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丁雨眠突破不了,方玲華隻是一個普通人。
隻是一旦丁雨眠強行催眠控魂,讓她違背自身意誌說出不想說的東西,便會對其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這是靈靈不願的,同時也不能。
畢竟前台大姐不是罪犯。
人家知道情報,說不說是人家的自由與權力。
“好,那我查一下。”
聞言,方玲華還真的查了一下白墨的信息。
未久她抬頭道:“我可以回答你們關於軫水蚓的三個問題,不過你們不能找我三姑和她同事的麻煩。”
“這裡的星火網假冒駐點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方玲華臉色微不可察的一僵,堅定道。
“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全部的軫水蚓消息?”
“因為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有我父親才詳細了解,不過你們是不可能從他那裡知道的。”
聞言,白墨幾人對視一眼,靈靈道:
“姐姐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三姑怎麼樣,不知者無罪。”
她無瑕的大眼睛眨了眨,但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方玲華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軫水蚓的問題我們要好好想一想,在這之前,我們需要處理一下公務。”
白墨接過話頭,“現在看來,這個村子上的官方機構都需要查一查,一個假冒的星火駐點出現他們都沒有察覺,這不應該。”
見狀,牧奴嬌和丁雨眠不由得疑惑地看向他。
畢竟他之前一直對這裡的奇怪表現不是很在意。
白墨搖了搖頭,之前不在意,是因為村民對官方的評價不錯。
但是剛才姑奶奶罵街引起的騷亂,進而引發了整個村子的熱鬨。
而白墨恰巧用音係聽了幾句,竟然讓她發現這裡所有的官方組織,都是南嶽村的。
甚至有不少和那個三姑有一些關係。
這就不得不讓白墨開始對這裡的官方組織的奇怪現象上心了。
帶著靈靈,四人立刻展開行動,分頭調查這裡的官方機構。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方淩安打開門,見到了麵色焦急的女兒。
“怎麼有心情來我這兒了,你不是不好意思見我嗎。”
他冷著一張臉道。
“爹,今天村子裡來了一個星火網的大人物。”
“來就來,有什麼打緊的!”
眉毛動了動,方淩安沒在意地說。
“他們在打聽軫水蚓。”
“什麼!?”方淩安瞬時間眉毛豎了起來,“你沒給他們說吧,你可彆再犯糊塗!”
“沒有,不過,村子裡那些魔法協會之類的,他們察覺不對勁了。”
方玲華看了一眼老爹,沒忍住道,“這可怎麼辦啊!”
頓時,那隱藏在門口陰影之中的老臉就是一抽。
“慌什麼!我明年就七十了!也該退休了。”
“可是三姑他們..”
“你剛才說,他們是來做什麼的?”方淩安不答,而是確認了一遍。
“來找軫水蚓、”
“我和你去旅館,接下來的事情,我和他們說!”老人家雄赳赳地往外走。
魔法協會駐點外
看著麵前低著頭的十七個人,白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入職之前就沒想想嗎,你們都不是魔法師,魔法協會怎麼會把你們都招進來,將一個地方交給你們管理!”
一片沉默之中,一個憨厚的聲音道:
“反正錢沒少,這年頭就業壓力大,咱好不容易找到的活兒,會長是法師,我們不是也沒什麼。”
白墨無奈地歎了口氣,通過一路的調查,他基本上也明白了。
整個村子,隻有村委會是正規的。
至於其他的什麼魔法協會,審判會獵者聯盟。
說好聽一點,那是民營企業。
說不好聽一些,都是假冒偽劣產品。
偏偏這麼一群冒牌貨,把這個村子管理得欣欣向榮。
根本不需要和丁雨眠那邊當麵交流,通過音係,他時刻都知道她們的調查情況。
和自己這邊如出一轍!
什麼官方機構,都是假的。
會長,盟主,所長,行長等等,大部分是一個人,名為方淩安。
而小部分則是方淩安的親屬。
通過一番友好深刻的交流,他也明白這個方淩安是誰。
就是南嶽村的村長!
同時也是南嶽村唯一的法師,還是一名中階。
白墨實在搞不懂,這個村長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造反?
也不像啊。
“總之,各位先回去,事情我會和你們村長處理。”
將一群人安撫好,白墨帶著證據,傳音通知了丁雨眠幾人,一同回到旅館。
剛一進門,就見到一個麵容如同老樹皮,身姿筆挺,衣著麻衣的老者麵對大門而坐。
“年輕人,你們回來了。”
見狀,白墨掃了一眼邊上角落裡一臉擔心的方玲華,開口道:
“方村長。”
“正是老夫,看來我做的一些事情,你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抬眼看了下他手中提著的透明袋子,方淩安長長歎息一聲。
“紙包不住火啊~你們猜測得沒有錯,南嶽村所有的官方機構,魔法機構也好,非魔法機構也好,除了村委會,都是在我的主持下建立的。”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但是當事情親口從做出整件事情本人口中說出。
白墨,靈靈,丁雨眠牧奴嬌都感受到一股無法言說的震驚與哭笑不得,還有深深地不能理解。
“我能知道是為什麼嗎?”
將證據丟在一邊,白墨走過去坐下問。
“當然可以。”村長嗬嗬笑了兩聲,語氣悠悠,將事情娓娓道來:
“最開始,我隻是開了一個派出所,附近青山鎮的警衛司動作太慢,等他們來辦案,人都走光了。”
聞言,白墨略微無語,不要把開個派出所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好吧。
他現在都沒有那個能力,這顯得他不像一個大佬。
“後來,我們村子丟失了一些重要東西,為了尋回他們,我開了銀行,因為獵人偵探的雇傭費我一個人實在長時間負擔不了。
在三年後沒找到東西,我就息了心思,而村子裡年輕人就業問題成了難題,我就想著怎麼富裕村子。
我把派出所擴張成了警衛司,又增加了獵者聯盟,算是暫時解決了村裡人的就業問題
然後我就發現,有了這些官方機構,一些錢多的傻子就很樂意來這裡度假,投資,於是陸陸續續地就有些你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村裡大家最開始也懷疑,但是見到陸陸續續這麼多機構都出來了,便在我的說服下,也都漸漸信了。”
一口氣將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概括說完,方淩安似乎也卸下了擔子。
“村裡大夥兒的錢我一分沒少,都在銀行卡裡。”
他掏出一張記錄了密碼的銀行卡,繼續道:
“反正我也快七十了,坐不了多久牢,年輕人,你幫我把錢都還回去。”
將卡接過,白墨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奇幻故事,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似乎讓村長會錯了意思,便見其目光微微一沉,凝聲道:
“不過我知道不僅我一個有錯,但是年輕人,請你放過彆人,我願意用軫水蚓的消息交換。”
“可以。”
回過神來,聞聽此言,白墨當即點頭。
“南嶽村是軫水蚓的守護者建立的村落嗎?”
“不錯,軫水神的事情在這裡代代流傳,代代單傳。”老村長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它在什麼地方?”
“它很久沒有出現了,根據我爺爺告訴我的傳說,它沉眠在後山祭壇之下。”
“祭壇?有下去的通道嗎,你們有沒有喚醒它的辦法?”
聞言,村長眯著眼睛深深看了一眼白墨,突然冷笑了一聲,道:
“祭壇就是通道,但是鑰匙丟了!”
聞言,白墨登時一驚,同邊上的靈靈一樣,第一時間看向丁雨眠。
見到丁雨眠搖了搖頭,他們頓時心中一沉,
白墨忙問:“怎麼丟的,在哪裡丟的?”
與此同時,他想到村長之前說過,村子的重要東西丟了,他雇傭獵人偵探尋找。
而靈靈在一瞬間想到的更多,她想到了軫水弦就是拍賣會上買到的。
而項學武給的軫令,好像也是買到的。
於是她立刻道,“白墨,令牌,弓弦!”
聞言,白墨當即會意,也沒有忌諱什麼。
在方村長和邊上當小透明的前台大姐豁然張大的眼睛瞪視之下,拿出軫令和軫水弦。
“鑰匙是這兩個東西嗎?”
“你怎麼會有它們?!”
相比起女兒的失態,方村長卻是穩重很多,驚訝過後,他就搖了搖頭。
“鑰匙是一枚圓環狀的玉符,有軫水神的印記,這兩個是被一起偷走的東西。”
聽完,白墨歎了口氣,“你們應該是圖騰守護家族吧,你們是怎麼把圖騰傳承的東西弄丟的,我想不明白。”
“兒女不肖,遇人不淑。”
方村長冷淡地瞥了眼身後低垂著腦袋的女兒,淡淡哼了一聲。
末了,他看了眼白墨。
“尤其是長得俊的。”
“祭壇之下的空間可以強行打開嗎?”牧奴嬌忽然問。
“不可,祭壇設下的禁製,受到外力進攻會自毀!”
聞言,牧奴嬌搖了搖頭,繼續沉思。
而另一邊剛才就打開電腦的靈靈此時抬頭道:
“白墨,拍賣軫水弦和賣軫令的人應該是同一個,那個家夥雖然死了,但是他的遺產被他的家人繼承,鑰匙應該在他的遺產之中。
他的家人最近破產,將那些東西都打包拍賣了,目前拍賣還沒有開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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