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以李正堯的性格都降不住她,看來作為財閥子弟,的確沒幾個省油的燈。
“今晚我是以hansh職員的身份坐在這裡,隻是保持必要的禮儀而已,希望您不要介意。”林深時平靜地說。
“哦?”曺勝男微笑地眯起眼,“看來林本部長真的像歐尼說的那樣,是個很嚴肅的人……好吧,我也不勉強你。詩京歐尼讓我來找你,想讓你和她一起去見見姑父和姑母。”
林深時下意識望向了宴會廳最靠近演講台的那一桌。
他能瞧見身穿一襲典雅長裙的曺詩京正淺笑地站立在桌邊,在那桌入座的人,每一個都是hansh集團絕對的高層。
其中最為核心的人物,自然是坐在首位的曺靜淑夫婦。
林深時在原地稍作躊躇就朝曺勝男低頭示意,邁開腳步朝那邊走去。
在他後麵,奉伽綺在不明所以地為他鼓勁兒,李正堯是暗暗擔心,至於曺勝男,在晃了晃杯裡的酒水後就一飲而儘,饒有興致地注視林深時的背影。
她皺皺鼻子,用旁人很難聽清的音量自語“真是,一點都不親切……”
……
“阿爸,偶媽,我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hart廣告新上任的本部長,林……”
“我知道。”
一道醇厚的中年男聲打斷了曺詩京介紹到一半的話。
聽到這話後,不管是曺詩京還是在座中的曺海淑都驚訝地看了看坐在曺靜淑身邊的曺父。
“林深時本部長對吧?”
在滿座的賓客注目中,曺詩京的父親主動站起身來,向林深時親和地伸出手說“hart是一個不太好管的攤子,支起來很麻煩,支起來後怎麼撐下去也很麻煩。我這個女兒根本不管事,隻能辛苦你們底下的人了。”
“代表您客氣了。”林深時一絲不苟地鞠躬握住了曺父的手,語氣沉穩,“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
“作為集團代表,這些話也是我應該要說的話。”曺父幽默地回了一句,收回手坐下。
在邊上的曺詩京抿抿唇,也沒再多嘴說話,看向了還不言不語的曺靜淑。
“您好,曺代表。”
林深時剛直起來的腰又彎了下去,嘴裡問候聲卻有點與眾不同,賓客們暗自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坐在姐姐身旁的曺海淑倒是隱晦而古怪地一笑。
也許是不想去搶女兒的風頭,曺靜淑今天特意穿了身偏老氣的西裝裙,麵對林深時的問候,她瞧了瞧他,看似尋常地輕應一聲“嗯。”
這一應,算是為林深時的這次問候畫上了句號。
曺詩京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一邊用手扶住了林深時的胳膊,一邊對父母故作不滿地說“你們二位真是,一個太親切了點,一個又太嚴肅了點,這樣子打算讓底下的人怎麼辦?”
她這話一說,就像是施放了一個無形的信號,酒桌上沉默的氣氛頓時被打破。
在座的賓客們全都會意地笑出聲來,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曺靜淑都在丈夫的輕碰示意下哭笑不得般地微瞪了眼女兒。
然而,若是仔細去觀察,或許就有人能發覺,在看著女兒的同時,曺靜淑的注意力卻始終放在默默站在一旁的林深時身上。
在那副笑容之下,她的眼神分外的冷靜和淡漠。
林深時才懶得去分析這一桌子人的心理活動,在見過那兩位後,今晚他要做的事就隻剩下等之後曺赫會長出人意料地登場,再老實上前刷個臉就行了。
隻要平平安安地度過今晚,他接下去應該就能有段安穩的日子了。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在不久後就被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打破了。
“呀!你怎麼回事?!”
一聲響亮的怒喝聲在比較安靜的宴會廳裡驟然響起,吸引了不少賓客側目,連現場的安保人員都走上前去。
林深時本來無意多管閒事,奈何事情就發生在他背後的不遠處,而且,其中的一個當事人他還認識。
“看來咱們的忙內遇到麻煩了,由我來還是你去處理?”李正堯皺著眉回頭問他。
林深時側頭望了望那邊的狀況,也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隨即站起身來,走向變故發生的現場。
“怎麼回事?”
他把攥起拳頭的奉伽綺拉到身側,看了看原先站在她旁邊的那個女孩,又看了看對麵那個表情難看的年輕男人,臉上大概就露出了然的神色。