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原始進化!
車馬粼粼,從河北到河南的官道上,一輛被簾子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馬車上,陳景和日月神教聖姑相對而坐。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計劃沒成,你不但身中三屍腦神丹奇毒,體內還會多出四五種異種內力,以後彆說修煉,就連保命都難啦,值得嗎?”
任盈盈一身白色紗裙,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五,雖還未成年,但依然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眉毛又細又長,說話時一動一動的,就像夏天隨風搖曳的柳葉。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是林家長子,必須擔負起林家未來的安危,彆無選擇。”陳景說道。
他們是在去嵩山的路上,想設計坑和尚的前提是先遇到有分量的和尚。
“那為什麼我沒有遠慮也沒有近憂呢?”
任盈盈看著陳景似笑非笑,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鑲嵌在白玉般的臉上,秋波流轉,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一切。
“人小鬼大!”
陳景心中腹誹,任盈盈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七歲的時候就看出東方不敗的野心,在暗中剪除忠於任我行的魔教長老。
於是在吃飯時提醒任我行,每年魔教的長老人數在變少,可惜的是任我行並沒有在意。
所以彆看她現在才十三四歲,心思卻比很多成年人都深,這也是東方不敗敢讓她來負責計劃執行的原因。
“聖女,眾生皆苦,你之所以能無憂無慮,是因為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
陳景原本是感歎任盈盈命好,生下來就是日月教聖女,有個前教主老子,即便任我行失勢被關押起來,東方不敗不但沒有為難她,反而像女兒一樣厚待。
誰知任盈盈聽了搖頭笑道“我看你是未老先衰,說話老氣橫秋的,跟個老頭子一樣。”
數日後,一行人終於來到嵩山境內,這時陳景和任盈盈、鮑長老等人告彆,先一步去了一座選定好的客棧,魔教眾人則在附近落腳監視。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少林寺的僧人上門。
這座客棧位於去往少室山的必經之路上,而且距離少林寺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所以如果有從外地長途趕路回來的僧人,很有可能會在這裡落腳歇息。
日月神教教徒眾多,三教九流,層出不窮。
尤其還有很多底層信眾隱藏在平民百姓中,正道門派根本無法察覺,在情報信息這一塊,可以說完勝正道。
兩天後,中午。
陳景坐在客棧大堂正中,要了一碟醬牛肉,一壺黃酒,不緊不慢的喝著。
任盈盈穿了件寒酸的布裙,坐在他左手邊,麵前擺著一碗蔥花麵。
雖然衣著樸素,卻依然掩飾不住雪白細膩的肌膚,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遭了難。
正直盛夏,天氣炎熱,大堂裡吃飯的食客不乏江湖中人,說話的聲音鬨哄哄的,一旦爭論起來更是雙眼噴火,像是有殺父之仇。
“阿彌陀佛!”
突然一聲佛號響起,接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僧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僧人,手持方便鏟。
“方生大師來了,快請坐!”掌櫃眼前一亮,連忙將人請了進來。
方生是當今少林方丈方證的師弟,德高望重,輩分極高,他們這些在少室山腳下討生活的人自然不會不認識。
“來五個饅頭,三碗清水即可,有勞了。”方生淡笑點頭,找了個靠牆角的位置坐下。
陳景和任盈盈對視一眼,各自深吸了口氣。
要開始了!
方生那邊饅頭和清水很快就端了過去,出家人講究食不語,師徒三人靜靜的吃了起來。
不多時,饅頭吃完,三人正欲起身繼續趕路,忽聽得馬蹄聲響,五乘馬自北邊官道上奔來。
兩個老者,三個太陽穴高高鼓起的精壯漢子,幾人坐在馬上視線穿過敞開的大門和窗戶在大堂內一掃,立刻像發現獵物的鷹隼,將目光落在陳景和喬裝打扮的任盈盈身上。
“好小子,聖教要抓的人你也敢帶走,這次看你們往哪裡跑!”說完的老者正是鮑長老。
“不管大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都罪不及無辜,你們對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追殺不放,也配稱聖教?”陳景一拍桌子站起來,大義凜然的喝道。
“這是我們聖教自己的事,你想多管閒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