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去吧!”
玉狐抬起的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轉身看向流仙子靜默不語,小清則退出營帳去辦理玉狐交代的事情。
與此同時,玉狐心有所感,冷冽的臉上難得一見的出現一絲笑容,沒有過多猶豫,袖袍一揮卷起流仙子,瞬間就消失在營帳中。
無憂自從給玉狐發出消息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似得,一會兒站在水池邊整理衣容,一會兒舉目張望,平靜的麵容看似毫無波瀾,隻是顫抖的指尖並不像那麼平靜。
渾邪百無聊賴的躺在遠處,對於無憂的一舉一動又豈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嘴角不由得抿起一抹微笑,扭頭裝作看不到。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一道白光劃破天際接著落在無憂麵前,光華散去漏出玉狐的倩影,身後的流仙子先一步飛到無憂麵前,親昵的繞著無憂飛來飛去,翅膀扇起的風吹的衣袍錚錚作響。
“好了!好了!知道你想我了。”無憂笑著摸了摸流仙子的腦袋以示安慰。
“幾日不見,修為見長不少?”玉狐款款走來,滿意的上下打量著無憂,這時的玉狐以本來麵目示人,眼睛中似乎包羅著星辰大海。
“還好吧!你最近怎麼樣?”無憂摸了摸鼻子,雖然早就見過玉狐的真容,此時依舊有些不敢直視玉狐的眼睛。
“以前那個飲酒談笑風生的人怎麼還變得這般膽怯了,難道我的臉很難看嗎?”玉狐佯裝生氣的樣子。
“不……不是,對了,這是之前答應送給你的酒,我是來履行約定的。”無憂從儲物戒中取出形形的酒壇,彎腰給各種酒做好標記。
玉狐豈能不知無憂在轉移話題,轉頭看向遠處的渾邪老人,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渾邪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一溜煙的不知道去哪裡躲清閒了。
“每個酒壇我都已經刻好名字和特點,喝完了之後可以再去找李鎮長要,他老人家肯定還有很多私藏……”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玉狐看也沒看的將酒收起來,看向無憂的時候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
“如果你父王為了利益關係想讓嫁給彆人,你會怎麼辦?”無憂說完這些話後,自己都感到有些後悔,不該問的這麼直白。
“自古婚姻大事,當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這是你當初送我的玉石,保護過我好多次性命,現在我沒有能力報答你,等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儘管說。”
無憂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錦囊,緩緩遞到玉狐麵前,自始至終沒有勇氣看她的眼睛。
玉狐臉上露出吃驚、委屈、失落等各種表情融合在一起,一瞬間又恢複以前那種不怒自威的冷冽神情。
“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你就這麼急著和我斷絕關係。”
“是!”
流仙子噤若寒蟬的躲在一邊,眼睛偷偷看著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玉狐平靜地看著無憂的背影,眼神都快化成寒冰,手指一點,元力拖起流仙子,就這麼一起毫無聲響的走了。
“小子!這又是何必呢?女娃不過是想等你……”渾邪的聲音幽幽傳來。
“我知道,隻是我們巨大的身份落差,並不適合,況且人妖殊途,我不想拖累她,趁著還沒有開始,這對誰都有好處。”
無憂說完,整個人像是失去力氣,朝著玉狐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握的雙拳鬆開時,手掌中留下一條條血印。
“我們回去吧!”
渾邪似乎還想要說什麼,隻是話到嘴邊終究沒有說出來,搖了搖頭跟在無憂身後。
在無憂離開不久,遠處天際的山峰上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如同火山爆發,滿天碎石紛紛揚揚的落在山腳下的叢林中。
各種妖獸爭先恐後的朝著遠處躲閃,激起的煙塵化成氣浪將半邊天都染成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