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有拿刀!
全吳笛連連埋怨自己粗心大意。
這可怎麼切涼皮呢?
左右環顧。
秋月實在忍不住,問道,“全姑娘在找什麼呢?”
越王府的規矩,主人不動問,下人不能隨便多事,所以即使是半夜被叫醒燒水做涼皮,秋月她們也沒有問過一句,做事就是了。
這時看全吳笛就是在找什麼東西,覺得不會有什麼妨礙才開口詢問。
“我需要一把刀。最好是菜刀。”全吳笛自怨自艾。“我感覺我的腦子一定是被豬吃了。”
可惜,秋月等人聽不懂她的自嘲。
冷場中……
此時,一個有點熟悉的臉龐映入全吳笛眼簾。
“哎!那個……”全吳笛忽然記不得他的名字。“陸……陸大哥!”
陸慕容立在人群後,但因為比彆人高不少,所以還是被全吳笛看到了。
陸慕容分開眾人走了進來。
“宗……,全姑娘這是做什麼呢?”陸慕容想起昨天令狐越赤裸裸的威脅,生生改口。
對比陸慕容神情暗淡,全吳笛卻是滿臉的興高采烈。“能遇到你太好了!你有匕首嗎?”
練武之人不是都要藏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防身嗎?
陸慕容勉強打點精神,努力把所有憐惜,想要親近的情感隱藏起來。“全……姑娘,要匕首做什麼?”
“哎呀!你有沒有啊?陸大哥?”全吳笛心急。
心說,這陸帥哥有點墨跡。
陸慕容從腰裡掏出一把匕首,看著很是精致。
全吳笛忙不迭的接過來,拔出來一看,的確是一把好匕首。
雖然全吳笛對冷兵器什麼都不懂,但和她以前買的水果刀啊菜刀什麼的不可同日而語。
寒光冷冽,能清楚映出人的眉眼,都可以當鏡子照了。
全吳笛一指一旁桌椅,“陸大哥坐。我給你弄份涼皮吃。”
說著,就來到桌前,準備給陸慕容,秋月她們一人切一份涼皮。
剛舉起匕首,準備開切。
自己拿匕首的手腕被抓住了。
扭頭,是陸慕容。“怎麼了?陸大哥。”
“你是要用匕首切吃食嗎?”雖然陸慕容也不知道這是何種吃食,但現在實在沒心情問。
“對啊,陸大哥,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涼皮,現在你們越國是不是沒有這個,哈哈……”
怎麼樣,我厲害吧,能發明一種全新的食物。
全吳笛等著陸帥哥的讚美。然後就這樣回答他。
可是,陸慕容完全興趣缺缺,隻是盯著他手裡的匕首,“這個不能切吃食。”
全吳笛呆住。“為什麼?”
陸慕容艱難開口,“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能。”
全吳笛心裡很窩火,雖然自己有求於他,雖然老話說得好,幫是人情,不幫是本分。
還說是我屬下呢,用一下你的匕首都不讓。
果然人走茶涼,落架的宗主不如雞。
嗯?
不對不對……
我怎麼會把什麼宗主讓位給這樣一個人!
這才卸任幾天,就鼻孔朝天,看不起退休領導了。——而且還是自己一手提拔的。
全吳笛心中嗤鼻,臉上不動聲色。
畢竟全吳笛的人生信條是,記住對你好的人,忘記對你壞的人,人生苦短,何必執著。
全吳笛笑容滿麵,看似毫不著惱,雙手越發恭恭敬敬的把匕首還鞘,遞還給他。
心裡已決定和這人分道揚鑣,一輩子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