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鑣?”白墨挑了挑眉,“我會有危險?”
“不知道,你爹說是以防意外,有個蛋子意外,他就是折騰我。”白遠舟撇了撇嘴。
“哦,那你把他打一頓不就行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長兄如父嘛。”
身邊的牧奴嬌與後方的丁雨眠聽到這話,都沒忍住露出無語的表情,倒是白遠舟麵色如常,似乎習慣了白墨的性子。
不僅如此,他還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像是很心動,而後看向白墨。
“這麼算的話,你應該叫我爺爺,快叫聲聽聽。”
“大伯,你不講武德。”
“魔法師講什麼武德。”白遠舟掏出一瓶小酒喝了口,慢悠悠道,“你也不小了,少坑你爹。他現在是家主,受了傷事務就處理不了了。說不定落我頭上。”
白墨、牧奴嬌與丁雨眠:.
“雨眠。”白墨沒再理會他,三兩步來到丁雨眠身邊,笑嘻嘻的來了個擁抱。
一邊的牧奴嬌等他們分開後,才打了個招呼,“雨眠。”
“嬌嬌,好久不見。”丁雨眠也打了個招呼,而後拉著她坐下,“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有些煩人。”
“還好吧,有時候確實,不過習慣了,雨眠你怎麼不早點來。”
“前麵的比賽沒什麼意思,看轉播就行了。”
“可惜了,雨眠你實力不弱,應該能和我們並肩作戰的。”
兩人笑眯眯的聊著,空氣不知何時透出一些硝煙味,而白遠舟不知何時來到白墨身邊,悄聲道:
“這倆,都是?”
“都是。”
“那個小學生不是吧?”
“.”
“白叔叔,我是初中生。”靈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白墨身邊,麵無表情的道:
“而且,我對花心大蘿卜沒興趣,他是我的獵人搭檔。”
背後說人閒話還被發現,白遠舟有幾分尷尬,沒忍住又抿了一口酒,拙劣的轉移著話題。
“還是這酔神釀喝著爽,這些西方的都是啥玩意,不痛快,你倆要不要來一口?”
“大伯,沒事兒的話你快去修煉吧,我很安全。”
白墨察覺到靈靈麵色一直很嚴肅,猜測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道。
“行吧,喝酒去了,不打擾你拈花惹草。”
幽幽的話語落下,白遠舟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隻留下白墨滿頭的黑線。
什麼叫拈花惹草?
決戰在幾天後,為雙方選手留下了足夠的準備時間,和導師與隊友們說了一聲,白墨帶著靈靈和牧奴嬌丁雨眠,找了個地方談天。
“白墨,秦月被抓走了!”
剛坐下,靈靈便臉色嚴肅的說。
“她還活著嗎?”白墨眉頭一皺,他並沒有忘記靈靈給她自己培養的這個小搭檔。
同時,也知道為什麼靈靈上次來過威尼斯後,又匆匆回去。
“不清楚,不過大概率活著。”
靈靈搖了搖頭,麵色不變的道,“不過大概率應該活著,他們要的應該不是一個死人。”
“那天獵所裡就剩下我和她,不然怎麼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你有沒有事?”
“沒有,他們似乎畏懼我,或者是畏懼爺爺,不敢傷我。”
“知道是什麼人嗎?”
“還沒有查出來,他們的行蹤很詭秘,隻知道穿著白色鬥篷。”
聞言,白墨眉頭皺了皺,心下一動,猜測道,“他們在歐洲?”
“嗯,我們通過一個氣味追蹤魔法定位了秦月的大概方位,她就在歐洲。”
“你有什麼猜測嗎?”白墨不由道。
“有一些,不過還不能肯定,我正在查,但是需要你幫助。”靈靈道。
“需要我怎麼做,距離下一次比賽還有不少時間。”
“我也能幫忙。”邊上的牧奴嬌說。
“謝謝嬌嬌姐姐。不過這件事白墨來就可以了。”
靈靈甜甜的對牧奴嬌笑了笑,而後對白墨道,“我看你和那個阿莎蕊雅很熟悉。”
她這句話剛落下,白墨就感覺兩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好像要把他刺穿。
他不由有些心虛,然而很快他就不心虛了。
他啥都沒乾啊。
“還算熟悉,我的列缺刀需要的雷種情報,就是從她那裡買來的。”
“她說,你在她臉上畫正字?”邊上,丁雨眠幽幽道。
“沒有,我是在她照片的臉上畫了正字,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笑。”白墨實話實說。
“你最好沒彆的想法。”
“真沒,靈靈,你要找阿莎蕊雅?”白墨感覺頭皮發麻,是不是最近沒見麵,雨眠醋壇子都快淹沒地中海了。
“嗯,她那裡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消息。”靈靈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這裡有她電話。”白墨掏出上次的名片。
“不用,你去問她,我去的話,她不一定說。”靈靈搖了搖頭。
瞬時間,白墨感覺身上那目光更加銳利了。
他感受到了來自靈靈的背刺。
不由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道:
“靈靈。你上初中了,是不是青春期到了。”
“神經病。”靈靈把他手拍下來,沒好氣道。
“事情宜早不宜遲,你快去問問阿莎蕊雅。”
“好。”
精彩的比賽過後,威尼斯街上的人越發多了,白墨開著空間行走往目的地走,心裡也思考著秦月的事情。
秦月在成為靈靈準備培養的搭檔之前,並沒有太多的人際關係,身世清晰透明清白。
要說最近唯一出現的岔子,就是前段時間帕特農有人出現要求帶走她,而後被包老頭攔住了。
此後這件事不了了之,對於帕特農當初為何要帶走秦月,包老頭隻說帕特農認為所有自主覺醒白魔法的,都是帕特農的子弟。
在接下來,就是靈靈今天忽然來通知他,秦月被擄走了。
或許一般人會認為迷霧重重,又是什麼黑惡勢力將秦月帶走。
根本不會懷疑帕特農。
但白墨不是一般人,他對這個世界普遍的權威,從來沒有什麼信任。
因為前世是九州人,他便下意識維護九州這個國家。
而眾人眼裡神聖不可侵犯,慈悲救世濟人的帕特農,更不可能讓他下意識就相信。
白墨總覺得帕特農要帶走秦月的理由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同時,靈靈讓他去問阿莎蕊雅,或許也是察覺到了什麼。
“白墨。”
思考之間,隻聽見有一個動聽異常,如清泉流響的聲音從旁邊的小巷子裡傳來。
白墨偏頭看去,便見一個帶著黑絲麵紗,身著古樸長裙的女子站在那裡,牆壁的陰影遮住她整個妙曼優美的身軀,一般人若是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這裡有著一個人影。
“咦,你看到的是我?”
白墨一步踏出空間行走的狀態,出現在她的麵前。
“我也是一名空間係法師,你應該清楚。”
“哦,那你修為還不錯,一般的空間法師可是看不見我的。”白墨聳聳肩。
“找我有什麼事?”阿莎蕊雅並沒有理會這句誇讚,在她看來,這更像是白墨的自戀。
畢竟她實力再強,也打不過白墨,因此她越強,便代表白墨越強。
“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說吧。”白墨四下看了看。
“好吧,去酒吧吧,我想喝酒了。”
阿莎蕊雅說著,帶著白墨左拐右拐,來到一個低調的酒吧。
“喝點什麼?”
“都行。”
於是阿莎蕊雅點了兩杯一樣的雞尾酒,而後道,“現在可以說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你知道秦月嗎?”
“你們青天獵所的那個小丫頭。”
“看來你知道。”
“我還知道,帕特農對她很在意,不過現在帕特農有更在意的。”
阿莎蕊雅輕輕抿了口酒,眼中帶著笑意道。
“她失蹤了。”
“哦?看來是有人動手了。”
聞言,阿莎蕊雅沒有絲毫意外,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你了解,你知道她在那裡嗎?”白墨盯著她,心下暗道果然。
“你知道我是誰嗎?”阿莎蕊雅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帕特農候補神女。”
“是,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隻是幸運的被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收養,而後繼承了他的一些遺產。”阿莎蕊雅搖了搖頭,繼續道:
“你應該猜得到,那個人是聖子文泰,他是帕特農百年來最偉大的人,我為什麼會為了你,出賣關於帕特農的消息呢?”
“事實上,你說的已經足夠多。”白墨不為所動,看了眼她,“帕特農真的有那麼好,他就不會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