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聲嚶嚀,丁雨眠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張帥臉,其正靜靜看著自己,正開口問:
“怎麼樣,邪火不對,是邪氣驅除出去了沒?”
“讓我睡一會,彆動。”丁雨眠嬌嗔了他一眼,這個人怎麼那麼多花樣,還想讓她把邪身也放出來。
“你睡吧,我去洗漱,你想吃什麼?”白墨起身,將她在沙發上放好,再粘下去,她是彆想睡了。
將自己打理好,白墨才走出酒店,就見到冷青,她的手裡拿著兩份早餐。
”
白墨臉色一僵,春風得意的笑容瞬間就不見了,他看了眼冷青手裡的早餐。
“青青,你怎麼在這?”
深吸一口氣,冷青抬眼,“你有什麼打算?”
“等它來,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到不了它的邊緣。”
“不會。”丁雨眠點點頭,她對於白墨的計劃是支持的,雖然不明白白墨說從書裡看來的信息是哪本書,但是她願意支持白墨的事情。
最終發現現在隻有先轉移民眾,難怪她早上進城見到最外圍很多魔法協會成員在組織人流往內城去,說是搞什麼災難演習。
白墨瞅了一眼,又看一眼自己手裡的,“這是什麼?”
白墨聽到莫凡那夥人商量著晚上去外麵殺亡靈,帶莫凡見識一下,順便讓穆白發泄一下胸中悶氣。
冷青瞪了這個人一眼,見店家已經將他點的東西打包送來,便道,“快給雨眠送去,我先走了。”
冷青神色不變,將其中一份早餐遞給白墨,正當白墨要鬆口氣的時候,便聽她說:
“胡辣湯,杠子油條。”
尤其是這北城區,接近外圍的一大半都沒人了,也就是這個地段接近內城,魔法協會還沒來得及組織人手作遷移動員。
丁雨眠已經洗漱好,一邊看她吃飯,白墨一邊道,“你的邪氣排出乾淨了?”
而且這件事,也的確不能影響到她的安危,她確認過很多遍,隻要關閉通感,邪身的感受影響不了她。
“乾淨了。”丁雨眠看了他一眼,“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而後對冷青道,“我給你說說黑教廷的事情。”
“對了,薑鳳在嗎?”白墨想起什麼,問道。
白墨手一抖,好吧,被抓住了。撓了撓頭,他悄悄看著冷青,仍舊什麼也沒看出來。
緊接著,丁雨眠又問,“我們什麼時候進入煞淵?”
“等待煞淵。”
目送他離去,白墨靜靜敲了敲桌麵,音波先找到了莫凡,這些博城的同學正聚在一起聊天,更多的是寬慰穆白穆賀的事情。
頓了頓,她看了白墨一眼,“古都現在不安定,我也需要去找韓寂聊聊,伱自己多加小心,凡事不要過度。”
”白墨偷偷打量她一眼,重重點頭,而後道,“放心。你自己也小心,沒事彆逞能,可以讓薑鳳代打。”
“雨眠還沒醒,我吃了再給她買一份。”白墨說著,便把手裡的早餐打開,找了一家早餐店,又點了幾樣,讓他們打包。
“行。”冷青微微點頭,見其還記得自己的事情,不由舒緩了一些語氣,“注意周圍,把聲音隔絕。”
“來找你,你不是調查出了黑教廷的信息麼。”
“這是給雨眠的,對女孩子不要那麼粗暴。”
“我曉得。”白墨點頭,開始講起昨天對黑教廷的發現。
“給雨眠送去,怎麼,要我陪你?”
“沒有,留在這裡,儘自己的一份力。”白墨猶豫了一下,沒說想要帶著丁雨眠進入煞淵。
起身,回到酒店。
“你說的那件鎧袍到底是什麼?”
“我的呢?”白墨顧左右而言他。
最外圍的城區基本上已經沒人,有也是準備晚上去城外獵殺亡靈的法師。
因為穿上那件鎧袍,就等於是成為亡靈。
待白墨講完,冷青也顧不得去糾結昨晚聽到的那些靡靡之音了,一雙眉毛鎖緊,連飯也不想吃,不斷的思索對策。
“自己去買。”冷青說著,自顧自吃了起來。
有著昆井水,他大致可以帶著丁雨眠進入其中,而再帶上冷青,可能就不夠了。
還提到要不要叫自己。
穆賀應該被抓住了,他聽到很多人在議論昨晚某個街區的魔法戰鬥,有一個人被禁衛法師帶走。
“她在。”冷青微微點頭,“聽說我來古都是為了調查黑教廷,她就跟來了。”
白墨說道,也就是丁雨眠有化身,並且化身也是相當於亡靈的黑暗生物,不然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打這件鎧袍主意的。
“古老王的作品,裡麵可能還有它的魂魄,你要小心。”白墨麵色嚴肅,再次確認道:
“邪身真的不會反過來影響你?”
至於古老王殘魂邪念的侵蝕,這個白墨並不太擔心,那隻是一個寂然了兩千年的鎧袍,連斬空都可以憑借堅定的意誌與他一直抗衡,如果說丁雨眠不行,他是不信的。
罹難者的稟賦,決定了她們一旦覺醒魔法,甚至還未覺醒魔法,就異於常人,感受不到同等對待。
秦羽兒也好,穆寧雪也好,她們的稟賦讓她們備受冰雪折磨。白墨不懂心靈係受到的折磨是什麼樣的,但想一下便知道不會好受。
能在那樣的狀態下堅持三年多如一個正常人一般生活,隻能說明丁雨眠的內心超乎想象的強大。
談話間,房門被敲響。
是莫凡,他邀請白墨和丁雨眠一起去見識一下亡靈。
“現在才是下午,距離夜幕降臨還早。”白墨道。
“我們可以唱唱歌嘛,順便敘敘舊。”莫凡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也沒事情做,我說白墨,煞淵那麼大的事情,你不會也想管吧?”
“我沒那個實力。”白墨說,“那走吧,我去叫雨眠。”
鐘樓法師協會
高高的閣樓之上,淩溪皺著眉頭,她並不因為虎津大執事穆賀被韓寂派遣禁衛首席盧歡捉住而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