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劍仙!
晚餐結束,一和尚一巫女,討論暴走草妖的安置。
誌宏住持堅持要將草妖留在清泉寺,理由是尋找讓他恢複的方法,自然要安置在身邊。
水無月雫則是要將草妖帶到明治神宮,理由是暴走的妖怪,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誌宏住持雖佛法高深,但也恐百密一疏。
葉悠安靜的待在一旁,打算找個時機開溜。
草妖究竟如何,他並不關心。剛才出言說服水無月,也隻是因為“兩方起了爭執,自然站在熟人一方”的原則。
現在雖然意見也不和,但境況也已然不同。
都坐在一起吃過飯了,葉悠也答應了草妖必須處在水無月的監控之下。
所以,葉悠自然眼觀鼻、鼻觀心,不在發言。
至於說,要誌宏住持暫住明治神宮,或者是讓水無月留在清泉寺,這就更不可能了。
佛教與神道教表麵和和氣氣,但背地裡相互拆台的例子太多了。
和尚不會住在神社,而巫女更不可能留宿寺廟。
至於葉悠,他雖然繼承一家神社,但並不是神道教,是個特例。
“雨好像停了,你們慢聊,我先回去了。”
聽到葉悠此話,誌宏住持不禁眼睛一亮。
“葉悠桑,你也是神主,就將草妖安置在葉悠桑的神社,你看如何,水無月小巫女?”
水無月清麗淡雅的臉龐轉向葉悠“葉悠先生,是神主?”
“的確是沒錯但可能和你想的不是那麼一回事。”
“什麼不是一回事。”誌宏住持麵帶微笑“都差點忘了,葉悠桑和水無月巫女是本家人啊。”
水無月稍稍凝思,便道“如此,也行。不知葉悠先生,可否方便?”
“不方便。”
葉悠一口回絕,“我可沒時間照看。”
誌宏住持趕忙上前,露出肉痛的表情,咬牙狠心道“當然不是白白讓葉悠桑照看,我每日會付六五千円的安置費,如何?”
“五千円啊”葉悠沉吟,“你一個本子就能賣一千二吧。”
“慚愧,慚愧。”
“也行,不過這是替你們照看,水無月也要每天付五千円才行、你們伊勢神宮應該不差這點錢吧。”
水無月巫女隻是歪著頭,不解道“錢?”
“就是世俗用來交換其它物品的通用流通物。”
“嗯,我明白了。以前似乎見過。”
水無月點頭,她隻是未曾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但巫女心思玲瓏剔透,一念百轉,隻是稍微提點,便有了模糊的認知輪廓。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不過我先聲明一點,草妖隻是寄放在我這,其餘的一切,我一概不管。”
議定之後,誌宏住持埋頭在清泉寺狹小的藏經閣,尋找讓暴走之妖複原的方法。
用葉悠的話來說,他就是這麼一個愛管閒事的人。
水無月跟著葉悠,來到了小樹林裡的神社。
她須得親眼確認葉悠事神社的神主。
在踏上青苔階梯,走進鳥居後,一株婉如撐天的櫻花古樹,便在水無月雫的眼中徐徐展開。
櫻花樹仿佛有著吸引人的魔力般,它婉如黑洞一樣吸引著人的視線,隻是注視,便無法移開視線。
樹葉的搖曳,彷如翩舞的反魂蝶,水無月雫瞳孔失去焦點,逐漸朝古櫻走去,在紅鈕木鞋就要四方注連繩之內時,她猛的清醒過來,然後抬起頭,瞪大瞳孔注視著古櫻。
巫女還離樹乾還有三米之遙,但撐開的枝葉已經覆蓋了她的全部視野,入目是粘稠的晶瑩翠綠的樹葉,有一種淒涼的華美,但又帶著詭異。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眸中有惆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