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容跟著宗主大人回府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被安排在和奴才們一排的偏院廂房。
等他隨夜鳴來到令狐越書房,已過了一刻鐘。
看著跪伏在地時,由於膝蓋紅腫未消,疼得抖了一下的陸慕容。
令狐越道,“本王今早說的話還記得吧?”
陸慕容沒有抬頭,努力恭敬回道,“奴才陸慕容不敢稍忘。”
見令狐越沒了聲音,連忙回複,“奴才保護……全姑娘一天,沒有發現敵情。”
“這就是讓本王高興的事嗎?”
……
陸慕容伏地不起。
令狐越冷笑一聲,“看來陸宗主也覺得沒有做什麼令本王高興的事。那就是認罰了?”
陸慕容聲音發澀,連自己都覺察不到其中泄出的一絲恐懼之意。疼痛的記憶入骨,不由他控製。“奴才沒有令……主子滿意,願意領罰。”
“那就好。”令狐越看他不提拒絕出借匕首的事,自己當然更不會提。
把藏於袖中的激發五日醉相思骨的無色無味的透明藥粉,罩著趴伏在地的陸慕容頭部彈去——
於是,昨日的戲碼很快再次上演。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每日的疼痛難忍,但隻有發作者本人知道,一次比一次難以忍受,恐懼在飛快的根植入骨髓……
看著不久就疼得陷在水窪裡無力抽搐的陸慕容,令狐越心中惱怒,陸慕容寧肯疼死,也不說出拒絕借匕首給全吳笛的事,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對全吳笛真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想到自己的東西被彆人覬覦,心中有著被燒灼的感覺。
令狐越以前從來沒有什麼惱怒等無謂的情緒,無非是家人和敵人,再就是不相乾的人——其實,令狐越從來沒有把這些當人的。
覺察自己情緒不對,令狐越平複一下心境,慢慢拿起茶盞來輕啜……
這隻能說陸慕容落在令狐越手中,耳塞目閉。
越王府嚴禁私傳閒話,輕者革除,重者斃命。
所以,陸慕容一點不知道,今天宗主大人回房後,那個激烈的“報複之吻”。
若是知道,就不會為宗主大人的安危這麼抓耳撓腮了。
當然,如果知道了是令狐越主動強吻的,陸慕容怕是更受不了!
人麵獸心的令狐越,玷汙超越一切美好的宗主大人,光是想想就要發瘋!
到時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但現在的陸慕容呼吸的力氣都要斷絕了,哪還有力氣想東想西?
他每每陷入昏迷,令狐越就彈出藥粉,刺激其神經。
這種酷刑持續了大半夜,直到令狐越覺得自己心內的那點無名火消了,才去就寢。
徒留下陸慕容疼得最後一次陷入昏迷……
遠翠,輕黛伺候令狐越就寢。
夜鳴默默不響,輕手輕腳,規規矩矩跪在一旁,把點燃紅燭的燈盤放在了自己頭上……
令狐越轉身瞥到,“去做事,以後彆在這礙眼。”
夜鳴趕緊心裡千恩萬謝的,跪地施禮,退出去守夜了。
知道護主不力這件事的懲罰到此結束了。
忽然,越王殿下想到了什麼,莞爾一笑。
遠翠,輕黛看著寬衣解帶的越王殿下如此一笑,七魂丟了六魄。
但知道,自己雖賞了無限“春光”,可是一定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