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你的他心通練成了?你隻是在旁邊聽到隻言片語而已,怎麼會這麼清楚?」
「誌宏:他心通乃是上乘神通,於彼心識影之中,明明朗朗見之。我哪能如此簡單便悟。隻是旁觀者清罷了,在聽了他們的交談後,前因後果便可浮現於水麵。」
「葉悠:不,就算是旁觀,一般人可沒你這麼熟練。」
「誌宏:我已經離開了。觀他人是非,不是好習慣。」
「葉悠:你就這麼走呢?萬一妖怪受到打擊太大,暴走了怎麼辦。」
如今妖怪也走上了吸納靈氣的修行體係,如納靈氣於體內,就必然會形成周天運轉。
暴走,即是靈力運行錯亂,通常與心智一起迷失,變成隻會宣泄能量的怪物。
但這是隻有在經曆極大的打擊後,才有百分之一幾率出現的可能。
「誌宏:這,不太可能吧。」
「誌宏:草乃是最為具有韌性之物。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說的就是它,而草妖更是繼承了這一特性。在心性上可謂是千錘萬鑿出深山,任它東西南北風吹來,都是清風拂大崗。」
「誌宏:受到打擊的可能性,陷入絕望的可能性百不存一。而就算受到巨大的打擊,想要暴走,這裡又是百分之一。此乃萬分之一。」
誌宏住持認為暴走絕不可能,但凡事留一線,他不會把話說死。
「葉悠:萬一呢?」
誌宏住持隻是浮現出智慧的笑容,不在爭辯。
快餐店中。
“不……你是騙我的。”
男子緊捏著拳頭,嘶啞出聲。不敢相信前一刻還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的話。
女人嗤笑道:“之前才是騙你的。”
“之前……”男人無比痛苦的搖頭,
“你說,你喜歡我,是騙人的?”
“你說,你想永遠和我在一起,是騙人的?”
“你說,要和我一起去看煙花,也是騙人的?”
草,生的渺小,但卻愛的熱烈。男子此刻感覺有一股烈焰,在焚燒他的心臟。
痛徹心扉。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沙啞。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到他眼底有一絲猩紅的光芒。
但女人顯然不會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女人捂住嘴,誇張的笑到:
“喂喂喂,不是吧?永遠在一起?我們才認識五天耶,你在搞笑嗎?”
女人提起背包,“我先走了,浪費時間。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不能走。”
草妖一把抓住女人手臂,衣服低下條條青筋爆出。
“你乾什麼!你弄疼我了。”
女人掙紮,但對方的手像鐵鉗一樣夾住,讓她心中升起恐懼。
“在不放手的話,我就報警了。”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是不是那個男人不在了,你就會喜歡我?”
“不可能的。死心吧,快放開我。”
聽到這句話,草妖的心似乎出現了空洞,一團無形的能量在其中瘋狂壓縮,然後猛然爆炸開來。
轟——
一層肉眼可見的能量波驟然擴散開來,誌宏住持心有所感,提著布袋,猛的回頭,隻見一股強大的能量裹挾著玻璃碎渣,從窗口如洪流般衝向街道。
雨,淅瀝瀝的下著,車鳴的刺耳音穿過雨幕,在大街上回蕩。
“還真讓葉悠桑一語成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