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睜開了那雙超絕美好萬物的稚眸……
令狐越眼底有迷惘。
下手不由從未有過的輕柔。
輕輕捏開其下巴,唇微微隨之張開。露出裡麵的傷口,而那股熟悉的氣味,混著一絲血氣,也思縷傳出,飄入令狐越鼻端……
如奇幻之境,讓人迷惘沉思……
令狐越眼中迷霧更盛。
他整理一下失神的表情,淡然的讓開一點。
胡太醫連忙上前,看了看口內傷勢,“殿下,這點傷勢無甚大礙,將養些時日,就會恢複如初。隻是需清淡流食。”
令狐越收回捏住全吳笛的右手,淡淡掃秋月等人一眼,“護主不力,去戒堂領罰。”
又扭頭對午膳後才醒來伺候,一直是透明人存在的夜鳴道,“換一批得力的來伺候全姑娘。”
秋月等人慌不迭的跪倒一片,心裡冤聲大作,罪魁禍首是您越王殿下,我們如何護主啊?
難道看您輕薄主子,直接上去圍毆?
想到自己圍毆暴打越王殿下的畫麵,心臟都停跳了。
無可分辨,唯有俯首認罪。
看秋月春花四個丫鬟退下,去戒堂領罰。
夜鳴眼皮跳了又跳……
越王所到之處,一片無妄之災——
本以為自己這次又慘,主子又摔了!
哎,有人比自己還慘,被主子責罰過的奴仆,以後都會備受欺淩。
但不敢怠慢,抱拳躬身,“是。”
轉身去親自挑選稱心奴婢。
找來夏管家,說曉此事,兩人互望一眼,眼神凝重,都相當重視這個命令。
夏管家想了想,斟酌道,“除了主子房裡的幾個丫頭機靈,其他還真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
夜鳴麵色嚴峻,這任務又緊又重,越王府落成不久,很多奴仆奴婢都是新入。隻有殿下房裡的幾個是一直伺候殿下,從宮裡帶來的。
何況殿下從未有過女眷,女客,此時上哪去抓幾個有眼力,又服侍妥帖的奴婢。
最後,夏管家建議,讓殿下房裡的外間丫頭紅苕,幽語暫時去貼身伺候全姑娘。
再找幾個伶俐勤快的補上外間的缺。
緊急布置,也花了一刻鐘。
當夜鳴領著紅苕,幽語,和後麵幾個粗使丫頭進來。
隻見令狐越坐在床邊。正單手按在胸口,給全吳笛運力活血。
全吳笛被摔暈,砸暈,一時竟醒不過來。
令狐越對跌打傷還是很有經驗的。
隻是臟腑被劇烈撞擊,梗住一口氣,一時昏迷而已。
夜鳴不敢驚擾,輕擺手勢,眾人輕手輕腳跪下,俱不敢出聲。
令狐越運起丹田之力在全吳笛筋脈運行一遍,發現全吳笛自摔下樹木,被夜鳴救回,就一直體內空空,一絲內力都沒有了。
心裡也有些惋惜,畢竟內功修煉不易,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更是難得。
非一般人勤學苦練能夠習得,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際遇。
全無敵自稱比自己還要小一歲,而無敵宗已成立了十年之久。
修為又深不可測,真是個世間少有的奇女子!
現在卻變成這般模樣。
回想全無敵初入府時,故意裝的箭傷沉重,楚楚可憐。
眼裡卻精光難掩。乃是個心計深沉的厲害對手。
遠不如失憶受傷後的全無敵單純可愛,吸人眼球。
縱黑白分明的善睞明眸裡,也時常閃著算計的小計謀,卻莫名更增誘惑。
如母後宮中唯一不懼他森冷氣場的慵懶貓咪,喜歡抬著圓溜溜無辜的渴望眼神,優雅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