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神情冷漠,眼中光芒一閃,直接將陸遠給掐了起來,將他的那些話給鎖死在喉嚨裡。
“白墨你!”
見狀,陸一林就想上前一步就要阻止,然而白墨隻是用那帶著銀色寒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便不敢上前了。
“彆緊張。”白墨麵無表情的道,“我對你們的這個草包老師沒有惡意。”
說完,他微微鬆開陸遠的脖子,讓其能夠正常呼吸。而後便直接的說:
“我不管你們陸家人是先天大腦缺陷還是後天精神病變。總之,這比賽,我贏的堂堂正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伱的那些所謂計劃,不過是笑話。”
“丁雨眠沒有給我報什麼信,我也不需要,你們帶隊老師都這麼廢,對付學生我還要耍手段?”
聞言,陸一林臉色一黑,旁邊看戲的葉子也是沉默不語。
你說你反擊就反擊,怎麼還帶濺射傷害呐。
他是無辜的!
說完,白墨鬆開念力的禁錮,隨意一抖,任由陸遠摔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癱軟著,喘著氣。
掃了一眼周圍,都是還沒離去的其他學校的人,遠處還有比賽評委。
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而後拉著丁雨眠的手就轉身離去。
“小家夥脾氣倒是不小。”鐘姓評委將全過程都看完,笑眯眯的評價了一句。
他旁邊的人也說:“那明珠附中的帶隊老師太窩囊了,自己戰隊實力不足輸了比賽,反而去怪自己學校的學生,周教授,您說呢?”
“明珠附中的大部分老師都是明珠學府的學子離校後擔任,當然也會聘請一些社會人士,有個彆不符合教師形象與要求的,也是難免。”
周教授麵容平靜的看著已經恢複的陸遠,幽幽說道:
“而且,這個人魔法氣息也隻是初入中階的水準,氣息浮躁,想來不是我明珠畢業的學生。”
路上,白墨漫無目的的走著,反正不能停留在事件觸發的地方。他仔細的感受著手掌之中的涼軟溫潤,若無其事的問:
“你們那個老師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糾葛,他是教思想政治的,但在學校沒人聽他的,老師們也看不起他,因為他隻會照著課本念。”
“他那麼罵你,你不生氣,不給他來個狠的?”
“我不在乎他怎麼說。”
“那你在乎什麼?”
丁雨眠聞言轉頭,先看了他一眼,又目光下落,看了眼手,抿了抿嘴,“兩分鐘了。”
“什麼兩分鐘了?”白墨疑惑,眼珠子四處亂轉。
“手。”丁雨眠麵無表情,眼睛定定的看著他牽著自己手的手。
白墨假裝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過了一會,見對麵綠燈都亮了,丁雨眠還是不動,就是看著自己的手。
白墨便隻能當做才發現一般,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而後鬆開自己的手道:“e,我要是說我才發現,你信嗎?”
“.”丁雨眠不說話,斜著眼睛看他。
白墨撓了撓頭,身邊的女孩都不好騙啊,這怎麼整?想了想,他決定放棄思考這個問題,轉而叮囑。
“那個老師如若在學校針對你,要是他做了什麼惡事,你和我說!”
“不會。”
“嗯?”白墨有點疑惑,“為什麼?“
“我的心靈係天賦很強,能清晰的感知到彆人對我的惡意,進而了解他們心裡的圖謀。”
丁雨眠淡淡的瞄了他一眼,這個人表現出一副一看就很假的害怕樣子,於是她繼續說:
“我不是瘋子,也不是變態,去主動窺探的事情我是做不來的。不過化解和躲避針對我的陰謀,是很輕易的。”
白墨眼神飄忽,丁雨眠這樣說,那她就肯定可以做到,但原著裡,他為什麼會中了莊議員的針對?
“你在想什麼?”
“你看不出來?”白墨問。丁雨眠知道是在問她的心靈係怎麼看不出來,於是搖了搖頭,
“不想看,有的也看不出來。你的靈魂裡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它屏蔽了我的感知。”
她沒說的是,每次待在白墨身邊一段時間,丁雨眠都能感覺到原本那因為天賦而暴漲需要花費很大精力與時間去平息的心靈浪潮都會變化,化作緩緩的流水,能很好的引導。隻是她怕現在說,白墨會以為她是為了這個才接近他的。
“特殊的力量?”白墨暗想,難道是起源靈風的守護之力?至於平日裡被猜到一些想法?
怎麼說呢,稍微彼此了解的人,也能猜到彼此的心思。
見丁雨眠還在等待他的問題。
看著她那獨特而明亮的眼睛,如同月光般靜謐與淡然,白墨說出了一個問題: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主動被針對,是會因為什麼?”
“我不知道。”丁雨眠搖了搖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個世界本來是無聊的,不過後來它開始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