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大哥,求求你,攔住他們!”
見到十幾個腐屍衝向華村,蘇銘頓時慌亂哀求起來,他不知道這個蓑衣人是不是那晚上覆滅他們村子的,但是他不想又一個村子再次遭遇劫難了。
“我知道。”白墨輕輕頷首,“莫凡,你把這個家夥控製住。”
短短的幾句話功夫,這些腐屍便來到了華村外麵,將本來因為村長解決了來襲腐屍正高興的村民們全部嚇壞了。
無助的向著各個方向奔跑,村長也剛釋放完一個中階魔法,見到這一幕哪裡還不知道在劫難逃,頓時麵色蒼白的不知如何是好。
隻有張小侯仍舊呆呆傻傻站在一邊,嘴裡喃喃念叨個不停。
“地心岩手!”
然而還不等他念叨完,就聽一聲恢弘吟唱傳來,聞聽這熟悉的聲音,張小侯的眼神微微一怔,之後便再次呆滯起來。
而同樣聽到這聲神聖魔音,更見到兩隻三十米大的暗金色神聖輝煌的岩石巨手破土而出的眾位村民,即使被那強大的力量傳來的地顫震的站立不穩,也是一個個神色都激動起來。
“他是我朋友,猴子,你.你不認識我了!”莫凡看著張小侯,有些疑惑,張小侯要是失憶了,那白墨是怎麼通知他的。
“洪俊,伱怎麼能這麼說恩人們的朋友!”蘇小洛還沒張口維護,便聽村長謝桑出言教訓。
“這麼說,外麵的那些危居村都是黑教廷滅的?”莫凡此刻也回過味來,隱約明白猴子為何要裝傻。
“白大哥,我認得他,他是黑教廷的人,我們村子覆滅,就是他給那些人帶的路!我記得他的聲音!”
“我沒有。”
而張小侯則是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對於莫凡的話不為所動,還往蘇小洛的身邊湊了湊,一幅有些怕生的樣子。
“哼!你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你拿幾個老古董與臭錢能能過什麼日子,加入教廷,我才能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
被困住的方穀麵色猙獰的看著謝桑,聲音淒厲,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但既然遇上審判會的大人,他不想就此放過謝桑。
在村長謝桑的帶領下,一眾村民站在村口,等來白墨一行人。
不過他的那副模樣,還是落入了眾人眼裡。
便在這時,又聽那位法師大人說,“我的同伴是高階心靈係法師,你在說謊。”
兩隻暗金色巨手豁然拍下,如同是沉睡在大地裡的巨人驅趕蒼蠅一般,將十幾隻腐屍拍爛在土地之中,村口的籬笆都因為這一擊產生的地顫而倒塌,幾個離的近的村民,更是有些站立不穩。
如果到了高階,他的土係掌控力隻會更強。
而白墨敏銳的發現,當蘇銘聽見洪俊的聲音之後,身體都顫抖起來,好幾秒才壓下去。
“我乃靈隱寺審判會審判使,有沒有我自然會將你帶回去調查。”
矮男拖著被束縛住的方穀,從壯男方幼苗那裡,眾人已經知道他便是壯男的叔叔,羊陽村的村長。
而見到洪俊被揪出來,猴子也自動跑回莫凡身邊,其實他也明白,有丁雨眠這個心靈係高階法師在,他的偽裝大概率隱瞞不了
他們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他們是來找我問罪的!
一個個猜測從謝桑心裡湧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他,隻得無力的看向洪俊,他用儘私心,甚至變賣村子裡的泉水,也要培養這個外孫。
蘇銘這幾天的相處,其實已經有些信賴白墨,聞言往白墨身後躲了躲。
“你不要胡說,我不過是以前打過你幾頓,就這麼栽贓陷害,你知道汙蔑一個法師的下場嗎!”洪俊頓時色厲內荏的高聲辯駁。
“你你為何要加入黑教廷!枉我對你寄予厚望,費儘心血!”
蘇銘說的是真的,一時間,謝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邊上還有一個被自己趕走的方穀。
熟悉他的謝桑知道,洪俊在說謊!
頓時整個村子都沒有了剛才慌亂氛圍,一個個儘皆帶著劫後餘生的喜色,與對出手相救法師的感激。
“不!我們羊陽村的死,都是這個老混蛋乾的!”
也就是他站在莫凡後麵被擋住,不然早就被眾人發覺不對。
聞言,眾人也將目光看向蘇銘,蘇銘還沒說話,洪俊先開口道,“哈哈,我們村子裡的年輕人,尤其是像我這樣年紀輕輕的法師,大都認識的。”
見到人群之中的張小侯,莫凡頓時麵露喜色,上前幾步就要擁抱,“猴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是啊!審判會!法師!
自己的一家之言,哪裡能瞞得過這些人!
“你乾嘛!!”蘇小洛瞪著莫凡,像是怕他欺負張小侯。
白墨應付著村長謝桑的客套,又將眾人安靜下來,這才出聲問,“蘇銘,你和洪俊認識?”
“得救了!我們得救了!”不知是誰心有餘悸的說了一句,而後又興高采烈叫喊起來。
村長謝桑聽到蘇銘的話,也是麵色瞬間一變,剛想要嗬斥蘇銘信口雌黃,又在下一瞬見到外孫辯駁的樣子。
聞聽此言,謝桑隻覺得五雷轟頂,原本想要顛倒黑白的話也卡在喉嚨中。
修成砂核秘法,白墨算是具備了高階土係法師的掌控力,因此土係也不像是在玩泥巴了。
而莫凡這時又回到隊伍,便將蘇銘展露出來,那洪俊見到蘇銘,頓時麵色猛地變的凶惡,瞬時間又收起。
‘他認得我們。’丁雨眠的聲音傳遞在兩人心中,白墨則是對莫凡眨了眨眼睛。
“你認識他,那太好了,你快把這個煩人的家夥帶走,他可在我們這裡蹭吃蹭喝好久了。”便在這時,隻聽見一句有些桀驁的聲音響起。
心領神會之下,莫凡自然的做出一副頭疼之態。
洪俊見老村長直接戳破他的謊言,本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身體也平靜下來,滿不在乎的反駁,反正被交到審判會他也在劫難逃,便不再裝下去。
而這個外孫卻成了無惡不作的黑教廷,隻此一條,謝桑便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他指著洪俊,聲音顫抖。
方幼苗聞言一怔,本來對於叔叔屠戮其他村子他還有些不理解與不敢置信,甚至在洪俊被拆穿後,以為叔叔也是黑教廷。
但現在聽起來,竟然另有隱情。
“叔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方穀怒哼一聲,看著神色複雜的謝桑,不為所動的道:
“我們村子的井水神不能再對我們施行庇護,我帶著村人來到華村,乞求他們能夠收留一夜!可他們將我們都趕了出去,我們無處可去,便隻能在這亡靈之地等死。”
“我不甘心啊,我怎麼能看著那些亡靈將自己的村人一個個吞入腹中?!因此我殺了他們,用昆井水祭練成亡靈,使他們能夠在陽光之下行走,我知道自己是個惡人,但更不能讓這些見死不救的畜生活著!!”
謝桑麵色頓時更加複雜,他無法辯駁,因為方穀沒說假話,隻是乾啞著聲音道:
“你有怨,找我便好,他們都是無辜的,決定是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