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又在哪裡玩了!
季白在房間之中傷心流淚,直到仆人來敲房間門。
扣扣扣……
季白深呼吸,收了收心,使自己可以有平常一般正常。
“什麼事?”
“季小姐,晚宴要開始了,主子讓我來找你,叫你去吃晚餐。”
“好,我馬上下來。”
季白站起已經麻痹了的雙腿,她來到衛生間中,看著鏡子之中毫無形象的自己,她很是陌生。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
季白洗了臉,整理了自己的精神麵貌,對著鏡子裡麵的自己微微笑,看著自己的假笑,她覺得有點諷刺,這般的自己是不是快要活成局長姨太太一般?
她拖拉著心事重重的臉,來到了餐廳外麵,她從新換上了職業般的微笑,毫無感情色彩的進去了。
仆人為她拉開了座位,季白現在是一丁點都不想要看見陸臨淵,看見他,她怕自己可能會發怒,可能會歇斯底裡的質問,可能怕自己在他的麵前展示了自己的脆弱。
季白安安靜靜的享用著晚餐,隻有他們交談的時候詢問到她,她才會回答。
不一會兒,季白這樣敷衍和心不在焉的模樣引起了陸臨淵的注意,他看出來了季白現在心事重重,不是平時的模樣,他眉頭緊皺。
“你怎麼了?有事嗎?”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陸臨淵背地裡和梅筱的話產生的影響,她覺得陸臨淵現在的這句話聽著有點的冰涼,不像前幾天那般的是真誠擔心和著急。
“沒事。”季白說話也有點冰涼,臉上一點的神情變換都沒有。
“可是你看著就不像是沒事的樣子。”陸臨淵也聽出來了季白話語裡麵的疏離,她想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感覺。
“對啊,季小姐有事一定要說出來,有什麼麻煩我們好可以幫你。”梅筱在季白的對麵支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季白,但是眼神中充滿了高傲。話語裡麵處處充滿了他們是一家的,而她才是外人。
不過也對,我季白本來就是外人,就算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一個屋簷之下生活那麼久的人,我當然就是個外人。
“我隻是看見了一個話本,為裡麵的內容而想入非非,不由得便心事沉重。”季白手中拿著叉子在餐盤之中攪動著。
“什麼話本讓你這般模樣,你也真是,話本裡麵的東西也可以讓你想的這般心事重重,茶飯不思。”陸臨淵好氣又好笑,對於季白這般模樣有些許的無奈。
“講的是一個和原來不一樣版本的陳世美。”季白抬頭直視他,眼神中充滿了深邃。
“季小姐不妨說說看,也好讓我聽一聽這不同的版本究竟不同在哪裡?”梅筱在季白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知道她要表達的含義了,但是陸臨淵並不明白,她想要季白說出來,可能鬨大了,他們也就更快的分開了,那不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季白也知道梅筱這句話裡麵的想法,但是她還是想要說出來。
“這個話本裡麵的陳世美並沒有和他的第一任妻子成親,之後他就拋棄這位鄉下女子,和位高權重的公主結婚了,這位女子直到最後才知道她是被陳世美當作情人一般的,也不知道最後陳世美要如何的對待她,但是那個公主知道後已經容不下她。”
“嗬,寫這個話本的人腦子一定不怎麼好,以前那般好的故事被改成這樣。”陸臨淵笑著。
“可是這樣的故事也有存在在這個世間的真實的案例。你不覺得陳世美很殘忍嗎?”季白也支著下巴,露出了暗示的神情。
“古代裡麵的男子一妻多妾,更何況他們也還沒有結婚,他娶的是公主,那麼自然那個鄉下女子不是為奴就是為妾或者就是正妻處死,沒什麼好奇怪的。季白,這話本不好,還是少看為好,好好吃飯,不要想太多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這般的傷害這位女子的感情難道就是應該的嗎?難道就是正常的嗎?這樣話本,有時候還是會看到有些事情的醜陋麵貌不是嗎?那又怎麼會是不好的。”
“陳世美讓你看到哪件事的醜陋了?”
季白聽見這句話,她感覺到了極大的失望,他現在還不肯說出事情的真相嗎?還要繼續欺騙她嗎?
“沒有哪件事。”季白失望極了,她心已經涼透了。
“真的沒有嗎?為什麼我覺得季小姐就是有呢。”梅筱繼續戲謔的看著事態的發展越來越往她想要的地方去。
陸臨淵看了一眼梅筱,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
但是在季白的眼中看來就是在串通一起,不想要說出事情的真相。
陸臨淵轉過頭來對著季白一臉的無奈。“那你還想那麼多。”
“我隻是想到你會對著我當起陳世美嗎?畢竟現在的這個世道也還是有一個妻子多個姨太太的,更不要說外麵還有沒有名分的小妾。”季白又一臉的深邃看著他。
“不要想那麼多,快吃飯。”
“你不想說,還是有那個心思了?”
“這樣的胡思亂想出來的話本不可相信。”
“……”季白看出來了他並不想要正麵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在逃避,那麼說明他就是承認了有這個心思。
季白心裡涼透透了,她繼續吃飯,她冷著一張臉再也不想要詢問他了,她知道的真相還不算多嗎?這樣的他已經在她的心中進入了牢籠裡,再也不打算放他出來了,他已經被判無期徒刑了。
季白在晚宴上冷漠著一張臉,她已經不想要和陸臨淵說些什麼了。
晚宴過後就一早的回到房間之中,她並不想要麵對他們,她也並不想要繼續的看著他讓自己的心傷心下去,讓自己難受。
季白來到房間之中,拿起自己的洗漱衣物來到衛生間之中。想要用泡澡舒緩自己今天所接受到的所有信息,還有想好自己想要的東西和以後的要走的路。
洗好後,季白穿上了睡衣,穿著拖鞋,邊擦著頭發邊走了出衛生間。季白在看見坐在小隔間的小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手中的文件,一副高貴的貴公子,無害靜好,再加上他戴上了一副圓框眼鏡,讓他增添了一個文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