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吳笛老臉一紅,“呃……應該說……包吃包住?”
“……”又一次全體失語。
令狐越問陸慕容,“全姑娘從前也這般用詞奇特嗎?”
陸慕容驚異的看著全吳笛,遲疑的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失憶難道是這樣嗎?
沒有實踐沒有發言權,沒有失過憶的“越國人”沒有質疑權。
全吳笛心虛的環顧屋裡的四個大小帥哥,病美人帥哥眼神悲憫,無敵帥帥哥令狐越神色如常,眼底卻似有什麼星火灼灼,夜鳴和一影,一臉的吃瓜群眾,侍衛本分的站立在後,一副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的神色。
全吳笛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令狐越還沒有答,鍥而不舍,繼續追問,“那我能隨時出去玩嗎?”
吃飯睡覺有了著落,那就得關心一下玩樂了,物質食糧滿足了,就得關心精神食糧了。
前一秒,令狐越他們還把她當成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這句話問出口,突然,令狐越感覺自己在地牢裡說的話,一語成讖,全無敵全宗主真的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令狐越生平第一次感到無力,因為他還真不能讓她出去玩,人質怎麼可以到處亂跑,出去一次太勞民傷財,傷人命了。
現在府外無敵宗虎視眈眈,都在尋蛛絲馬跡的機會等著救你宗主大人,怎麼也要等本王收服了無敵宗之後。
“全姑娘病體未痊愈,等身體好了,自然可以出去遊玩。”
“我早就好了,你瞧,”全吳笛一聽話頭不對,趕緊爭辯,說到這還力證自己身體沒問題的原地跳了兩跳。
陸慕容已經不忍再看。
令狐越看著她如撒歡的小貓一樣上躥下跳,想起了九公主令狐雨,也是這樣歡脫跳躍。
幾個兄弟姐妹中,九公主最小,又生性活潑,很是可愛,是最得令狐越歡心的。
眼底笑意又深了一分,但在外人看來,卻不著痕跡。“全姑娘說好了自然是好了,全姑娘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看到全吳笛喜形於色的同時,也看到陸慕容不相信的期待之色。趕緊扔出一個殺手鐧,斬斷他不切實際的幻想,“隻是全姑娘出去遊玩,讓陸宗主肩上擔子很重啊!到時本王怕陸宗主有個閃失,害了全姑娘性命。”
全吳笛滿臉喜色凍住,“為什麼?”而且剛才說我是無敵宗宗主,為什麼一直喊我全姑娘,喊病美人帥哥宗主?
怎麼也失憶了,索性一次問個明白。
“我是無敵宗的宗主,還是床上這個大哥的頂頭上司,他不是我的左護法嗎?為什麼殿下一直稱他為宗主?這有什麼原因嗎?”
令狐越看著全吳笛勤學好問的真誠臉,燦如朝花。“全姑娘受傷,把無敵宗重擔交於陸宗主之事,全姑娘都忘了?”
“我從樹上摔下來後,好像沒見過這位陸大哥啊?”
令狐越一點沒有被當場拆穿的尷尬,輕輕點頭,“全姑娘早在從樹上摔下來之前,就受了箭傷,是那時傳位給陸宗主的。”
啊!好可惜。本以為自己能過把江湖宗主的癮,沒想到竟然是前宗主。哎,好遺憾啊。
全吳笛不知道,陸慕容怎麼會不知道,那一暗箭就是他射的,當時接到宗主手勢命令,並不明白宗主打算。
看宗主替令狐越擋箭才明白,宗主是要用美人計。
那種暗箭怎麼會傷到宗主,即使是苦肉計,那點傷還算傷嗎。
看著如今“傻呆呆”的宗主,被令狐越玩弄於股掌,陸慕容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