兒也就這麼算了,既然他現在蘇醒過來了,那自然就沒有留他的理由了!”光頭男子義正嚴辭地說道。
“你有些激動了,彆忘了,你現在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紅獒。”另一名男子開口說道。
“藍貓你閉嘴。”光頭男子名為紅獒,他早就看那出聲的男子不爽,一聽那男子說自己失態,令紅獒更不爽了。
男子名為藍貓,算是大廳裡年紀最大的了,看這外表,都得有五十歲的年紀了。
“你為什麼就那麼著急想要殺了那孩子呢,殺了他,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藍貓笑著問道。
問完後他喝了一口齊盛天剛才所倒的酒,味道確實不錯。
“你……哼。”紅獒想要反駁,可是一時之間沒能組織好語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隻是哼了一聲,表示心中不快,抽著指間夾著的雪茄。
“都說好了嗎?那我說一說我的看法吧。”齊盛天的氣場很足,他繼續說道“依我看,這孩子得留著,不能殺。”
“憑什麼?”紅獒不服氣,他對那個孩子的殺心極其之重。
雖然齊盛天是大廳內七個人中地位最高的,可是他紅獒可不怕齊盛天。
藍貓與那美麗女人聽了齊盛天的話,沒有什麼反應。
反應激烈的就隻有一個紅獒,另外三人也是臉色微變,眉頭不由皺起。
“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徐盛天又喝了口瓶中酒,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站了起來。
他在沙發的周圍走了一圈,又走回他剛坐著的椅子前,繼續說道“首先,關於那孩子知不知道當年的那件事,這一點我們還沒有得到證實,那如果殺了他,豈不是多了一個無辜之魂,其次,就算他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我們也不能殺他。”
紅獒聽到這,就著急了,要開口說話。
不過,齊盛天直接擺出了手,示意他先彆說話,“為什麼不殺呢,因為我們需要放長線釣大魚,當年的那個事件,最關鍵的人就是他的父母,唯一的兒子醒了,你說這個消息要是傳到他們的耳中,那他們會不會出現呢?”
“您的意思是說,先留著他,然後找人監視他,一旦他的父母出現,我們才有機會動手?”美麗女人說道,馬上就理會了齊盛天的意思。
她真的是不光長得漂亮,還十分的機靈,難怪能與大廳內的人平起平坐。
“嗬嗬,就算是這樣,那監視的人,應該安排誰去呢?”紅獒說道,他也明白了,齊盛天的意思,確實說得有理。
“芒鳩本就是普都人,由他來去,最為合適。”徐盛天說道,所指之人正是剛才彙報後離開的那個男子。
“不行,我反對。”紅獒喊道,拒絕了齊盛天的安排。
誰都知道,芒鳩是齊盛天的親信,而監視那孩子的人誰都可以,唯獨齊盛天的人絕對不行。
“反對無效。”齊盛天說道,他才不鳥紅獒的反對意見。
在這個大廳內,乃至這個城堡,他,齊盛天,才是最大的!
“我怕你是想要包庇自己的侄子吧,才想著安排芒鳩過去,齊盛天我告訴你,這是死罪!”紅獒直接掀開天窗說亮話。
這一句話出來,整個大廳的氣氛都變了。
齊盛天如鷹一般的眼睛眯了起來,下一瞬間,紅獒就感覺胸前有一股猛烈的罡風之力。
本還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的紅獒,突然間就在沙發上被掀起了一個跟頭,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紅獒受辱,整個人直接就暴怒了,起身就要和齊盛天好好論一論,憑什麼出手打他。
雖然沒看見齊盛天是怎麼出手的,但是紅獒確定,出手的人就是他。
就在他剛從地上爬起來,腰都還沒有挺直,就看見齊盛天已經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目光,仿佛是一把無形的利劍,懸在紅獒的脖子前。
倘若紅獒還敢做出什麼舉動,那把無形的利劍,定將毫不猶豫地刺進紅獒的脖子。
見紅獒被自己的氣勢所征服,齊盛天收回了鎖定在他身上的目光。
齊盛天將目光重新掃視了除紅獒外,大廳內所坐著的其餘五人。
又似遠古魔神俯視眾生一般,無人膽敢直視。
“你們要記住,我叫齊盛天,在超英,我才是王,我怎麼做事,用得著你們指指點點嗎!”
齊盛天的話語無比強硬,每一個字眼,都透露著王霸之氣。
撂完話,齊盛天將手中已經喝乾的空酒瓶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拂袖而離。
大廳內還是剩下剛才的六人,久久過去,依然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也沒有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