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旁側的男人在聽到她那句話時，便早已搖著頭，無聲地失笑開了。
本想順著她的情緒，故意接下話柄的。
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眼下正事要緊。
便收了思緒，抬手，輕揪了揪女孩兒那柔軟的長卷馬尾辮。
“好了，給我收心工作。”
鄔宸故作嗬斥狀，語調卻微微地柔和。
“……好的！”
他的嗬斥還是嚇到了項星，使得她立即乖乖坐好，軟眸兒睜得大大的，使勁地朝那扇窗戶瞪去。
沒過多久。
方才那一閃而過的黑影，又出現在了窗前。
也順利地讓車裡的倆人，些微瞧清了她的麵容。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旗袍的年輕女人，梳著一頭約在一百年前非常時髦的鬟燕尾式發式，麵容精致，姿態曼妙。
猶如那個時代最當紅的明星，亦或是上流圈子裡最受歡迎的交際花。
但此時出現在那忽明忽暗的暖黃燈光中，卻又透著隱隱的詭異感。
當然，在項星眼裡，她看到這女子身上透出的更多的，卻是一絲淡淡的惆悵，與失望。
隻見她在那窗戶邊停留了一會兒。
接著，身子像是往窗外又傾出了一些，開始咿呀呀地歌唱。
——
家山呀丨北望丨淚呀淚沾襟
小妹妹想郎丨至到今
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本段引自周旋《天涯歌女》）
……
那女人嗓音極為甜美細膩，一首古老的情歌被她唱得如鶯啼般婉轉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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